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目的?”皇帝謹慎的問道。
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隨意進出皇宮內院,相畢她的身後一定有某些力量的支持。
“寫下詔書,說你想要傳位給五皇子,而九皇子他們都是亂臣賊子!”蘇溪從袖中拿出了一份空白的聖旨,放到了桌子上。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皇帝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那裡還在隱隱作痛,就是昨日五皇子用劍留下的。
若是自己寫下詔書傳位給五皇子,恐怕自己的下場會比現在更糟。
“寫下詔書,我可以保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若不然……”蘇溪拍了拍手,身後立即涌上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圍住了皇帝。
“呵,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怕你的威脅?”皇帝眼中的驚恐漸漸散去,臉上有些不屑的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注意,一旦我寫下詔書,我還有活着的機會麼?”
“可是你現在要是不寫的話,我保證現在就可以了結你!”蘇溪退後了一部,對着兩個侍衛沉聲說道:“既然皇上不願意自己動手,你們就幫他一把吧!”
聞聲,兩個侍衛一同上前。
“你們要幹什麼?”皇帝看着一個侍衛從自己的腰間將佩劍抽了出來,在夜色下泛着滲人的冷意。
侍衛握着佩劍的手腕一抖,包紮傷口的布條瞬間滑落,空氣的冷意一瞬間涌向了傷口處,帶着絲絲的刺痛。
“殺了我,老五翻身的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皇帝向後退了一步。
蘇溪似是想到了什麼,揮手示意侍衛停下來。
“傳位詔書,皇上到底是寫還是不寫?”
皇帝搖了搖頭,心中十分清楚,如今這傳位詔書,就是自己最後的籌碼。
絕對不能交出去!
蘇溪輕輕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五皇子在怎麼說,也是皇室血脈,你的孩子!”
“可是九皇子呢?”
“你寵信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不過是替別人養孩子罷了。”
“他搶了你的地位,讓你的江山異姓,難道你還要任由九皇子繼續囂張下去麼?”
蘇溪的話一字一頓,十分清晰的話,像重錘一樣一下下砸在皇帝的心上。
整片江山,是先祖們創下的基業,決不能毀在自己的手裡。
就算是傳位給老五那個不孝子,也比流落到外人手裡強!
蘇溪看出皇帝的心已經有所動搖了,嘴角微勾,繼續說道:“相反,你要是將皇位交到五皇子的手上,我保證,你可以做太上皇,而且絕對不限制你的自由!”
“好!我答應!”皇帝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最終歸於平靜。
對方說的沒錯,這江山,絕對不能流落到外人的手上。
……
蘇溪將空白的聖旨和筆墨都已經備好,就等着皇帝自願寫下傳位詔書。
皇帝摸着空白聖旨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開始落筆。
“傳位詔書已經寫好,你們什麼時候讓我離開這裡?”皇帝將寫好字的聖旨遞給了蘇溪。
“離開?”蘇溪得意一笑,拿着聖旨轉身,“抱歉,你無法離開這裡了!”
蘇溪的話音落下,兩個侍衛就像接到了什麼指令一般。
銀光一閃。
皇帝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緩緩地倒了下去。
蘇溪顛了顛手上的傳位詔書,臉上滿意的笑了笑。
雖然東西已經拿到了手,但是此人留着,終究是個定時炸彈。
未免夜長夢多,還是除掉畢竟讓人心安。
……
“呵呵!”
蘇溪身後跟着兩個侍衛,剛想離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笑。
“是誰?”蘇沫眼底一抹寒光閃過,飛快的給兩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收到指令,兩個侍衛動作迅速的向聲源處飛去。
那人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蹤被暴露了,也不再隱藏,從樹的後面露出了一片明黃色的一角。
正是剛登基不久的九皇子。
九皇子看着朝自己飛撲過來的兩個侍衛,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幾招之內,就已經將兩人紛紛踹翻在地。
“你們兩個還要在裡面躲到什麼時候”九皇子的語氣有些嫌棄看向自己藏身的地方。
兩個人影從樹的後面走了出來。
正是蘇沫和沈清羽。
“是你們兩個?”蘇溪看清兩人是誰後,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
“行了,你有什麼話,到牢裡去說罷!”九皇子突然向前,一手砍暈了蘇溪,嫌棄的甩了甩手。
“交給你們兩個了,”五皇子沒好氣的說道,腳步在路過皇帝帶着的宮門的時候,目光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隨後毫不猶豫的離開。
在他知道皇帝不是自己所謂的父親,甚至還在自己初入軍營的時候派人暗害自己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父子情分就已經斷了。
……
“你把她帶回去幹什麼?”沈清羽看着被蘇沫帶回來的蘇溪,眼睛裡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蘇沫:“……”
剛纔在陳麗極度憤怒的時候,蘇沫趁機發動了織夢的技能。
這些日子,望月樓一天天的衰敗,五皇子被關了起來,陳麗沒了依靠,在這偌大的皇城,一個無依無靠,手中還握有千萬財富的女人,自然成了衆多人眼裡的香餑餑。
陳麗在這個時候已經滋生了後悔的心思,但是錯誤已經鑄成,爲了生存下去,不得不鋌而走險,深夜潛入皇宮,爲五皇子尋求生機。
在陳麗的眼裡,五皇子就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她的後路,如今這最後的希望也被掐斷,陳麗的悔恨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蘇沫看準時機,趁機發動織夢技能,利用陳麗的悔恨一舉成功。
如今,在蘇溪的身子裡,留下來的只有蘇溪原本的靈魂了。
面對蘇溪的去留,蘇沫也有些糾結。
歸根結底,陳麗佔據蘇溪身子的時候,做過的讓人厭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蘇沫也不知道把她帶回邯林村,對她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作爲一個女人,要在別人的流言蜚語中生存,這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沫想着,是去是留,還是等蘇溪清醒過來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