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的態度看似恭敬，其實並沒有把宋予沅看在眼裡。
宋予沅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冷意：“我還用你來提醒我應該怎麼做麼？”
“奴婢不敢，世子妃誤會奴婢了。”秋霜低下了頭，淡淡地回了宋予沅一句。
知道秋霜仗着有程夫人在後面撐腰，根本就不怕宋予沅，宋予涵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我和大姐姐有話兒要說，你先下去吧。”宋予涵不由分說道。
秋霜有些吃驚，沒想到宋予涵居然這麼不給程夫人面子，直接就開口讓自己出去了。
指望宋予沅幫自己說話是不可能的了，秋霜咬了咬脣，得自己想辦法留下來。
“夫人吩咐過奴婢，讓奴婢在這裡伺候着世子妃的。”秋霜忙把程夫人給搬了出來。
宋予涵點了點頭：“回頭你替我謝過程夫人的好意，這裡沒有什麼需要你伺候的，你只管先出去就是了，若是程夫人怪罪下來，我會爲你解釋的。”
秋霜被宋予涵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可是……”
這兩個字才說出口，宋予涵的臉上就沉了下來。
“怎麼，我說的話你不聽麼？一個小小的丫鬟倒是好大的架子。”宋予涵撇了秋霜一眼：“看來程夫人對下人的管教似乎不太好啊。”
秋霜的臉色漲得通紅，偏偏卻又不能張口反駁宋予涵的話。
若是認同了宋予涵的話，就表示秋霜的確是做錯了，並且是明知故犯。
可若秋霜否認了，難免就會讓宋予涵以爲，是程夫人故意阻撓宋予涵和宋予沅的談話。
雖然程夫人讓秋霜跟過來的目的本來就是這個，嘴裡卻是半個字都不能承認的。
“還請世子妃恕罪，是奴婢的錯兒。”秋霜咬牙對宋予涵認錯道：“奴婢在外面伺候着，世子妃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
宋予沅淡淡地應了一聲，接着秋霜就離開了房間，在外面不遠處守着。
“讓二妹妹看笑話了。”宋予沅倒也不介意宋予涵看到這些。
宋予涵看着半躺着的宋予沅：“看起來大姐姐在寧安侯府過得似乎是很不好的樣子。”
有程世子和程大姑娘那樣的事情，宋予沅在寧安侯府能過得好纔是怪事兒了。
“二妹妹不是也看出來了麼？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在我這個世子妃的面前擺臉色了。”
宋予沅毫不避諱地冷笑出聲，若是沒有程夫人的指示，秋霜怎麼敢這樣做？
連程夫人都這樣了，寧安侯府的下人對宋予沅這個世子妃有什麼樣的看法，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當初程夫人求娶大姐姐的時候，可是在母親的面前說了很多好話呢。”宋予涵淡淡地說道：“以前只要是對程世子有好感的姑娘，程大姑娘都多有刁難，想必程大姑娘對對大姐姐的態度更惡劣吧？”
聽到宋予涵提起程大姑娘，宋予沅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和不屑：“你說的是我那‘小姑子’？呵呵……”
後面的話宋予沅並沒有說下去，只是這樣也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