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起趕回來的時候,整個編輯部的氣壓很低,可是他無暇顧及,他需要先確認具體情況:“怎麼樣了?”
樑志聰搖搖頭:“我們找遍了整棟大樓可能藏人的地方,可是都沒有。 ”
“其他公司,住戶都找過了嗎?”樓起擰眉。
“沒有,還扛着一個人,不可能潛入這些地方的吧?”於姐也認爲這不大可能。
可是,樓起卻不去考慮可能不可能這個問題,他只考慮哪裡能藏人:“我知道了,我會跟物業聯繫,讓他們協助的,同時,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請儘管說,浩兒可是我們編輯部的吉祥物,丟了編輯部也不能丟了他呀,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於姐霸氣泠然的雙手叉腰振奮氣勢。
“是!爲了吉祥物!二少,我們一定全力協助!”
樓起的眼睛有點酸,同時也替齊允浩感到開心,有這麼一羣好同事,好姐妹,好……閨蜜。
說做就做,整個編輯部在物業的協助下,一邊派人盯着各個出口,一邊派人挨層展開地毯式搜索,就這樣一直找到隔天下午,結果卻讓他們大感失望。
“不在這棟大樓嗎?可是出口都沒有他們的行蹤,難道真的是憑空消失了嗎?還是,那個人有超能力?”於姐疲憊的坐倒在椅子上,暗罵肯定是齊允浩不安分,到處勾搭惹來的厄運。
不得不說,於姐真的纔對了,因爲好不容易醒來的齊允浩還沒睜開眼睛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然後嘶的抽氣聲後,頓時僵着身體一動不過了,脖子,脖子是不是斷了?怎麼可以這麼疼?
“醒了?嘖,你可真能睡,跟一頭豬似的,我一路上卸了你多少次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的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男人是真的翻白眼了。
他都做好準備要欣賞他驚恐的小表情了,沒想到居然一路睡到底!簡直不要太舒服!
被指責像豬的樓文,慢慢的放鬆了身體,睜開眼睛時發現,天才微微亮,所以是已經過去一天了嗎?
雖然很不敢相信,但是飢腸轆轆的胃提醒他,至少錯過了一日三餐,不然不會而成這樣。
擡手覆在疼得他想哭的脖頸,樓文很想坐起來,但是,一動就疼,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那啥,能扶我一把嗎?爬不起來,嘶,你動手未免也太狠了吧?我可不像你們是練家子,我骨頭脆着呢,要是給我敲斷了,你賠嗎?”
樓文毫無危機感的控訴對方的殘暴,絲毫沒意識到他的處境真的很危險,樓晟是真的想要除掉他的。
而男人已經有點傻眼了,綁架的事情他做過很多,沒有上百也有八九十了,而人質有90%是嚇得面無血色,他怎麼說就怎麼做。
大概是因爲知道如果敢反抗的話,小命會丟的吧。
也有不怕死的,淡定的聽他使喚的人,但就是沒有像樓文這樣,就好像他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
“你好像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男人不得不提醒他,不過他總覺得提醒好像也沒什麼用?
果然,樓文才懶得管什麼處境,他此時此刻只想拯救他的脖子!“廢話少說,快扶我起來!如果你會看的話,幫我看下,如果不行的話,請幫我叫救護車!”
男人:“……”
樓文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更苦逼,真的好疼啊,骨頭不會真的碎了吧?萬一真的碎了,那他還怎麼去攻略樓晟?
坑爹啊,到時候能直接麻煩系統君幫他重塑身體嗎?可是轉念一想,系統君都自身難保了。
咦,好久沒想起系統君了,啊,不知道他是否還是那般帥氣,如果他今天真的難逃一死的話,那至少讓他看一眼系統君的真面目吧,那樣的話,他肯定死而無憾了。
陷入自己情緒裡的樓文,連被男人拉起來做好,然後粗糙的大手扣住他脖頸時,那突然的刺痛喚回了他的思緒。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no,那個可惡的男人就一用力……咔嚓的一聲,樓文的慘叫頓時響徹整個城市的上空。
快下山了的太陽都差點被他那一嗓子給嚇得立刻滾回去,真的怪嚇人的。
跟死屍似的靠在椅背上,樓文生無可戀的靠了好久好久,才緩過勁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轉過頭去,小眼淚掛在眼角:“尼瑪,你是故意的吧。”
男人聳聳肩,很誠實的打擊他:“sorry,我並不是故意的,劈了上百個人,其中女人不在少數,但是,你是第一個因此而骨頭錯位的人。”
樓文的臉一黑,如果不是武力值差太大,他肯定嚎一嗓子,撲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明明就是你下手太重,還怪起我來了!”
“明明就是你太脆,別冤枉人。”
兩人居然很有閒情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罵得熱火朝天,如果不是途中樓文的肚子叫得太歡,估計可以一直吵下去。
“日,懶得跟你吵,我快餓死了,快請我吃飯。”樓文一天沒吃東西,剛還吵那麼用力,這會兒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沉默了下,終於意識到,他必須得跟他科普下,被挾持這三個字怎麼寫:“吃飯?如果你有命活下來的話。”
“什麼意思?”說道命,樓文終於警惕起來了。
男人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外面,樓文順着他的手看過去:“哇~在海邊誒,藍天碧海,可憐我個內地狗,還沒親眼看過海呢。”
“……”男人徹底無語了。
等樓文欣賞完美麗寬闊內涵的大海後,一臉菜色的求吃:“海看完了,接下來該吃飯了吧?”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看清楚你所在的地方。”男人咬牙切齒的提醒他,並暗暗發誓這次他再裝傻,就直接把人扔海里喂鯊魚去。
所在的地方?樓文疑惑的低頭一看,頓時驚了!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海上:“這是哪裡啊!救命啊!樓起!快來救我啊!”
只見他竟然是在一個廢棄的小島上,很小很小的小島,大概一個房間那麼大,可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這個小島上會有這麼高的眺望臺?
而且他們倆所在的眺望臺下方,只用了一根細細的杆子撐着,嚇得樓文都不敢動了。
樓文驚恐絕望的嚎叫聲終於撫平了男人心裡的創傷,愉悅得他嘴角都翹起來了:“第一天即將過去,恭喜,你還有兩天的生命。”
樓文臉色慘白的坐回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抓住扶手,嚥了嚥唾沫,艱難的問:“你你你你,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要選這麼高的地方?我有恐高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