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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白沉默了一瞬，問出內心真正想問的那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對方輕笑道，“你想要確定的答案，我可以告訴你。”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道，“那隻不過是過去的一個我。”
沈木白幾乎是有點背後發毛，她忍住想要蹦起來的衝動，“什麼意思？”
“這是第五十次輪迴。”季舒用血紅色的眼眸溫柔的注視着她，“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輪迴了四十九次。”
“四十九次，你爲保護他而死。”
“四十九次，他說要保護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在他面前死去。”
沈木白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系統，我該信他嗎？”
系統道，“應該是真的，這個世界是封閉性的，每輪迴一次，任務就會重新發布一次。按照分析，你應該是被逼無路，消耗了身上的積分，爲救季舒而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舒身上後來出現的卡牌，應該就是具有輪迴能力的。”
沈木白難以相信自己已經做過四十九次任務，但是種種表明的一切，足夠證明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季舒。
“我很想你。”季舒抱住了她，低聲道，“我很高興能夠再見到你。”
沈木白將這些消息消化了下來，但是還是無法接受季舒殺了自己，吶吶開口道，“可是，可是那也是你自己啊。”
“他不是。”季舒脣角勾出一道冷意的弧度，血紅色眼眸帶着漠然與冰冷，“那種垃圾，就讓他去死好了。”
沈木白，“.....”簡直無法理解神經病的腦回路，那個單純書呆子季舒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面對後者的時候，沈木白顯得底氣不足。
她連忙轉移話題道，“這個城市是怎麼回事？”
季舒將她抱在懷裡，“異度空間，那些人都是被選中者。每個人都會被攥改記憶，成爲這個城市的一份子。當有人想起自己的真實記憶，也就意味着屠殺的開始。每個人獲得卡牌的條件都不一樣，有的獲得記憶而獲得卡牌，而有的就算沒有恢復記憶，也能得到卡牌。”
沈木白聽得頭皮發麻，這表面上聽起來是個逃亡遊戲，但是在這個城市，沒有人會把它當做遊戲，死了就是死了。
“所以要想活下去，就要殺人對嗎？”
季舒輕笑了一聲，帶着冰冷的嘲諷，“是，所以那些毫不知情的倖存者是最可憐也是最可悲的。”
沈木白原本還想問他們輪迴所發生的事，聽到這句話，心情惴惴的頓時不敢開口。
是了，在危機四伏的城市裡，所有人都是不能相信的。而她和季舒，在這四十九次輪迴中，因爲種種因素，因爲實力不夠，而變成別人的獵物。
“只要不斷的殺人就能離開這個空間，回到現實世界嗎？”沈木白問。
這已經不是用殘忍能概括得了了。
季舒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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