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天下(一)
“燕達朗、霜彥,有我們三國在,你們休想得逞。”雲玄天唰地一聲,抽地腰間的寶劍,寒光一閃,長劍直指着燕達朗道,身後的楚雲高手個個也隨着晃起寶劍,擺開陣勢,目光緊緊鎖住燕雨高手。
“哈哈……雲玄天,你們以爲憑你們這些人就能阻擋本皇子嗎?哼,聽到剛剛那聲巨響了沒?知道那是什麼嗎?”燕達朗嘲諷是雲玄天三人一眼,不屑地仰頭大笑。
雲玄天與鳳梓月相視一眼,心中同時響起了不好預感,能讓燕達朗這麼有恃無恐的,難道是……齊齊看向月鈞楓,只見他眉頭緊緊地皺着,一臉的凝重。
“月鈞楓,告訴他們啊!告訴他們那是什麼,哈哈……”霜彥得意地大笑着,月鈞楓的表情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今天他終於可以爲高祿,爲所有韓霜戰死的將士報仇了。
轉過頭去看向雲玄天和鳳梓月,月鈞楓頓了一下道:“是火炮,剛剛那是火炮爆炸的聲音。”齊月國因火炮而連失數座城池,堂堂一個強國被兩個‘弱國’打得一退再退,他們又怎麼會忘記這種聲音。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除了燕雨、韓霜,均爲之色變,他們大多是隻聞其名,未見其物,卻也足以讓他們大驚失色。
“任你們再厲害,都敵不過我的火炮。”燕達朗咧嘴一笑,陰狠的目光直射着元天海道:“剛剛那一聲爆炸炸的就是你們北城城門,如果不想本皇子拿着火炮轟了這皇宮的話,立即交出‘傳國玉璽’。”如果不是爲了傳國玉璽,他也不用在這跟他們廢話了,可是如果他再惹毛他的話,那就別怪他連話都懶得說了。
“這這……朕朕……”元天海萬分恐懼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敢交出玉璽嗎?他是昏庸,但不是笨蛋,一旦交出了玉璽,不止是他,整個元氏皇族怕是立即從這個世上消失,沒有了利用價值,其他各國也一定放任他們自生處滅,但是不交出玉璽的話,這火炮轟皇宮……
見他猶豫,燕達朗不耐煩了,大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本皇子殺,今日殿上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哼,等殺了他們,再去找玉璽也不遲,他就不信將整個皇宮都翻過來會找不到那方玉璽。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雲玄天冷哼一聲,聲音未落,人已先動,直逼燕達朗,擒賊先擒王,只要制住燕達朗,就不用怕火炮了,或許他還有勝算。
然而燕達朗武功雖不高,但他身邊暗藏的卻全是高手,想來是已然出動燕皇室的絕頂高手了,雲玄天劍氣未到,便被一股氣流擋住,兩個已上了年紀的高手護在燕達朗身前,衣袖一舞便帶動一股強勁之氣,直襲過去。
雲玄天一驚,忙運氣抵擋卻依舊抵不過這雙重勁氣,執劍護胸,足下一點,直直向後滑出數米遠才停了下來。
“六階高手。”鳳梓月劍已出鞘,冷冷地鎖住那兩人,對一旁的月鈞楓道:“月太子,現在該是齊手合作的時候了。”現在不管他們各國原先打的是什麼主意,都必須先放下間隙,同心協力共同對付燕達朗,否則別說他們想坐收漁人之利了,就是活着離開元都都是個問題。
“嗯。”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出手,以迅霜不及掩耳之勢直攻向那兩個高手,月鈞楓自是也知道這個道理。 шωш● ttκan● c o
‘叮噔……’四股強勁的氣流相撞,在正殿中發出了剌耳的聲音,四人均都是六階高手,一時倒也打得難解難分。
那邊,楚雲、齊月、鳳堯三國高手見主子一動,立即也飛身攻向燕雨高手,正殿中一時便也混戰了起來,刀光劍影,血影翻飛,四國高手均三、四、五階高手,在力量上都差不多,然而在人數上,三國合起來至少有一兩百人,而燕雨卻只有數十人,自是不敵,但雙方交手沒多久,又出現一批高手,原是韓霜國的百名高手,這下勢均力敵的兩方便更是打鬥激烈了。
天元皇帝父子被雲玄天護着,暫時還能倖免於難,只除了身上多了幾個口子而已,兩人早已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癱在地上。
而天元的百官早已被殺了差不多,沒死的也在這兩方的激戰中被飛來飛去的劍氣勁氣給震得七孔流血而死,富麗堂皇,莊嚴恢宏的天元正殿被毀得差不多了,情況遠比十年前要慘烈得多。
霜彥武功不高,一直靠着身邊的絕頂高手護着,躲到一旁去,在這種混戰的時刻,沒有人注意到童陽和傅璣無聲地離開。
“父皇,父皇……啊……”正殿門口,元華懷抱着一盒東西滿臉血跡地跑了進來,卻被正殿之上的混戰給嚇得驚喊一聲,直接跌倒在門口,臉色白得毫無血色,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的血光狂飆,腦中涌現的是一批身着燕雨服飾的高手突然闖進後宮,見人就殺的情景,在那場血腥屠殺中,他的母后,兄弟姐妹,一個一個地倒下,帶着絕望的驚恐倒下。
“玉璽?”霜彥眼尖地看到殿門口的元華,貪婪的目光緊盯着他懷中所抱的錦盒,驚呼一聲,這一聲,自是讓打鬥中的衆人聽得清楚,全都分神地將目光投向殿門口。
雲玄天一個分神,讓燕雨高手尋個了空隙,一劍劈過去,雖然及時避開了這一劍,但是卻將護在身後的元天海父子暴露出來,沒了雲玄天的保護,那父子倆人便成了砧上肉,任人宰割。
燕達朗手執大刀往下一劈,直接一刀砍在了元啓身上,結束了這個荒唐太子的一生,再一拔,劈向元天海,同時衝着殿門口大吼一聲:“殺了那小子,把玉璽給本皇子奪過來。”說着,便要衝過去,卻移不動雙腳,卻原來被只剩一口氣的元天海抱住了腳。
“華兒,華兒快逃,帶着玉璽快逃……”緊抱着燕達朗的雙腳,元天海衝着呆滯住的元華拼着最後一口氣大喊,這或許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勇敢也最像個男人的一件事了,他想保住他們元氏最後一點血脈。
“該死的。”燕達朗氣吼一聲,高高地舉起大刀劈在元天海的後背上,頓時血涌如柱,噴得他滿臉血紅,天元皇帝在這一刀下結束了他的帝王人生。
“父皇……父皇……”那腥紅的鮮血深深地刺痛了元華的眼睛,悲痛欲絕地大聲哭喊着,仇恨地盯着燕達朗一眼,便掙扎着向外跑去。
“媽的,給本皇子追。”燕達朗一腳踹開還死死抱着他的元天海,追了出去。
大殿中剩下的燕雨、韓霜兩國的高手也不再戀戰,飛身便往殿外追了出去。
‘傳國玉璽’出現,雲玄天等人也不會再理會什麼天元帝,立即帶領餘下的高手追了出去。
剛剛還混戰成一團的天元正殿立即陷入了死寂,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地上堆積如山的屍體觸目驚心,有天元君臣,有各國高手的。
天元皇宮火光映天,到處都是瀰漫着死亡的味道。
元華抱着錦盒拼命地往前跑,往前跑,顧不得去看那隨處可見的天元禁衛的屍體,顧不得去聽那嘶殺聲,顧不得去聽那後面紛亂的腳步聲,他只知道他要逃,要逃……
“元華皇子,這裡要跑去哪?”驀然,一個陰側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就像一道悶雷一般炸得他腳下一軟,直直地跌倒下去。
擡頭看過去,只見前方十步開外,站着一個半白着頭髮,身着一身道袍的老者,正陰笑得看着他,身後站着黑壓壓的衛隊兵,個個手持長槍。
“哈哈,看你往哪裡跑?”身後追上來的燕達朗得意地大笑着,兩國高手立即將無華給團團圍住。
元華帶着仇恨而恐懼的目光不停地向後挪去,卻退無可退,眼見燕達朗一刀劈了下來,絕望地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好像飛了起來,顫顫地睜開眼,卻見自己被鳳堯國王爺扶着,身邊還站着楚雲、齊月兩國太子,原來剛剛自己是被鳳王爺救了,頓時心中放下了不少。
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燕達朗氣憤不已,持着大刀直指着鳳梓月:“臭娘們,又來多事。”
鳳梓月鳳眸一眯射出凌厲的光芒,她最恨的就是其他各國看不起她們是女子,即使是同樣的一國王爺,他們總會認爲自己比他矮一截,就因爲鳳堯國是女尊國。
雙方再次形成對峙的局面,但明顯的,燕雨、韓霜兩國在氣勢上遠遠壓住了楚雲三國。
經剛剛一戰,楚雲、齊月、鳳堯三國所剩高手不過一百,而且幾乎都受了傷,雖然燕雨、韓霜兩國也差不多,但是他們身後此時還站着至少不下千人的精兵衛隊,而且還有那個陰側的道人,雙方的實力對比可見一斑。
看着燕達朗身後那整齊劃一的衛隊兵,雲玄天三人瞳孔一縮,他們知道那是本該留守在驛館的衛隊,然而令他們震驚的不是兩國的衛隊兵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他們自己本國留守在驛館的衛隊兵竟然沒有按約定的時間出現。
其實他們三國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早已得知燕韓兩國會在端午宴上動手的他們,暗中佈署了兵力,待得燕達朗殺了天元帝,滅了元氏一族,他們再以勤王之名拿下燕達朗和霜彥,名正言順地佔領元都,所以留在驛館的衛兵會在約定的時辰與暗處的高手配合,出其不意地制住其他各國的衛兵,再來皇宮與他們會合,而留守在城外的衛兵也會同時攻打燕韓兩國的營地。
只是沒想到,燕達朗會偷運來火炮,如今看來,他們留守在驛館的衛兵怕是凶多吉少了,燕達朗,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計謀?
“嘿嘿,三位不用想着你們留在驛館的衛兵會來了,本國師早已送他們去陰曹地府了,哈哈……”陰側側的道人雙手負後,陰險大笑道。
“韓霜國師孫正。”月鈞楓戒備地盯着那道人道,韓霜國算是六國中最弱的國家,但是他們國的國師卻是聞名已久的高手,聽說已是八階高手,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威喝住各國,畢竟在他們看來,八階高手已少有的高手了,至少這裡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
“齊月太子,哼,不錯啊!年紀輕輕便是六階高手,是塊好料子,可惜,你錯就錯在不該坑害我韓霜國,今日,本國師第一個要的,便是你的命……”孫正話音剛落,頓時狂風大起,混合着血腥味的狂風吹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狂風中,孫正瞬間便移至月鈞楓身邊,枯手化掌爲爪抓了過去,月鈞楓下意識一側,卻還是來不及,肩膀被抓住,清晰地聽到骨頭斷碎的聲音,而且竟還運不了真氣護身,只能眼見着自己被甩了出去。
半空中卻被人托住,原來竟是雲玄天,但那道勁力太猛了,兩人根本就擋不住,最終是齊齊撞到宮牆之上,再摔下地,猛地向前噴出了一鮮血,倒地不起。
“喂,不……不用看我,會出手救你,那是出於本能反應。”見月鈞楓帶着奇怪地眼神看着他,雲玄天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撐地,瞥開眼去道,其實他自己也很鬱悶會爲什麼會出手救他,想了一會,最終得到一個他很不願意承認的答案,那就是他不想讓小狂兒傷心。
“哼……”孫正冷哼一聲,再次向兩人攻了過去。
“喝……”鳳梓月大喝一聲,持劍擋在兩人面前,與孫正對戰起來,她一動,身後的三國高手也一同動起來,飛身護住自己的主子,燕、韓兩國的高手也一起加入的戰鬥。
不一會兒,“啊!……”鳳梓月慘叫了一聲,倒在雲玄天兩人的旁邊,壓制不住氣血翻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她雖已進入六階行列,但又豈是孫正的對手。
孫正一打倒鳳梓月便縱身一躍,道袍一揮,無數勁氣射向楚雲三國高手,一時慘叫連連,已是一人不剩。
雲玄天、月鈞楓、鳳梓月半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掃了一眼橫躺滿地的屍體,還有旁邊瑟瑟發抖的元華,不禁心生絕望,難道今日的便是他們的死期。
“孫國師,讓本皇子親自來手刃仇人。”燕達朗伸手攔住想上前結束三人性命的孫正,笑得猙獰道,隨後便走到月鈞楓身前,憤恨道:“月鈞楓,當初你設計坑害我們兩國,害得本皇子毀容的時候,一定沒想過,會有死在我燕達朗手中的一天吧?”
月鈞楓皺着皺眉,他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當初三國聯盟攻打龍麟失利,他們齊月國也是全軍覆沒,爲什麼燕韓兩國口口聲聲說他設計了他們,還有紫堂主的死,派往龍麟的風鳴暗兵無一生還,這一切都顯得詭異,暗中必有高人都操縱着整件事,然而卻連‘他’也查不出那人是誰。
“去死吧!”高高地舉起大刀往下一劈,卻猛得覺得手上一疼,大刀竟脫手而去,捂着發疼的手,燕達朗大吼一聲:“是誰?”
所有人都奇怪地擡頭往四周看過去,畢竟高手出現都會從高處而降,然後這一次他們想錯了。
驀地一聲清脆的聲音伴隨着馬蹄聲響起:“喝,是你狂爺爺來也。”
衆人錯愕地擡頭望過去,只見從宮門處的方向,一匹高大的俊馬一顛一顛地向他們跑來,而馬上……呃,是依舊一身白色錦衣的傾狂皇子,那左搖右晃,隨時就要跌下來的樣子,看得雲玄天等人心驚肉跳,身後跟着似是喝醉了的龍麟衛兵,全都勾肩搭背地搖搖晃晃地隨着傾狂走過來。
該死的,她不是應該被送出元都嗎?怎麼會來了?雲玄天與月鈞楓相視一眼,眼眸中同時涌起了疑惑和不安,他們最終還是保護不了她麼?
“本皇子只不過睡一覺,你們這又開始扛上了,也不知道通知下本皇子,太不夠意思了,幸好本皇子及時醒過來,還趕得上。”以最狼狽的姿勢滑下高頭大馬,傾狂邊撫了撫後腰,邊不滿道,似是沒看見滿地堆積的屍體。
“小狂兒,誰讓你來的,快走,趕緊走。”雲玄天青筋暴出,大吼道,牽動了心脈,又再次噴出了一大口血,但他卻渾然不在意,轉向立在傾狂身邊的葉影,再次大吼:“葉侍衛,快帶你家皇子離開這裡。”
然而葉影卻是一動不動地站着,完全沒有動一下的意思,直把雲玄天給氣得七竅生煙,小狂兒不懂事,難道他這個高手侍衛會看不清眼前的處境有多危險。
“哼,既然來了,就別想再離開。”燕達朗冷哼一聲,輕蔑地瞥了傾狂一眼,卻見她手中拿着類似於彈弓的玩意,知道剛剛那一下是她打的,怒笑一聲:“莫傾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那本皇子就只有成全你了。”
“燕達朗,你敢碰她一下,本太子不會放過你的。”向前爬過去兩步,雲玄天喘着粗氣喊道,可惜沒半點威懾力。
“喂,死狐狸,你怎麼這麼沒用,被打得這麼慘啊!”傾狂一拐一拐地走到雲玄天的身邊,微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同情地說道,隨後拍了拍胸脯自信地笑道:“你也不用擔心,憑燕達朗那頭狗熊,還有那個陰陽老頭,怎麼可能打得過本皇子,論打架,本皇子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隨着傾狂一手拍在他肩上,雲玄天只覺得周身一暢,一股溫和的氣流緩緩地流入他的體內,一時大驚,不可置信地看向傾狂,隨後又暗自搖了搖頭,這、這怎麼可能呢!但是……
“傾狂皇子,這不是在打架。”
“不是打架?”傾狂眼眸一轉,掃過地上的屍體,恍然道:“哦,是在殺人啊?”語氣帶着點點笑意,可惜此時竟沒有人聽得出她話語中的興奮。
站了起來,傾狂在雲玄天和月鈞楓的驚憂聲中,走至燕達朗等人的面前,摸了摸下巴道:“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
“是又如何,莫傾狂,馬上你就會成爲他們其中的一員了,哈哈哈……看刀……”燕達朗大笑着朝離他不過五步遠的傾狂砍了過去。
‘噔……’燕達朗手中的大刀再次應聲而斷,整個人被震得直往後跌過去,幸得被他身後的那兩個高手護住,饒是如此,嘴角邊也逸出了鮮血。
只見葉影一手按着腰間的寶劍立在傾狂的面前,卻沒有看着燕達朗,而是緊盯着那個陰裡陰氣的孫正,他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邪邪氣息。
孫正也感受到從葉影身上散發出來的野獸般的氣息,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身子一動,便一掌朝葉影打了過去,強勁的氣流直逼而來,葉影卻只是輕輕擡手一擋,便將這個剛剛力挫幾個六階高手的八階高手給震開了去。
‘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孫正半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葉影,怎麼可能,從他的氣息來看,也不過是五、六階而已,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把他給震飛了。
在場所有人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一個六階不到的高手把一個八階高手一掌震飛了?
“傾狂皇子,傾狂皇子……”一直縮在一邊發抖元華,手腳並用地爬到傾狂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指着燕達朗他們憤恨道:“傾狂皇子,燕達朗和霜彥他們公然造反,殺了我父皇父兄,血洗皇宮,還想奪璽,你,你要爲我天元皇室報仇,殺了這些叛賊啊。”
這元華確實比他的父兄聰明,一見到葉影這麼厲害,立即就找上了這個他看不起的‘龍麟三皇子’了,衆人不禁心想道。
“燕狗熊,還記得本皇子昨天說過的話嗎?”瞥了拉着他衣角的元華一眼,傾狂笑得邪惡對燕達朗等人道:“本皇子說過,下次你們再欺負人,本皇子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想不到只不過過了一晚,你就又再次‘欺負’人,而且還變本加厲地做下這天理不容的惡事,嗯,看來本皇子是不能再姑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