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氣的眼鏡男夏倫:翻白眼你以爲我想這麼小氣嗎?!你以爲位面協會真的是萬能的嗎?!你以爲你想要成爲真正的人類真的那麼容易嗎?!你以爲……巴拉巴拉巴拉——
既然凌蕪荑說她不會有事,那麼君驚羽就相信她不會有事!
就是那種,條件反射的相信!
進了平城,宋御風就得到消息趕來了。
霍亂來得實在太過兇猛,爲了查出病源,他整夜未眠。
知道君驚羽和凌蕪荑來了,宋御風是來攔着他們不讓進城的。
“皇上,貴妃娘娘,這兒實在是太危險了!一切有御風在,一定會查出病源。請皇上和貴妃娘娘,離開平城!”
君驚羽抿了抿脣,垂眼看着單膝跪地的宋御風:“宋將軍起來吧,朕既然進來了,就一定要看看再走。”
宋御風張嘴還要勸,凌蕪荑已經翻身下馬朝宋御風走去了……
宋御風連忙起身往後面退,嘴裡喊着:“你別過來!”
凌蕪荑不甚在意,只是關切的問他:“御風哥你喝湯水了嗎?”
聽到凌蕪荑喊自己御風哥,宋御風怔楞了一下。
這個稱呼有多久沒有聽到凌蕪荑這麼喚他了?
君驚羽也翻身下馬,走到凌蕪荑的身邊伸手攬着她。
宋御風眼神閃了閃,瞬間回神:“回貴妃娘娘,御風已經喝過湯水了。”
“嗯,那就好。宋將軍帶我們去瞧瞧患者吧。”同爲男人,他要是看不出宋御風對凌蕪荑有什麼不一樣的心思,纔怪!
見君驚羽執意要進城,宋御風也只是嘆了一口氣。
帶着君驚羽和凌蕪荑進了城。
宋御風說,確診得了霍亂的患者在城南的一所書院裡隔離着。
暫時還是健康的百姓們被安排在城北的雲來客棧一起觀察着的。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又增加了二十名患者,其中有九名孩童,五名老人。
而從凌晨開始,已經有五名患者死亡。
留在平城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儘量配藥來壓制着病情——
凌蕪荑先讓宋御風帶他們去看看那些健康的百姓,因爲疫病有一個潛伏期,可能短則幾小時,長則幾天。
她要去看看,那些健康的百姓中,有沒有已經染上霍亂的。
雲來客棧樓上樓下每一個房間都住滿了人,因爲擔心有人會隱藏病情,所以勒令那些人不能關房門。
這裡隨處可見那些人的面如死灰,一個個都擔驚受怕的樣子。
本來就因爲戰亂讓人不得安寧,這次來個如此兇猛又危險的疫病,讓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已經看不到生的希望了!
看到自己的百姓這個樣子,君驚羽的心裡不太好受。
牽着凌蕪荑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凌蕪荑看了君驚羽一眼,輕輕掙脫開君驚羽的手,朝一個抱着嬰兒的婦女走去。
“你好,我是大夫,可以幫你把脈嗎?”
那婦女抱着孩子的手緊了緊,略帶防備的看着凌蕪荑:“我沒有病,真的沒有病!”
凌蕪荑揚起脣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我知道,但我是一名大夫。我現在的責任就是爲你們這兒所有的人,都檢查一次身體!”
聽到凌蕪荑說的是要檢查所有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腕遞給了凌蕪荑。
脈象正常,除了有些虛弱以外。
視線落到婦女懷裡抱着的孩子身上,孩子看起來也纔剛剛出世沒多久,因爲他的皮膚還是褶皺的那種。
孩子的眼睛緊閉着,臉色有些泛青。
凌蕪荑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孩子,那孩子突然就吐了。
吐出來的,不是奶水,竟然是像是米泔水一樣。那婦女原本就皺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直起身子連忙給自己的孩子清理。
孩子在吐完之後,就開始大聲的哭泣着。
在這個顯得有些異常安靜的客棧裡,很是突兀。
凌蕪荑伸手去拉嬰兒的露在襁褓外的小手腕,不着痕跡的替嬰兒把脈。
鬆開手,凌蕪荑的眼眶有些泛紅。
過了好一會兒,凌蕪荑才輕輕開口:“你的孩子,已經有病了。你……跟他一起隔離吧。”
凌蕪荑知道,一個母親,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單獨去隔離的!
婦女愣了愣,顫抖着抱着自己的孩子,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可是她強忍着沒有哭出聲來,就是怕嚇着自己的孩子。
凌蕪荑看着那婦女抱着孩子跟着一名士兵走出了客棧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
君驚羽走到凌蕪荑的身邊,輕聲安慰了她幾句。
將客棧裡的所有人都檢查了一遍,找出了十名已經有初征的百姓,讓宋御風又單獨隔離開,之後凌蕪荑纔給那些人下了防禦咒。
交代了一定要每日兩次喝綠豆加馬齒筧煮的糖水,凌蕪荑才又讓宋御風帶他們去看那些已經被隔離開的患者。
這次宋御風說什麼也不願意了:“患者太多,萬一……”
“沒有萬一,我要去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治!
“娘娘……”
“御風哥,你就算不帶我們去,我們也會自己去的!”
宋御風有些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才無奈的帶着君驚羽和凌蕪荑去看那些患者。
好在那大夫也是個有腦子的,將那些剛剛有疫病初征的百姓隔離在一起;不嚴重的隔離在一起;嚴重的隔離在一起;全都分好了類。
去看了那些患者之後,凌蕪荑就去找那個唯一的大夫商量着用藥了。
之後,凌蕪荑都留在了平城。而君驚羽,因爲敵軍再來襲,回去應付了。
不過在君驚羽離開前,找到了病源。
病源來自於一口水井,那口水井是公用的,很多普通百姓都是在那兒去打水的!
查清楚了之後,君驚羽立馬下令將水井封了。
好好的一口井,怎麼會是病源呢?唯一的答案,就是別人刻意爲之的!
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凌蕪荑一直跟那位大夫待在一起,兩個人的醫術加起來,也就研製出了一種刻意減輕病情和稍微壓制病情的藥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