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中噙着淚水，慕九煙卻強忍着沒讓其掉落下來。
蘇懷生說過，不讓她哭，說她笑起來更好看，所以她不哭，也不難過，因爲這些都是他承諾過她的。
蘇懷生，我還等着你來找我，娶我，許諾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蘇懷生……你可不能辜負我呢。
歪着頭，慕九煙揉了揉眼眶，將淚水逼了回去。
方纔擡眸看着小翠，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進了皇城，你切記我這次回來是看父皇有沒有受驚的，懂嗎？”
“奴婢知道了，小姐。”小翠看着慕九煙，小姐似乎變得比以前冷漠了，而改變的原因……自是因爲蘇大人的事。
只希望蘇大人一切安好。
信中提及的是，在狩獵的時候，有刺客進犯，蘇懷生爲了不讓皇帝受傷，以身將刺殺皇帝的那一刀擋了下來，而那一刀正好刺中蘇懷生的要害。
心中還提及蘇懷生死了，皇帝封了蘇懷生更高的爵位，並且破例讓他葬在了皇陵。
……
……
慕九煙回城並沒有通知其他人，第一眼她去的地方就是蘇懷生的府上。
而他的府上已經掛滿了白綾。
站在蘇府外邊兒，慕九煙愣了許久沒進去，憋了好幾天的淚水終是忍不住躺了下來。
腦海中一幕幕自己與蘇懷生相處的甜蜜日子涌了上來，她眼淚更新像是開了閘刀一般，止也止不住。
蘇懷生……你說過每年都會陪我放花燈的，你個騙子！
狠狠擦了擦眼角，慕九煙方纔壓低了衍帽，當蘇管家見她時，整個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緘默。只能帶着她去了自家老爺的靈堂。
“你們出去，我想和他單獨待會兒。”
“公主……這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慕九煙轉眸看着她，神色冰冷而空洞。
“是……那奴才就在外面，公主有什麼事，直接叫奴才就行了。”
“嗯。”慕九煙點頭，緩緩走了過去。
掠過火盆，慕九煙便走至了棺材旁。
棺蓋沒有蓋上。
看着棺材中靜靜躺着的男人，慕九煙愣了愣，趴在棺材邊上，慕九煙不由得伸出小手撫上了他青紫蒼白得臉。
“蘇懷生？蘇懷生，你個騙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居然丟下我們母子二人。你要是真死了，我告訴你，我就去找個人嫁了，讓咱們孩子喚他叫爹爹，你信不信？是你不守承諾的，蘇懷生，我知道你沒事兒的，對不對？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可好？蘇懷生，算我求你好不好？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說着，慕九煙忍不住紅了眼眶，看着男人沉靜的面容，慕九煙方纔低頭擦了擦嘴眼角，側眸便發現放在棺材旁邊的小盒子。
裡面的東西……
慕九煙頓了頓，方纔走了過去，將盒子裡的紙拿了出來，全是蘇懷生以前寫的。
看着裡面熟悉的字跡，慕九煙忍不住哭了，蘇懷生，你個大傻子，你怎麼這麼蠢呢？
這些都是蘇懷生寫好沒給她的信。
然而當她看到某張信時，確實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