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回到城裡,舒茗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嘴角漸漸上揚。她看向丞相府的方向,心裡說道:舒雪,三年歸來,你是否值得跟我一斗?
舒茗帶着溫玉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這客棧就找在丞相府對面,站在房頂上,就能清楚就看到丞相府裡裡外外來往的人。
舒茗晚上去了一趟六皇子府,如今的六皇子府不是以前的那樣。而且白日裡聽說,三年前六皇子突然不傻了,殺了朝廷衆臣和幾個皇子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說六皇子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大刀闊斧除了朝堂上一切反對他的勢力,不過三年時間整個朝政都被控制下來。
六皇子掌權,皇帝被迫無奈,當然就封了太子。明日就是太子登基大典,六皇子改叫太子府了。
他們說如今的太子南宮潯,不針對任何朝廷上的人,就只針對舒丞相,舒茗她不知道爲什麼南宮潯要這麼做,他不可能就爲他這麼一個婚約定下的未婚妻,如此去針對舒丞相吧…
無論如何,舒茗都要去南宮潯府裡看看,畢竟當初小綠留在了府裡,也不知道小綠這三年過得怎麼樣!
舒茗並沒有叫溫玉一起去,連小狐狸都沒帶來,她直接到了原來她所住的院子。發現院子裡的東西都沒有動,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所有的屋子都沒有亮燈,只有她原來所住的房間燈火通明。她好奇地趴在房頂上,打開一個瓦片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
她正奇怪着想要下去看看,卻發現背後有人靠近,正想出手,卻被人從後面把她摟住,她被帶離房頂,落在地上。
“阿茗,你回來了…”
低沉的聲音,不是南宮潯又是誰。他將頭靠在舒茗的肩膀上,整個臉埋在她的頸間。
舒茗沒有說話,放她聽到南宮潯叫她阿茗的時候,她下意思地皺了眉頭。她不明白,爲什麼南宮潯會這樣叫她,她不過是“死亡”三年,回來了而已,爲何南宮潯對她會是這樣。
哪怕是以前南宮潯晚上抱着她睡,也從來不叫她阿茗的。
“阿茗,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南宮潯喃喃道,他此刻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把舒茗當做唯一接受的人。
“阿茗,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掉下山崖過後,我想方設法的把你找回來,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下去的路,有好幾次我都想直接跳下去找你。”
“可是,你的仇還沒報,所以我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我回到上京,我不在裝瘋賣傻,我除掉了所有阻擋我前進腳步的人,我一步步終於可以接近那個位置,我很快就可以幫你除了丞相府!”
“一切在即,你回來了,是聽到我心裡對你的呼喚了嗎?”
南宮潯就這樣喃喃自語,舒茗聽不下去了,“南宮潯,別這樣,南宮潯你要記住你以後就是太子了。你不能夠這麼感情用事!”
“我不,阿茗你回來了,我感情用事又怎樣?他們什麼都不能說!他們也不敢說!”南宮潯抱得越來越緊,他激動的說道,“阿茗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沒有把舒雪母女給除掉?我現在還不能,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你母親是怎樣出事的,所以我一直留着他們,好入手,如今我有頭目了,我們很快就可以除掉他們了!”
“南宮潯,舒雪他們本來就要我親手處理,不需要你來插手!”
舒茗不耐地掙脫開來,一回頭,她震驚萬分。
南宮潯原本一頭烏黑的發,如今一片雪白。
“阿茗,我是爲你,爲了你,我熬白了頭,我心甘情願。”南宮潯抓起舒茗的手,將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他眉頭皺了皺,“阿茗,三年過了你的手怎麼還這麼冰?”
舒茗抽回手,她無奈嘆了口氣。
“南宮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許是跟我有關!但是南宮潯,我想你很清楚!我並不喜歡你!”
“我知道,阿茗不喜歡我,所以我想把阿茗你困住啊。”
南宮潯激動地笑了起來,還沒等舒茗反應過來,舒茗便被一羣人給圍了起來。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舒茗冷笑,她沒想到,不過三年沒見,南宮潯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你不能夠離開我…阿茗,你忘了嗎,你只能是我的…”南宮潯笑得扭曲,越來越癲狂。
暗衛都一一圍上來,舒茗看着南宮潯,她緩緩伸出手,一團銀白的鬥氣出現在手裡。
“南宮潯,你不要逼我動手!今天來,我只是想看看小綠,我要帶她走!”
“小綠?哦,你說婉柔啊,她可能不會跟你走了,她現在是我的側妃。”南宮潯一步步靠近舒茗,他伸手一隻手,“怎麼,爲了婉柔你願意留下來嗎?”
什麼?舒茗聽到小綠成了南宮潯的側妃,滿臉震驚。
“禽獸!”舒茗想不通,她不過是消失了三年,怎麼事情變得這麼離譜了。
“禽獸?婉柔她可是自願的,自己主動脫衣服送到我牀上來的!”南宮潯那張絕美的臉漸漸扭曲,他呲了呲牙,靠舒茗越來越近,“怎麼,你吃醋了?放心,我正妃的位置,一直是你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舒茗聽着聽着就笑了起來,她看着南宮潯一字一句道,“南宮潯你真自以爲是,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哪裡有太子該有的高貴矜持,你現在就是個瘋子!”
“對,我是瘋子,是爲你而瘋的!”
南宮潯直接伸手抓向舒茗聚集着鬥氣的手腕,舒茗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手,手腕往回一側,鬥氣反噬,她一口血噴出來!
正當南宮潯要抓住她的時候,一條白色大尾巴從天而降,將舒茗捲走了。
南宮潯看舒茗被什麼東西給捲走,瞬間變得萬分狂躁,他紅着眼睛,目光緩緩鎖定房頂上的一人一狐。看到舒茗正蒼白着臉色被溫玉抱在懷裡,臉色更加猙獰。
“放下她!不要逼我動手。”南宮潯伸手,銀白色的鬥氣團凝結出來。
溫玉搖頭,“她本來就不屬於你,何必要困住她?”
“誰說她不屬於我?她三年前就屬於我!”南宮潯惡狠狠的盯着溫玉,然後看向他懷裡的舒茗,他嗜血地笑了起來,“阿茗,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若讓我發現你隨了其他男人…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