“起來吧!”秦如晨累了一夜,盡顯疲憊之色,懶懶的看着張謙和說道:“知道爲何本宮這麼早,便要你入宮嗎?”秦如晨半倚在椅子上面,妖豔的紅脣張合着,面帶不喜的問張謙和。
“微臣不知。”之前次次見秦如晨,秦如晨從未擺過架子,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
“哼!”秦如晨冷哼一聲,一拍桌子說道:“好你個張謙和,竟然敢利用本宮,當本宮是傻子不成?”
“微臣不敢,不知娘娘是否對微臣有何誤會。”張謙和一直都沒有起身,聽到秦如晨生氣,只得將頭埋的更低。秦如晨的性子是極好的,按理說,不應該這般隨意發脾氣纔是。
“本宮很想知道,這素妃,到底是哪家大人的女兒。”秦如晨的手掌一直放在桌子上面,哪怕已經開了春,這桌子上面還是冷的很。那茶杯也是放在秦如晨的手掌旁邊,之隔一米之差。
張謙和聽到這裡身上一顫,也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倒也冷靜了下來,啞聲說道:“娘娘都知道了。”
“對!”秦如晨嘴角不自覺的勾出笑容,冷哼一聲說道:“本宮好心救你們,爲何還要利用本宮?”
“微臣沒有!”張謙和立刻爭辯道,雖是跪在地上,但卻將頭擡起來看着秦如晨說道:“那素妃,的確是李勤帶回來的女兒。但,微臣欺瞞娘娘並未是想利用娘娘做什麼,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秦如晨目光如炬,咄咄逼人。
見張謙和一直在那裡猶猶豫豫,哪怕是忍受着對他的誤會,也緊咬着牙齒不肯說出半句話來。秦如晨當真是無奈,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只有怒氣,大聲說道:“只是因爲她,太過詭異了,本宮實在不是她對手,本宮若是這樣說,應該是沒有錯的吧!張謙和,你且回答本宮。”
張謙和惶恐的搖搖頭,癡癡的說:“娘娘,微臣,當真不想連累娘娘。“
“妄自本宮賞識你聰明,卻不想你這般糊塗。”秦如晨說着捂
住自己胸口,這生起氣來,倒是讓秦如晨感覺有些胸悶,“本宮的位置讓多少人眼紅,你覺得她會任由本宮踩在她的頭上,永遠壓她一頭嗎?”
張謙和混身一顫,從來,他都認爲秦如晨善,不該捲入太多的噩夢之中。經秦如晨這般提醒,張謙和恍然大悟,打從秦如晨救下李如柔的那一天開始,她便已經被捲了進來。或者是,是更早的時候。
“娘娘可是見識了她那厲害的手段?”張謙和問道。
秦如晨想着戚庭華的種種反常,整個人都沒有了底氣,搖搖頭說道:“本宮也不太清楚。”
秦如晨讓德全與綠婷在外面候着,不讓人任何人靠近,這纔將昨夜皇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給張謙和聽。並且,還着重強調了一下,戚庭華每日都離不開這燕窩銀耳湯的事情。
“您是說,李院長親自診斷,說那是夢遊症。”張謙和在之前已經被秦如晨從地上叫了起來,一聽到李院長的診斷,雙手握在一起,在屋子裡面來回走動,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夢遊症不是這樣的症狀。”
“本宮也覺得不太對勁。”秦如晨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她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猜想,“你說,會不會是李院長,本身就有問題。依你看,皇上應該是怎麼回事。”
“李院長有沒有問題,微臣就不知道了。”張謙和說着,一想到皇上的症狀,在聯想到他與父親遊歷之時,見過的那些事情,突然跪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額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話,怎麼又跪上了。”秦如晨微蹙眉頭,面帶不悅。
“皇上病情的猜想,微臣實在不敢說出口。”張謙和因爲頭低的太厲害的原因,連說話的聲音都走形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本宮都能接受。”一想到皇上昨夜的情況,秦如晨便是一陣後怕。
張謙和小心擡起頭,見秦如晨說的認真,看來也不會隨便遷怒在他的身上,這才大膽的站了
起來,走到秦如晨的跟前,小聲地說:“微臣認爲,皇上得的並非是什麼夢遊症,反倒像是一種癮,至於是什麼癮,微臣一時之間,倒也弄不明白。”
“何爲癮?”秦如晨雖說喜歡看書,大多東西都能夠懂上一些,但並非是精通,對於這癮,倒是沒有聽說。
“僅僅是說起來,便是殺頭的大罪,微臣也但願娘娘能夠保全微臣性命。”張謙和連連嘆氣之後才說:“這癮分爲很多種,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最讓人唾棄的罌粟調製而成,這東西,沾染上,便再也難以擺脫。”
“什麼!”秦如晨面色卡白,看着張謙和,雙脣輕顫着說:“那皇上不是永遠離不開素妃。”
“不止如此。”張謙和見秦如晨那搖搖晃晃的樣子,虛扶了一下秦如晨,好在她又穩住了身形。“不管這罌粟如何調製,都是傷害人身體的東西。長期下去,輕者瘦骨嶙峋,重者一命嗚呼。”
“本宮這就去告訴皇上。”秦如晨猛地握拳,那金護甲瞬間刺入肉中,秦如晨嗤了一聲,卻不理會。
見秦如晨這般衝動,想來對皇上也是真情。張謙和趕緊將秦如晨攔住,焦急的說道:“娘娘莫要衝動,且不說皇上是否相信你我之言,光是這癮君子的稱號,皇上怕就不能接受。”
秦如晨眼眶通紅,戚庭華何其無辜,李素心何其歹毒。
“難道,便要任其這樣?”秦如晨鼻子酸酸的,覺得,好無力。
張謙和思索良久,這才說道:“微臣想了一個法子,雖說不能戒掉皇上的癮,但也能夠緩解,至少可以讓皇上舒服不少,隔上幾日不沾染那東西,倒也能承受的過去。”
“就不能徹底戒掉!”秦如晨銀牙都快要咬碎了,說話的聲音,也是讓人冷得發抖。
張謙和搖搖頭,“那素妃真的讓人很難揣測,微臣家父,也很多時候藉着醫病的理由去李府,爲柔兒的父親診斷,卻也只能查得出來不對勁,倒也想不出應對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