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芊羽覺得蓮女這個人真的是要更加的注意了。
她控制人變成傀儡,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小河流淌,鳳芊羽來到了小溪旁,揪出了龍澤抱着在河邊,低頭說道:“怎麼,能聯繫到蒼玄溟嗎?”
龍澤蹲在她腳邊,陰影的地方。
“我昨天夜裡跑出去了十多趟,一次也沒有見到過蒼玄溟,不知是爲何,這座島彷彿帶着玄機,有着陣法連我這麼小的身體都鑽不過去,喂,你那個眼神看着我幹嘛,你打算讓我身死也要找到蒼玄溟啊...”
一把撈起了龍澤的身體,鳳芊羽凝視着眼前迷霧萬重的蓬萊仙島。
“現在蒼玄溟沒有進來,我們也沒有人手,連着這島中爲何會聚集這麼多祭女,而島上的二殿下得了什麼病狀,僅憑着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得知,況且又待在了安雲靳的眼皮子底下,他現在不殺我,可是不代表着以後不取我小命。”
唰唰,耳邊傳來了幾道水聲連連連。
起初還是小小的水波聲,鳳芊羽根本沒有在意,直到水花濺到了她腳面,才驚覺得後退了一步。
嘩啦啦,眼前激起了一丈高的水花。
從水中蹦出來了一人,他蒙着面渾身溼得透透的。
她看了幾眼才小聲的低聲喊道:“乾九?”
乾九白了她一眼,纔將水裡面另一個人拉了上來。
居然是離遇,現在已經半昏迷的狀態了。
“好傢伙,我快累死了,趕緊找個地方將這個離遇運過去,他死活要跟着我。”
將高遇搬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鳳芊羽顧不上說其它,單刀直入的問道:“蒼玄溟呢?”
乾九抹了一臉的水漬,他古怪的看着這四周的景色,手一碰,突然拿出了一根人骨。而後,臉色慘白的說道:“四殿下說,他另有計劃,讓我們先在裡面查明一些情況,他再進入島中。”
一聽這話,鳳芊羽還是嫌棄的看了一眼乾九。
“那,你能幫我什麼忙?”
乾九氣不打一處來,差點要叫出聲了。
“得,姑奶奶,合着我就是一個無用的人,趕緊收拾一下,說說這島中的情況。”
鳳芊羽將島中關於安雲靳,其實是聯合着蓮女,準備治癒天齊二殿下的病症,才掠來了這麼多的祭男祭女。
其中一個所謂的陰年十月十日生出的女子,他們的血對着二殿下或許有着不一般的功效。
而純寒體質千年難遇的男子,更是對着二殿下直接有着治癒的功效。
乾九一聽,差點將舌頭咬斷了,慌慌然的看着四面八方的蓬萊仙島,以防的二殿下的人馬跟來。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取你的血來治病。”
鳳芊羽怪怪的看了他幾眼,將離遇胸膛裡的水猛勁拍了幾下,終於吐出了一口海水,他幽幽醒來了。
見着鳳芊羽安然無樣,離遇又縮回了角落裡待着,不敢言語。
乾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的說道:“天齊自打建朝以來,就流傳着,純寒體質的人練武有奇效,一身身功力更是出神入化,別說是血了,就是一根頭髮絲都是讓不少民間奇士追尋不已
,現在二殿下要喝那純寒之人的血,我聽得不害怕嗎?”
“那倒也是。”
將這個話題扔下了,鳳芊羽指着那一處諾大的建在半山腰的宮殿,指向了乾九。
“那便是你口中消失了近一年的二殿下,現在正在那宮殿裡享受着呢,每隔一段時間喝着龍王祭裡過來的陰曆十月出生的女子硃砂血,混跡於宮中安樂等死。”
乾九聽着她說着安樂等死,擰眉有些意外的問:“安樂等死?這又是怎麼回事?”
鳳芊羽沒有明確的回答,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
“我現在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來證實一下,如若證實了,那這個二殿下的病症便是清楚了。”
聽着她似是而非的話,乾九根本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最後,乾九索性混跡到了侍衛隊,跟着一干侍衛端茶倒水,裝得似模似樣。
鳳芊羽看着那處宮殿,心裡冷哼了一聲。
事情,大約就在這兩天了罷。
就在鳳芊羽安心做着安雲靳的貼身丫鬟,而安雲靳時不時的失蹤之時。
這時候,蓬萊仙島上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鳳芊羽一聽這聲音有些不對,趕緊撈回了龍澤扛在了肩膀上面,一路顛簸不停的踩着那噁心幽幽的綠色草叢,飛快的奔向了那處尖叫的地方。
撥開了眼前雜草叢生的樹枝,鳳芊羽看着那處宮殿。
正是安雲靳一直以來長久守着的宮殿,那裡有一座香爐。
香爐有近幾人環抱大小,現在香中央渺渺升起了淡淡的煙氣,一點點的縈繞在了整座大殿裡面。
她鼻尖嗅了一下,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冷香,越來越衝着她這邊飄來。
鳳芊羽趕緊向後面錯了錯步,一點點的避開了那處煙塵渺渺。
這時候,鳳芊羽纔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趕緊將目光調到了剛剛發生尖叫的地方。
那裡一排的祭女此時,惶然的站在了香爐的四周,她們瑟瑟發抖着,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因爲,此時蓮女手裡纏繞着數條蛇,那些青藍色的蛇,還有紅蛇穿插着其中,繞着蓮女光滑的長腿一點點的纏繞其上,繞到了頸間。
她擡起勾魂的媚眼,胸前只有一丁點的衣料遮着,現在已經快要掩蓋不住她那身上來回竄來竄去的魔氣了。
蓮女不僅是狗圓子原先的主人,而且還是子母蠱的主人。
子母蠱,蒼玄溟原先就有着一顆子蠱,被他早先發現藏在了衣袖裡。
現在看見蓮女在自己的地盤上,明目張膽的搖着手中笛子,一點點的引誘着那些祭女。
祭女還有着大部分的意識,看着蓮女手中的笛子,還有自己身體不受控制 ,卻不由自主的向着前方一點點的走去,越發的驚恐了起來。
蓮女摸了摸爬到頸間的小青蛇,嘴角勾起了笑意,媚人心魄。
“小青,你看,那些祭女,是不是越發被你調教的聽話可人了呢,如若成功的話,能夠練出來高級的傀儡人,也不枉費在這黔洲城待了這近大半年的時間了呢。”
小青似乎聽懂了蓮女的話,絲絲
的吐着舌信子。冰冷的蛇身,纏繞着蓮女的身體。
蓮女摸着那些如花朵般嬌嫩的容顏,眼底露出幾絲寒芒微閃,指尖一使勁,那正年輕如嬌花一樣的女子肌膚上就滲出了幾絲鮮紅的血。
祭女們抖得更厲害了,可是身體卻根本不能動彈,緊緊的閉上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蓮女,臉色慘白,冷汗直掉。
有不少的小蛇順着蓮女的指尖,爬上了不少祭女的肩膀,順着那頸間。
哧的一聲,咬了一個小洞。
五彩斑斕的蛇口下,那一小點的血洞,卻是慢慢的滲出了一束血花,緩緩的向下流淌着。
蓮女手裡的笛子一吹,那些祭女頓時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待那些蛇喝足了血液之後,蓮女將蛇身收了回來,一點點的纏繞在她身上。
從鳳芊羽雙眼看去的剎那間,蓮女身上的煞氣一輕,那些蛇身的光亮一暗。
原來...蓮女就憑着這些祭女的精氣神養着這些蛇身,然後再從蛇口的地方吸取着那股生機。
不僅用以採陽補陰,更是用着祭女的處子之身,來養她的百年不老皮囊。
好一個蛇蠍的女人。
她慢慢的嚥下了那一絲倒抽的涼氣。
大殿中央,安雲靳依舊跪在那座鼎爐的前面。
見蓮女已經將青蛇收了回來,其它五彩十色的蛇身,在身後慢慢的纏繞着,一點點的吐露着舌信子,環繞着蓮女。
“時辰到了,開祭爐。”
旁邊一直等着的傀儡侍衛,聽着安雲靳的吩咐,僵硬的走到了爐鼎的旁邊,一把將爐鼎掀翻了過去,輕輕放在了地上。
安雲靳站了起來,旁邊的蓮女嘟了嘟嘴巴,撫着身上的蛇身。
“小青,小藍,小綠,你們先下去罷,主人我要好好的陪大祭司煉丹了。”
那些蛇身一致的點了點頭,眼睛子還轉了幾轉,聽話的悉悉索索的爬了下來,順着旁邊的柱子回到了房頂之上。
原來...那些小青蛇小綠色小藍蛇,都是爬到這間大殿的房樑上去的。
衆多的蛇都爬下去了,蓮女走到了安雲靳的身邊,輕呵了一口氣,眼色有些飄的看着安雲靳微露的胸膛,然後才說道:“要怎麼做。”
安雲靳看着爐中火,似有些紅的發紫了,平靜無波的看着蓮女。
“將母蠱拿出來。”
一句話,頓時將躲在暗地裡的鳳芊羽也給說愣了。
子母蠱,子蠱一直都在那些祭女,或是先前被控制的傀儡身上。
母蠱她是知道在蓮身這裡。
只是...安雲靳一句話就要蓮女將母蠱拿出來,卻是什麼意思。
蓮女會拿出來嗎?
只見,蓮女臉上也帶着幾分複雜之色,她一聲比一聲的冷:“主上百年之前待我之薄,賜我這萬年難遇的修練方法,我也是爲了主上來跟着你安雲靳,你若不能成功的話,又壞我母蠱,那我可是要追到天崖海角,也要誓死殺了你。”
蓮女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兇光。鳳芊羽毫不懷疑的想着,如若安雲靳有着一絲膽怯,將會死於蓮女的毒爪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