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寧遠替嬌玥說話,江翎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她開口說道,“呵!寧遠哥哥,我這是在幫她指責我?你心裡面已經後悔跟我在一起了吧?你想跟她複合對不對?”
“翎翎!”江媽媽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有胡說嗎?寧遠哥哥,你說,你的心裡,難道對她一點兒好好都沒有了嗎?”江翎看着蕭寧遠質問道。
蕭寧遠開口,“翎翎,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跟你說了,我跟玥玥之間什麼都沒有,那天我只是幫她拎一下東西而已,舉手之勞的事情,你爲什麼就是要這麼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江翎十分委屈的說道,“你自己都沒看到,你自己看她的眼神兒,簡直是恨不得把眼睛貼在她的身上!”
對於江翎的強詞奪理,蕭寧遠真的是無言以對,生氣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江翎,“反正我要解釋的已經解釋了,你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公司裡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蕭寧遠說完轉身就走了,江翎氣得滿臉通紅,憤恨地瞪向嬌玥,“現在你滿意了吧?”
嬌玥的臉色也不大好了,別人這麼羞辱自己,臉色能好纔怪。
雖然能夠裝,但是面對這麼無理取鬧的江翎,嬌玥不想裝,也沒必要裝了。
“我有什麼滿意的?”嬌玥冷笑着說道,“這是你們夫妻兩個的問題,和我無關。江翎,我告訴你,我江玥,是從來不吃回頭草的人,追求我的男人那麼多,我隨隨便便的挑一個,都比蕭寧遠優秀,我從來都不缺好男人。你真當我是嫁不出去還是怎麼滴?跟你搶男人?”
“倒是你,搶了自己親姐姐的男朋友,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這麼不安分,成天東想西想,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今日釀成的結果,都是你作的。”
“你說什麼?我作的?”江翎不服氣的說道,“我怎麼作了?從小我就活在你的陰影之下,被人忽視,被人看不起,我只想做好我自己而已,可是總是有人拿我跟你比較,說我什麼都不如你!”
“是啊,就是你作的。”嬌玥道,“而且人家也說的沒錯,你就是什麼都不如我……”
江媽媽打斷了嬌玥的話,“玥玥,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嬌玥拒絕道,“我今天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所有的一切,都怨不得別人,要怨都只怨自己。”
“人人都拿我和你作比較,都說我比你優秀,比你出色,人家說的是事實。況且,我比你優秀,比你出色,是平白無故的得來的嗎?我比你愛學習,比你努力學習,爲了追求自己的夢想,我一生中基本上空餘的時間,都是在舞蹈室裡度過。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的一面,但你卻沒有看到我爲這一面付出的汗水。”
“你成天只知道做白日夢,一點兒都不努力,還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江翎,難不成我努力,變優秀了,害你被人拿來和我作比較,被忽視,是我的錯嘍?我就應該像你一樣,成天無所事事,只知道做白日夢,自怨自艾?”
嬌玥這番話,說得江翎啞口無言。
江媽媽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嬌玥這些話,江媽媽是非常贊同的。
這個小女兒,真的就是自己不努力,成天只知道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好了,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嬌玥說完,轉身離開了。
病房之中陷入了沉默,良久過後,江翎開口問江媽媽道,“媽,我真的是姐姐說的那種人嗎?”
江媽媽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翎翎,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別想太多了。”
江翎沒有再說話了。
是啊,嬌玥說得沒錯,她優秀是她的事情,她優秀她又沒錯……
第二天開始,嬌玥就再也沒去醫院看江翎了。
兩姐妹的關係陷入了僵持之中。
而且江翎和蕭寧遠也陷入了冷戰之中。
其實蕭寧遠來向江翎妥協道歉了,可是江翎就是死咬着那件事兒不放,所以夫妻兩個的關係,就這樣一直僵持着。
江媽媽爲此很是頭疼。
一個星期後,江翎出院了。
江媽媽把江翎接到家裡來照顧。
小產也是要坐月子的,一個月後江翎才恢復了。
這段期間,蕭寧遠每天都會來看江翎一次,只可惜江翎就是跟他冷戰不搭理他,不願意跟他回家。
江媽媽就怕江翎一直這麼鬧下去,蕭寧遠會對她失去耐心,到時候跟她離婚。
離過婚的女人本來就很難再找到好歸宿了,更何況江翎現在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蕭寧遠這麼出色的一個男人,能夠不嫌棄她,照顧她一輩子,真的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江媽媽對蕭寧遠的態度,比以前好得多。
江媽媽這一個月,一直都在勸江翎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出了月子後不久,江翎總算是原諒了蕭寧遠,跟蕭寧遠一起回去了。
而江翎回去,蕭媽媽特別的不高興。
蕭媽媽就希望江翎一直胡鬧下去,到時候好軟她的兒子跟江翎斷絕關係。
沒有想到鬧了這麼長時間的彆扭,兩個人還是和好了。
蕭媽媽整天都憂愁不已。
江翎胡鬧任性,他們認爲這也就算了,現在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蕭家可不能這樣就絕後啊。
蕭媽媽對江翎的態度,也變了。
從以前的忍讓,到現在的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江翎又是那種敏感的人,受不得氣,半月後他和蕭媽媽頂嘴,兩婆媳吵了一架後,江翎回了孃家,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部都告訴了江媽媽。
江媽媽知道蕭媽媽爲何現在會這麼不喜歡江翎。
於是便找蕭媽媽談談。
蕭媽媽回答的很爽快,她就是因爲江翎沒有了生育能力纔會這樣。
蕭媽媽說,“我知道,我這樣有點過分,但是將心比心,作爲母親,怎麼忍心看着這個家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