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九煙還沒來得及去觸碰男人的臉時，意外直接橫生了。
“轟隆！”天際水桶大的紫色雷電閃下，慕九煙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被男人推開了。
而慕九煙也只是聽見男人最後那聲嘶吼，“別過來！”
“不！”撕心累肺的痛席捲全身，慕九煙就這麼看着男人被紫色雷電劈中，瞬間化爲灰燼。
慕九煙衝過去的時候，那些灰燼已經順着她的指縫中流走。
而在紫色雷電劈下來的那一刻，九曲陣便被破了。
慕九煙目光癡呆的望着天空，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陽光灑在身上，她也只覺得冰冷。
然而沒等來系統宣佈的任務失敗。
只聽見身後傳來男人稀碎的聲音。
“九……”男人狼狽的動了動鮮血染紅的指尖，看着小女人的背影輕聲喚了一句，然後就沒了意識。
慕九煙抱着男人的身體就像瘋了一般的衝進了教裡，那裡禦寒早已準備好了醫師。
當慕九煙揹着男神鮮血的男人進來，她便被禦寒叫了出去。
目光依依不捨的從男人收回，慕九煙身上也染上了不少血跡，但這些都不是她的。
“我以爲不會成功。”男人望着天空，似是在敘說什麼，又好像在陳述什麼一般，只聽他自顧自的道：“陣法最後一關，如果那道雷劈下來，他沒能將你及時推開，可能你現在已經同他一起死了，但是他爲了你寧願承受自己體內經脈爆破的險，也不願你受傷，我放棄了，煙兒，你可以帶着他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
慕九煙聞言一愣，轉眸看着男人，抿脣忽的道：“我答應幫你培養下代聖女。”
“好。”男人轉身會以慕九煙淺淺一笑道。
看着男人離去，慕九煙眼裡的哀傷更甚。
她一直都知道師兄對她的情誼，但是她無法迴應。抱歉，師兄。
慕九煙閉上雙眼，斂去眸中的傷感。
也不知這時間過了多久。
慕九煙最早一次送信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這一次送信來……
看着手中的信條，坐在大殿上的男人輕笑。
只見他一揚手，手中的信條直接就變成了灰燼。
只聽他揚聲道：“準備開宴，迎接新任聖女迴歸。”
當少女孤身一人出現在路的盡頭，禦寒卻是笑了。
14歲的好年紀呀。
禦寒眉目慈愛的撫上少女眉間的那五瓣花，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眼裡劃過了一絲哀傷。
闊別兩年，師妹，你當真說到做到，罷了，不見就不見了吧。
“你可知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少女搖頭，神色和當初的慕九煙完全是兩個模樣，但是他依舊喜歡得緊。
“那她如何了？”
“她讓我告訴你，一切安好。”
天空藍天白雲依舊是那麼藍，那麼白，而他的心境也在這一刻似乎越發輕鬆起來。
……
“道長，驛兒說他想吃那邊的冰糖葫蘆。”少女手裡牽着一歲半的小傢伙指着不遠處的糖葫蘆道。
“驛兒想吃糖葫蘆嗎？”男人問詢低頭，眼裡帶着笑意，看着小傢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