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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允兒等着,等到中午才收到千米給他發的一條短信,說是今天請假一天...
執允兒在心裡估摸着,千米應該是身體被掏空了,於是就同意了。
跟費凡說明了千米的情況,費凡想了一下,讓整個劇組的人集體休息,而且晚上請大家在海邊吃燒烤......
一羣被‘壓榨’了這麼多天的人,紛紛大呼:國民好導演和國民好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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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燒烤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熱鬧了大半夜的一羣人這才散去。
半夜安·小妖精·琛日常爬牀誘惑。
執允兒一邊看小說吃零食,一邊推開了全身一絲不掛的某隻。
“小姐姐,你不喜歡我了嗎?”少年一臉受傷的神色,捂住了自己的某個碩大。
執允兒沒理他,吃了一口薯片,咬的‘咔擦咔擦咔擦’響。
“嗚...那麼快就膩了嗎?那麼快就討厭我了嗎?”
少年說話的聲音帶着嗚咽的語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執允兒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發覺他精緻的眼角,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正搖搖欲墜着。
那雙淺綠色的翡翠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臉,發現她在偷看他,他的神色變了一瞬,竟帶着幾絲的怒氣,然後他竟然伸出手把執允兒的薯片給扔了!
執允兒:“...?”發生了什麼?
少年把她撲倒在牀上,矯健的身軀壓上來,一隻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覆上他的胸口。
——執允兒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我把心給你,你多愛我一點好不好。”他幾乎是低聲下氣的求饒。
在這場莫名其妙就已經開始了的愛情遊戲裡,是他先付出了所有真心,是他輸了。
“......難道我還不夠愛你嗎?”執允兒偏了偏頭,擡眸神色淡然的盯着少年漂亮精緻的一雙眸子,勾脣說。
在然後,她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少年的心口比了一個收手的動作。
“可我察覺不到你對我的愛。”
這些天他的視線全放在她的身上,不錯過一絲一毫,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
可是,她除了偶爾心血來潮看他一眼之外,就再也沒有多看過他一眼,就像他是多餘的一樣。
——雖然在劇組裡他們兩個當衆撒了不知道多少狗糧,可是安琛的心底,開始隱隱的不安起來。
他總覺得,他的金主小姐姐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對他的愛意不像是真的,好像隨時隨地都能離開他似的。
他貪婪的想得到她的所有,還有她的全部愛。
他覺得自己好自私,卻又覺得這樣理所當然。
是她先招惹他的,所以他以後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苦衷的。
小姐姐,如果哪天你不再愛我了,那我會親手殺死自己。
因爲我是你的。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就算你不要我了,那我就算是死後化作厲鬼,我也要一直纏着你不放手。
永生永世。
安琛心裡擔驚受怕,三下兩下的堵住了執允兒的脣瓣,狠狠地撕咬着,那猙獰的眼神和強勢霸道的動作,就像是一頭急着發泄怒火的獵豹一樣。
執允兒被少年粗暴的佔據了領地,雖然沒有生氣,但她的臉色非常不好。
這個小傢伙,竟然撞的那麼深......是想刺激死她麼。
執允兒夾緊了雙腿。
少年唔了一聲,疼得淚都掉了下來,一滴滴順着白皙乾淨的臉蛋滑落,滴在執允兒潔白如玉的身體上。
執允兒攀着他的脖子,無奈的說了一句:“我愛你,小傻子。”
少年頓時淚如雨下,一遍又一遍的吃着她,還說:“我最愛你了...不準離開我...一分一秒都不允許...”
最後,兩個人折騰的筋疲力盡。
夏日繁星,一室旖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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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千米來了劇組,每個演員都化好妝之後,開始拍結局內容。
“大家都用點兒心,馬上就要殺青了!”費凡拿着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吆喝。
演員各就各位。
“《紅葬》第四十四幕:曲終人散。開拍!”
...
司徒雲月看着眼前的紅葬,在她說了那麼多白決的壞話之後,她的情緒依然未變,司徒雲月有些生氣。
白決哥哥就喜歡一隻跟木頭一樣無趣的女鬼嗎?
真是可惡!
“賊心不改,決鬥吧!白決哥哥只能是我的!”她拿着開過光的金錢劍,主動向紅葬發動攻擊。
紅葬的動作因爲樓下捉鬼法陣的限制而有些無力,跟司徒雲月打鬥,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打中。
司徒雲月也看出來了紅葬的行爲開始被限制,她勾脣一笑,輕嗤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的狼狽,若是被白決哥哥看到了,不被嫌棄死麼!”
“你怎麼不去死啊,死了白決哥哥就是我的了。”
也不知道是看到紅葬對她的攻擊毫無反手之力,還是司徒雲月太過驕傲自大,偏偏非要一字一句的針對紅葬,戳她的痛處。
“你看啊,這麼長時間白決哥哥都不來救你,你難道就不好奇這是爲什麼嗎?”
司徒雲月摸了摸手上純金錢打造的金錢劍,咧着嘴高傲的笑了——
“那是因爲,是白決哥哥讓我來把你給除掉的啊!”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說起謊話來,是面不改色。
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
紅葬有一瞬間的相信了司徒雲月的鬼話,動作停頓了一下,司徒雲月見機猛然揮劍砍紅葬的胳膊——
紅葬沒躲過,一隻胳膊被砍斷,掉在地上,滲出一絲絲的黑氣。
“真噁心。”司徒雲月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着紅葬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亡命之徒一般,她繼續說:“真醜啊。”
紅葬怒火攻心,使出最後的鬼氣召喚百鬼。
霎那間,天地變色——
豆大的雨滴猛然落下——
一團團黑霧撞着窗戶,發出‘砰砰砰’的響聲,惡鬼們口中發出的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就如同惡魔的嚎叫,在宣告着某些不平靜的因素。
司徒雲月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迅速的掏出一張他們家供奉了兩百餘年的捉鬼黃符,貼在了紅葬的額頭上。
紅葬一瞬間灰飛煙滅,什麼都沒有留下。
——因爲紅葬用完了所有鬼氣,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司徒雲月收了她。
“哈哈哈——死了——這下白決哥哥就是我的了——誰都搶不走——”
司徒雲月此時披散着頭髮,因爲跟紅葬打鬥過,她的臉上被劃破了好多口子,她這一得意,臉色猙獰的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樓下白決嘴裡堵着白布,他睜大雙眼怒瞪司徒空。
突然下雨,和傳來的一聲聲慘叫聲,讓司徒空怔了怔,他扭頭,發現這裡少了一個人,“小姐呢?”
“沒看到。”
“好像是上樓去了。”
有人彙報司徒雲月的行蹤。
“這丫頭!”司徒空很瞭解自己女兒的脾氣,心知司徒雲月怕是一個人去應付那隻鬼了。
連忙帶着人上樓,“快去救小姐。”
“唔唔唔!”還有我還有我!
白決踢騰腿吸引他們的注意。
白奶奶給白決解綁,說:“也不知道那隻鬼怎麼樣了......”
白決沒說話,冷着臉從椅子上站起身,‘啪嗒’一下,一直在他脖子上戴着的鳳型玉佩,忽然碎了。
白決眼眶一紅,瘋了一樣朝着樓上衝去。
“嘔——”
“好惡心......”
進到房間裡的人,紛紛捂着嘴跑出來扶着牆忍吐。
“雲月——”司徒空淒厲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白決扒開擋着門的幾個人,這纔看到了房間裡的場景。
本來裝滿傢俱房間,此刻只剩下一地的碎屑,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而在靠着窗戶的那處,有一團血肉淋漓的骨頭,像是剛死沒多久......
司徒空認出了地上司徒雲月的衣服,痛哭出聲。
“司徒雲月殺了她!她竟然敢!”白決大怒,冷冷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吼道:“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你——”司徒空轉身,深惡痛絕的瞪着神色冷峻的白決,氣得心臟病都犯了。
白決冷哼,“自作自受。”
司徒家世代是白家的奴隸,主人讓奴隸做什麼,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誰讓他們簽了賣身契!
所以,即是兩家打算結爲親家,可是若是白家的人要殺了司徒家的人,他們也不能反抗,任人宰割。
這一天,註定不能安寧。
白決屠了司徒家一族人。
喪心病狂?
瘋子?
呵,跟她比,你們這幾條人命算個屁。
後來,白決對白奶奶徹底失望,一個人帶着已經碎了的,紅葬以前棲身的鳳型玉佩,浪跡天涯。
白父白母無奈,從孤兒院收養了一個孩子,繼承諾大的家業。
——紅葬,其實......我對你不是喜歡,是深愛。
情不知所起,卻一往情深。
你魂飛魄散,那我死後做一個孤魂野鬼可好?
帶着你的那一份,一直活下去,直到無法轉世輪迴,魂飛魄散。
——白決。
...
“停!現在宣佈,《紅葬》正式殺青!”費凡率先起身,帶頭鼓掌。
...
“心好痛啊。”安琛擦了擦眼角不經意之間流出來的淚珠,趴在執允兒的懷裡撒嬌。
執允兒笑:“這就被虐到了?”
“......好歹是自己用心演的角色,總是會心疼的。”安琛小聲嘟囔。
執允兒不甘示弱的反駁:“那還是我寫的劇本呢,主角死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安琛:......
你是編劇你說的都對。
(強顏歡笑臉·JPG)
“那你說,我們能永遠永遠的在一起,對吧?”安琛忐忑不安的望着執允兒的眼眸,低着語氣說。
執允兒點頭,“生老病死,我陪你;無間地獄,我陪你;天涯海角,我陪你;生死與共,我陪你。”
安琛被調戲的日常臉紅。
執允兒大笑。
“佳顏姐姐!”千米卸了司徒雲月臨死前恐怖的妝容,走到執允兒的身邊面帶笑意:“我們兩個都‘死’的好慘啊。”
她開玩笑道。
安琛一臉警惕的看着,半路殺出來打擾他跟執允兒談情說愛的千米,眼底夾雜着隱隱的怒火和醋意。
知不知道小姐姐是他對她的專屬愛稱!
姐姐也是!
再叫就拔了你的舌頭!
#安·小狼狗·戰鬥機爆表·琛已上線#
執允兒戳了戳安琛鼓起的腮幫子,發現軟乎乎的,手感很棒,笑着對千米說,“沒辦法,劇本設定就是這樣。”
千米一時間有些尷尬,便推辭道:“我先走啦,殺青宴上不見不散!”
執允兒低低的嗯了一聲,面上的微笑得體大方。
安·醋罈子·琛心說:趕快走趕快走,你個電燈泡!
千米離開。
整個劇組的人收拾道具,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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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門口。
深藍色的勞斯萊斯停下,執允兒推開車門,一隻腳踩了出去。
“是曲大小姐嗎?我是星星娛樂的記者,前兩天Golden官網發動態說,《紅葬》這部劇是您自己寫的,那麼我想採訪一下,您的靈感從哪裡來?爲什麼要寫一個悲劇?”
“曲大小姐,這部劇的女主身份很神秘,您能稍微透漏一下她是哪個公司的演員嗎?她是新人嗎?她的演技怎麼樣?是花瓶還是實力派?”
“曲大小姐,聽說您跟自己手下的藝人有一腿,是傳說中的包養嗎?還是說是您強迫對方的?又或者是可惡的P·Y交易呢??”
執允兒面不改色的帶着安琛下車,一羣扛着攝影機的記者剛準備上前圍觀,可是卻看見了十幾輛軍用悍馬‘轟轟轟’的停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緊接着從上邊下來一大羣穿着黑衣服黑鞋子,帶着黑墨鏡的黑衣人,在一瞬間就包圍了他們。
記者們跟執允兒和安琛之間一下子就隔了一道‘人牆’。
“不好意思,你們的問題太無聊了,我拒絕回答。”
執允兒巴掌大的小臉上帶了一副大框墨鏡,將她整張臉都遮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張如同紅玫瑰一般妖豔的紅脣。
她紅脣微勾,一隻手霸道的攬着安琛的胳膊,氣場全開,霸氣的語氣如同高貴的女王。
她說——
“介紹一下,這是本大小姐的未婚夫,沒幾天就要結婚了。至於包養?P·Y交易?我只能說你們的思想太齷齪了!”
衆記者:“......”你這樣貶低我們真的好嗎?不怕我們爆你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