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州第二天又去找喻溶月,不管對方是什麼心思,總之他要把人帶去將軍府。
他敬重天威將軍府三代忠良,哪怕是曾被污衊叛國,也不改初心,這接下來的兩代子嗣皆是如同天威老將軍一樣上陣殺敵,保衛一方疆土。
這將軍老夫人更是痛失丈夫又痛失兩個兒子,如今還在膝下的也就只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孫子三個孫女。
她想見喻溶月最後一面,如何叫元成州能拒絕的了。
可當他來到喻溶月這裡的時候,卻得知喻溶月失蹤了。
“州州,孃親突然不見了,小白也死了。一定是有人將她擄走了,怎麼辦啊。”杜雙雙看到元成州,立刻哭了起來。
元成州心中亂成了一團。
不明白怎麼人就不見了。
“放心,我這就去找你孃親。”
元成州轉身便走,渾身帶着殺氣,要讓他知道是誰動了月兒,他一定讓那人付出十倍百倍代價。
而此時的喻溶月的確是被抓了。
說是被抓,不如說是她自願配合。
從她失憶還有離奇的身世,甚至是杜雙雙的身世,都讓喻溶月知道,這背後可能還有一段她不知道的陰謀。
喻溶月向來算無遺漏,所以她會順着對方被抓起來,也是要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只有從根本上除掉禍患,雙雙才能平安長大。
就在喻溶月琢磨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的時候,此人也就出現了。
喻溶月一看,還真是有點意外。
因爲這個人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卻不知爲何她會想要加害自己。
喻溶月淡定的問道:“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要抓我來這裡?”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此人就是當初和年輕人一道去求喻溶月繡品的那個婦人。
還以爲二人毫無交集,卻沒想到這坑埋的還挺深。
“我知道你有諸多疑問,但在我爲你解惑之前,你得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吧。”喻溶月說道。
“你和安郡王是怎麼相識的?喻溶月,你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的?”
這下喻溶月可以肯定,原主或許真的和元成州認識,或許還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這個女人是知情者,又或者原身的失憶和懷孕都和她有關。
“失憶是真的,我的確缺失了一段記憶,不過既然想不起來那就是沒用的記憶,不提也罷。至於元成州,他是我撿回家的一個雜役罷了。”
“看來你果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就好,我殺了你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婦人說着就拿出匕首,準備殺了喻溶月。
喻溶月早就已經積蓄了力量,如果這個女人真的要威脅她的生命,她會直接幹掉對方。
“等等,就算送我去死也得讓我知道真相做個明白鬼吧?”喻溶月不動聲色的問道。
“說的也是,就讓你這麼死了,的確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死了也很痛苦。”這婦人就像是和喻溶月有血海深仇一樣。
只是二人的年紀怎麼看也差了十來歲的樣子,能有什麼仇?
“喻溶月,你當年行乞爲生,要不是遇到我的欒兒,她覺得你可憐將你收爲丫鬟,你早就餓死街頭了。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爲了榮華富貴給安郡王下藥,讓安郡王和你幹了那苟且之事。欒兒心儀安郡王,得知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時想不開就尋了斷劍。你可知我的欒兒那時才十四歲啊。”
喻溶月安靜的聽着,真是沒想到原主失去的這段記憶居然如此精彩。
“我的欒兒死了,我自然不能放過你這個賤人,本以爲將你沉塘應該就一了百了,豈能想到你居然活了下來,還重新和安郡王走到了一起。聽說你還生了個小野種,別人只當那是你死去丈夫的骨肉,可我卻瞧的真切,那孩子的眉眼臉型無不和安郡王相似,這分明就安郡王的孩子。如今你是想要和安郡王雙宿雙棲吧?告訴你,不可能。”
“憑什麼我的欒兒就要孤孤單單的死去,你們卻要幸福美滿。既然老天指引我再找到你,這次我親自殺了你,讓你下去給我的欒兒做牛做馬贖罪。現在你知道所有事情了吧,你可以去死了。”
看到對方把匕首紮下來,喻溶月立刻掙脫繩索,縱身避開致命的一擊。
婦人撲了空卻不放棄,繼續追上來要殺了喻溶月。
可喻溶月的動作卻更快,在這婦人一時不察的情況下,一腳踹了過去。
匕首飛了出去,婦人也因爲趔趄撞到了後面的東西。
喻溶月不等對方起來,就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腹部,婦人疼的只能蹲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喻溶月眉頭都沒皺一下。
“既然你都主動承認你的罪行了,那我只能殺了你爲我自己報仇了。”
“來啊。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若是你敢殺我,你這條命也得賠給我。到時候拉着你一起去找我的欒兒。”
這個婦人已經瘋了。
喻溶月不喜歡被人操控人生,更不會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決定。
這個婦人不管她是誰,活着都沒必要。
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元成州終於趕到了。
“等等,月兒,你不能殺她。”
喻溶月看了元成州一眼:“怎麼,現在你要多管閒事了?”
“我只是不想你有麻煩,她是捷安公主,聖上的親妹妹。你殺了她會有麻煩的。”
喻溶月直接一掌劈暈了捷安公主,至於匕首也被她丟到了地上。
“跟我走。”元成州拉着喻溶月離開了這裡。
喻溶月並沒拒絕,她不殺捷安公主不是因爲她忌憚對方公主的身份,而是看到元成州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殺人很簡單,不過剛纔那一刻她心軟了,讓她心軟的人就是元成州。
到了安全的地方,元成州才鬆了口氣。
“你和捷安公主到底有什麼仇怨?”
喻溶月說道:“本來不記得,但剛纔你拉着我跑的時候,我都想起來了。我們曾經在株洲見過。”
元成州聽到株洲愣了一下。
他的確是去過株洲,但卻不記得見過喻溶月。
“她女兒叫欒兒,救了當時流落街頭的我。爲了能夠和心上人的你在一起,她要我在你的飯菜裡下藥。”喻溶月看着元成州,原來原主一多半的不幸都來自於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