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雲微瀾,似乎沒有找到,又去找了安平王,在門口等了兩個時辰纔等到安平王回府,之後兩人一同前往安平王府舊宅,不久後三人便一同去了西城門,屬下想來,那蘇王子抱着的那人,估計是特敏公主。”
如此一長段經過,包含了很多信息,慕容顯沉默了片刻,道:“你是說,雲微瀾抓了特敏,又將她關在西城門附近,而那蘇找文璟說項,讓他出面去求雲微瀾放人?”
“這個屬下不敢胡亂猜測,而且天色太黑,離得又遠,不能確定那蘇王子所抱之人是否是特敏公主。”
“繼續讓人盯着,有情況立刻稟報。還有,他們若是再見面,在不被發現的情況儘量離得近些,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是。”
“老四那邊有何動靜?”
“回殿下,四殿下每日退朝後就回府,哪裡都沒去。”
“許承玉呢?”
“許大人自那次與雲微瀾去了一回一品香,之後兩人再無見面,也並未再去那些地方。”
慕容顯“嗯”了一聲,揮了揮手。
那人無聲退下。
慕容顯站在門口,望着漆黑天際,並未立刻回房。
那蘇提前進京,並且隱瞞了身份行跡,這一點讓他意外,也起了疑惑。
他看過各國出使團人員名單,上面並沒有那蘇與特敏,如果要來,光明正大地來就是,何必如此隱秘?
還有,那蘇與文璟之間,到底是不是如他手下人所看到的那樣?還是說,從特敏與雲微瀾在街上發生爭執時起,便只是他們合演的一齣戲?
可是,據他所知,那蘇與文璟在此之前從未有過交集,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倒寧可相信橫在中間的隔閡更大一點。
畢竟,那時文承煥迫使南疆稱臣,於南疆是個極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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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那蘇沒有去扶特敏,徑直進了客棧。
臨進門時,甩下一句話,“誰也不許幫忙,讓她自己進來。”
特敏一路上都在想着文璟,想着他溫柔的笑,想着他替她拿開頭髮上的那根枯草時的貼心,連馬車停了都沒注意,直到那蘇下車才清醒過來,連忙扒着窗口喊了幾聲,卻見他頭也不回,還摞下這麼句狠話,氣得狠狠捶了下車壁,反倒疼得她慘呼了一聲。
她餓得渾身發軟,又吐得難受,她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卻是如此狠心。
有那蘇的話在前,那些個侍衛誰也不敢伸手相幫,特敏哪裡會管這些,指着最近的一名侍衛便道:“你,過來背本公主。”
“公主,這……殿下有吩咐……”那人嚇得臉都白了。
“哼,回去就讓父王砍了你腦袋。”特敏罵了一句,轉指向另一人,“你來!”
“求公主別讓屬下們爲難,實在是殿下有話在先……”
“你來!”不等他說完,特敏又指向了下一個。
然而,將所有人都指了一遍,結果都是一樣。
特敏氣得直罵人,罵完了沒辦法,自己硬撐着下了車,又慢慢爬上了樓,不忘指揮別人準備熱水和吃食。
進了屋,才發現那蘇居然在她房裡,頓時冷笑,也不說話,找了張椅子坐下,彷彿沒看到他一樣。
“可知錯了?”那蘇轉身,沉沉問道。
“錯?我做錯什麼了?”特敏反問。
那蘇眉目一冷,盯了她許久,道:“如此冥頑不靈,看來就不該救你,應該讓你在那裡再多待幾天。”
那敏心中本就有火,此時更是被他的態度挑起了火氣,“那你別來救啊,我又沒求你。”
那蘇額頭青筋一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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