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操作難度有點高。”7788仔細想了半天之後才答道：“畢竟長空不像我這樣聰明。”
話音未落，長空已經迅速回到了系統空間，一劍劈在7788眼前，嚇得7788抱頭鼠竄。
“我覺得你還是長點記性，”錢淺看着7788捱過揍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們長空可是很聰明的。”
“錢串子你個偏心眼！”7788憤憤不平地嚷嚷：“算了算了，看在積分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內什麼，你得跟長空說好，它要聽我的指揮，我纔是老大，它要是瞎折騰把我們遊客折騰死了，我可不管。”
“你覺得你可以和長空溝通清楚嗎？”錢淺問道：“因爲具體輻射劑量真的只有你才最清楚，長空畢竟不是個善於精密計算的系統。”
“要不就按你的思路練練，”7788想了想之後答道：“雖然我覺得挺不靠譜，但好歹也是個辦法，我覺得讓長空精準抓取固定量輻射能量凝型，大約不是很容易，我們得試試。”
“總比讓我去幹涉實驗數據靠譜點。”錢淺答道：“讓我去幹涉輻射劑量才叫一點希望都沒有呢，無月不可能聽我的建議。”
“那就試試看。”7788最終下定了決心：“總比沒辦法強。”
從那天起，錢淺像是住在輻射實驗室裡一樣，幾乎天天呆在實驗室不出去，換班都不走，大家都覺得奇怪得要命，這個克隆人怎麼就對輻射試驗有那麼大的興趣？！
但訓練長空精準抓取固定能量凝型，的確不是一項輕鬆的工作。長空是靈劍，不是精確的AI系統，它習慣於自動吸收足夠的能量凝型，它對於數據、閾值這類名詞也沒什麼概念。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7788始終處於從頭開始教育長空→失敗→再失敗→暴躁跳腳→又重頭開始的死循環中，想讓原本沒有數據概念的靈劍理解7788的意思，是非常不容易的。其實錢淺覺得這不是她家長空的鍋，明明就是7788的表達有問題，讓長空難以理解而已。整整兩個月，7788才做到精確描述數據量，讓長空進行抓取。
“但我覺得這樣不行，”錢淺觀察了很久7788的訓練之後，又提出新的問題：“現在你教長空精確吸收30%的能量，是基於目前輻射實驗室的調試輻射強度的基礎，但實際實驗時，很可能輻射強度會有偏差，我們需要有更精確的後備方案。”
“也有道理，”取得階段性成果，心情不錯的7788想了想之後答道：“不如我們讓長空多記住幾個劑量，方便調整。”
爲了在實驗時不出任何紕漏，長空很辛苦地又接受了再教育，一段時間後，它甚至能夠根據錢淺下達的指示，以固定小劑量輻射能量爲單位慢慢吸收能量凝型，這對於一柄沒什麼數據概念的劍來說，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差不多了吧，”錢淺問道：“我覺得長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不要太爲難它。”
“所以說你就是偏心眼。”7788對於錢淺非常嫌棄：“長空有什麼爲難的，爲難的明明就是我好嗎？”
不管怎樣，這總算是一條理論上可以走通的路，錢淺後來對於提早準備訓練長空這一決定非常慶幸，因爲經過三輪生物體測試之後，人體實驗在不久後開始了，而第一個走上實驗臺的志願者，就是海爾曼。
“你覺得我們不干涉的話，會出問題嗎？”實驗前準備階段，錢淺有些緊張地盯着身上貼滿各種傳感設備，準備進入隔離區的海爾曼：“我覺得也許是我們太緊張了，也許實驗會成功呢，生物體實驗已經進行了好多次，之前幾次不是也成功了嗎？”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7788一副宣佈真理的模樣：“如果我們不干涉，海爾曼百分百死定了。他們的劑量不對，生物體實驗時成功了沒錯，但是他們選用的幾種生物體，比如天鷹星蠕蟲、天瞳星鎧甲獸還有來自於星系外圍的蠻獸，品種差異太大了。蠕蟲和鎧甲獸能和人是一個閾值劑量嗎？”
“但蠻獸不是說生物體檢定與星際人類的結構非常接近，甚至基因上還有部分共通之處。”錢淺又問道：“蠻獸也可以承受他們的測定劑量啊。”
“蠻獸的生存環境你考慮過嗎？”7788繼續解釋：“它們生存在星際外圍的無人星，本身就暴露在外星系超粒子輻射之下，雖然只是微小劑量，屬於這個時代科技水準檢測不出來的小劑量超粒子輻射，但蠻獸是在那種環境下進化的，本身對於輻射的適應能力就強於其他生物體，細微的差別就能導致巨大影響，所以他們通過生物實驗測定出來的輻射數值不對，雖然沒有像之前高出30%那麼誇張，但還是高了。”
“好吧！”錢淺點點頭，十分緊張地盯着實驗室中心的隔離區：“那……長空，靠你了。”
“長空現在就去吧。”7788仔細觀察了一下隔離區的能量波動情況：“他們已經驅動了輻射裝置，快點，在遊客進入實驗艙之前把劑量調整到位。”
乖巧的長空立刻依照錢淺的指示消失在了系統空間，在輻射隔離區內形成一個淺淺的虛影，7788則緊張地盯着自己的小監控拉了三個屏幕計算隔離區內的輻射量。
錢淺也不知道7788爲什麼搞得那麼複雜，來自於高階位面的系統，怎麼看起來如此廢柴的模樣，控制個輻射量還需要拉三個屏幕？
“不懂別瞎BB，”7788對於錢淺無比嫌棄：“我需要監控計算遊客、長空和輻射隔離區的數據，我的運算雖然很快，但長空的操作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不小心點怎麼行，萬一把遊客玩死了，你就等着倒黴吧！”
“行行行！你厲害！”完全像是個鹹魚廢柴的錢淺縮了回去不敢再亂髮表意見，雖然主意是她出的，但調劑輻射量這種事，她是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幸好還有長空和7788，否則她真沒辦法挽救海爾曼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