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相殺之二十三
其實關於向瑾瑜的墓，是有着很多的明顯跡象的。
比如說，向晨在平日裡發生了什麼大事，總會喜歡去那裡。
比如說，在那高塔的附近，除了那高塔，還有另外一處禁地。
而那裡，就是向瑾瑜的墓地。
向晨早就已經把向瑾瑜的墳墓移去了那裡。
那座荒廢的高塔，其實就是向啓元曾經帶着他和向瑾瑜生活過的地方。在向啓元逝世之後，那裡就成了他記憶中最重要的地方了。
至於向瑾瑜的墓地，則是向瑾瑜曾說過的，最喜歡的一處地方。
說着說着，向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那樣奪目的紫色。
晴初忽地就回憶起了一處細節。她記得自己曾經看過向晨披風內側，刻有一個字——元。她之前還不明白，如今算是想通了。就是因爲這披風和向啓元有關，所以纔會讓向晨那般的珍視吧！
事實也正是如此。
說完了這件事，向晨卻是聽了下來了。
“沒酒了啊。”他嘆了一口氣，像是不死心一般地，繼續拿起酒壺就要往酒杯裡面倒酒。只可惜是一滴酒都倒不出來了。
“我去幫你拿！”晴初瞄了一眼那邊的櫃檯，確實擺有幾壇酒。
“算了。”向晨確實擺了擺手，“反正也比不得小時候喝過的那些。”
“嗯？”晴初起身的動作一頓，再看看那壇酒，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繼續坐好。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聽故事吧！
“小時候基本都是和瑾瑜、爺爺一起釀酒。後來，我再按照過去的那些辦法釀出來的酒，味道卻始終不一樣。所以也就乾脆不做這種麻煩的事情了。反正再貴的酒，也沒有我得不到的。”向晨嗤笑一聲。可晴初卻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也罷，今天既然和你說了這麼多了，也就不差在和你說完我和谷柔之間的那些事情。”
說話之間，向晨的手裡忽地就多出了一個小圓球。
他輕輕拋動了一下，小圓球就又消失不見。
但僅僅只是那麼一個瞬間，晴初已經多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圓球，似乎對着她有什麼特殊的吸引力一般。
“這玩意兒，就是導致瑾瑜認定谷柔會是唯一可以對付我的人。也和你說過了，瑾瑜後來是幫助着皇族去對付那些暗世界的勢力的。我的夜帝國在還沒有發展壯大到今日的程度的時候，瑾瑜也沒有想過也要去幫助皇族對付我。”
“不過，他卻利用了我傳遞給他的信息。雖然說他做得很隱蔽，可他是皇族的奸細，那我也是有着臥底在皇族那邊的，對於他的事情自然漸漸地清楚了。”
“在救谷柔的時候，我和他之間還是很好的兄弟關係的。我想着他既然也沒有向皇族泄露我的行動，那麼他拿我們打聽到的那些消息去告訴給皇族，也就罷了。”
“只是在谷柔出現之後，我的夜帝國也越發壯大，他開始有泄露夜帝國的情報的打算了。”
晴初聽得心頭一凜。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也是被自己至親的兄弟這樣子對待，會有些什麼感覺？又會做出些什麼反應？
“瑾瑜知道這個小圓球對於我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他的武學天賦也是出類拔萃的。在我得到這東西之前，我也只能勉強地保證不被他擊敗。畢竟是有着三年的年齡差距擺在那裡。但在我得到了這東西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輸給他了。”
“不過現在的我還不能完整地去利用它的力量。所以它還是有被奪走的可能的。谷柔……正好就是對着小圓球有吸引力的人。”向晨再一次的嗤笑出聲，“只是瑾瑜不知道，不同的人都這小圓球的吸引力也有大小之分。絕大多數的人對着小圓球的吸引力都可以淡到忽略不計。谷柔對它的吸引力雖然大了一些，可也比不過我對它的吸引力。”
“在這種情況下，她可是想要察覺到這玩意兒的存在都艱難啊。”
“瑾瑜希望我能夠放棄夜帝國。可笑！我憑什麼要放棄我創下來的東西？如果哪一天我不高興了，我自己毀去倒是沒問題。可我絕對不允許其他人來毀掉！”
“夜帝國對於夜衛來說，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組織啊。”
晴初默然。
那——應該是家吧。
這些在外面的人眼中呼風喚雨，足以讓世人恐懼的人物，在夜衛之中，也不過是一羣有着各自的黑暗過往，然後聚在一起，相互取暖的人罷了。
最起碼，在對待夜衛內部的事情之上，那真的是比起很多的家庭來說，都更容易讓人感覺得到親情。
不過，如果夜帝國覆滅，他們也是完全可以用其他的身份，繼續這份親情。
向晨非要去弄這個夜帝國，也不過是因爲操縱的快感。
看着這個世界，都似乎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那巨大的快感，當真不是誰都可以抗拒的。
當然，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得到。
“瑾瑜知道了谷柔其實也對小圓球有吸引力後，就開始想着要怎麼讓谷柔來奪走這小圓球。”
“這時候，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日漸緊張了。”
“在他帶着谷柔離開我之前，已經背叛了我兩次。他帶着谷柔離開我，是第三次。”向晨的聲音越發低沉。如果不是晴初也有着卓越的聽力，當真是聽不清楚他所說的話。
“我自然派了人去把他們兩個抓回來。然後……”向晨微微一頓，“在逃亡的路上，谷柔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在民間僅僅只是少數人知道的傳說。看過皇族內部的史書的人就會知道是真實存在。”
“其名夢蠱，卻和蠱無關。得了這種病的人最先是頭暈，後來便會陷入沉睡之中。就算是別人強行地給他餵食物，也是無法下嚥。一直以來都說是沒有治癒的辦法，除非能夠找到天蟾，那尚有一線生機。只要把天蟾放到病人腹上，天蟾就會把這種病吞噬。隨後天蟾死亡。”
“天蟾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卻是沒有人知道。只知它全身雪白。若吸入夢蠱之後，則會全身火紅。”
“瑾瑜便是知道了這個傳說，開始帶着谷柔四處尋找天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