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盟主!”蘇沫笑眯眯的望着吳銘凡,臉上閃過一抹惡劣的笑。
“嗯!”吳銘凡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顯然是想到了剛纔蘇沫那一掌,至今仍感覺胸口一陣撕裂的感覺。
“比試開始!”擂臺外的裁判說完之後,吳銘凡就出招了。
吳銘凡心裡清楚,面前的這個青年的武功修爲定在自己之上,這次恐怕必輸無疑了。
可是那一掌之仇,吳銘凡必須要報回來。
蘇沫嘴角微翹,已然清楚了吳銘凡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對方已經到自己面前了,蘇沫這才側身一動。
吳銘凡正在奇怪明明剛纔還在眼前的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結果就感到後背傳來一股劇痛。
吳銘凡向前踉蹌了幾下,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巨大差距。
剛想開口喊停,結果發現自己的喉嚨完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有人點了自己的啞穴!
吳銘凡來不及想清對方這樣做的原因,第一反應就是去解開,可是剛剛將內力凝聚於自己的手指,就發現蘇沫又出現了自己的面前。
這一次,蘇沫完全沒有使用任何的內力,完全對吳銘凡使用了暴力,多日來的鬱悶,對吳悠的憤怒,暗六的重傷,一切的一切,都加註在了吳銘凡身上。
若是沒有武林盟主的暗許,吳悠如何能說動齊雲幫,如何會出現後面這失控的一切。
蘇沫的眼角有些發紅,漸漸的身邊開始有一股氣流翻涌。
……
“住手!”場外,吳悠高聲說道。
聲音中蘊含了內力,一下子就傳遍了全場,同時也讓蘇沫冷靜下來。
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蘇沫的意識恢復了清醒,連忙將手中看不出原樣的吳銘凡扔了出去。
自己怎麼會做這麼暴力的事情?
蘇沫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是黏糊糊的,那是吳銘凡的鮮血。
被扔在地上的吳銘凡簡直如一團爛肉被蘇沫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幸虧當時蘇沫只是使用暴力,沒有動用內力,否則吳銘凡絕對活不下來。
爲什麼場外那麼多人眼睜睜的看着吳銘凡捱打卻沒有人制止?
原因很簡單,江湖中的規矩,擂臺之上,生死不論,外人更不得插手!
當然了,如果擂臺上的兩人有一方提出認輸的話,那麼另一方就必須停手。
可問題就在於……蘇沫的第一招就是悄無聲息的封住了吳銘凡的聲音,根本沒有給對方留下認輸的機會。
“爹!”吳悠三步兩步跳上了擂臺,查看完吳銘凡的傷勢之後,兩眼爆出怨恨的目光。
“我該說,不會是魔教中人麼?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吳悠的話在臺下驚起一片驚濤駭浪。
什麼?擂臺上的青年,竟然是魔教中人?
臺下反對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問道:“敢問吳小姐又如何得知,臺上之人所屬魔教呢?”
“當初我潛入魔教,親眼見到,這個人,就是魔教的教主,魔重!”吳悠的語氣很是驕傲。
蘇沫朗聲一笑,“既然吳小姐已經說出了在下的身份,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在此,我魔重想要問一句,魔教難道就不能參加武林大會了麼?”
“哼!”吳悠一聲輕哼,“難道你一介魔教之人,還想成爲我名門正派的領袖?”
“有何不可!”蘇沫輕笑道。
“你們魔教生平作惡多端……”
“作惡多端?”蘇沫淡笑着打斷了吳悠的話,朝着下面的人羣吩咐道:“暗九,將證據拿上來!”
蘇沫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冊子,“這裡面,記錄了一樁樁,一件件你們所認爲的魔教之人所做的事情,但是真兇卻另有其人!”
“枉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會將其推到我魔教身上,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吳盟主!我說的對不對?”蘇沫看着癱在地上的吳銘凡,嘴角的笑意微冷。
“你在胡說,”吳悠臉色很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緊張,吳銘凡所做的那些事情,自己也多少都知道一些,但是這些事情要是被說了出來,吳家就毀了,自己也定然無法倖免。
“是與不是,你我說的都不算,這件事情,就交給大家來評論吧!”蘇沫手一揚,一本書化爲了一頁頁的紙,紛紛揚揚的散落到擂臺的下面。
“不要這些都是騙人的,他是魔教的,大家怎麼能夠相信他呢?”吳悠掙扎着,想要將地上散落的紙張撿起。
有人眼疾手快的撿起一張,隨後就被紙張上的內容震驚的瞪圓了雙眼,“什麼?空山派的滅門竟然是梧桐派做的,可是這兩派之間的關係不是十分要好的麼?”
“你看,妍華山莊的秘寶被奪,竟然是武林盟主指使的,在搶奪秘寶後將全莊上下屠盡,如今只剩妍華山莊的少主逃了。”
“還有,這千海峰的至寶丟失竟然也是吳銘凡指使的……”
一樁樁,一件件,記錄了武林近十年來所有的奇案,而這些事情,無一不是在查詢無果後被人推到了魔教身上。
“你們既然是無辜的,爲什麼不說出來呢?”臺下有人出聲問道。
“說出來?”蘇沫微微一笑,反問道:“說出來,有人會信麼?”
“倘若不是今天站在這裡,手握這些證據,你們……會信麼?”
一字一頓,彷彿敲在臺下人們的心上,臺下的人不禁自問,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他們真的會相信魔教人所說的麼?
“大家不要忘了,他是魔教的教主,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這些證據都是他們僞造的,大家不要被矇蔽了!”吳悠辯解道,即使她自己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爲了吳家的榮譽,爲了她自己的以後,不得不站在這裡,竭力的推脫一切的責任。
“假的?”蘇沫一聲輕笑,“吳悠,你可真敢說!”
“魔重,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麼?”吳悠眼裡閃過一抹驚慌,卻強自保持着面上的鎮定。
“我就是證據!”一個聲音從臺下傳來,正是方纔被蘇沫甩下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