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月……”
拍攝進行到開結束的時候,沈子遇再次一次性結束自己的戲份,沒有所謂的熟能生巧,彷彿每個角色就是爲她所生一般,她拿捏起來毫無差異。
沈子遇微微擡頭看着再做“攔路虎”的許影帝,繼而毫無表情低下頭玩着手中的手機等待着那頭的消息。
“扁月,你演得真好。”許皓軒脣邊的苦澀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
或許是因爲手機那頭的消息太過奪目,吸走了她的目光暫時沒能讓她掏出槍來。
嘖,可惜……
許皓軒雙手緊握,眼前、眼前的這張臉分明熟悉、卻又分明陌生。他總覺得自己和她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說完了?”沈子遇打了個哈欠,收起了手機,再次擡起頭,目光裡的冷意讓許皓軒覺得心悸。
她目光澄澈,絲毫沒有波瀾。皮膚很白,是象牙色。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即便是在禮貌的微笑,可那眼珠卻淡漠無比。彷彿能將他整個人帶入了進去。
許皓軒終於壓起心中的那抹暗淡,想起了v博上與她合照的那個男人,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個男人是誰?”
他不死心。
男人?
大概是很難和這種人在一個頻道,沈子遇想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只不過:“與你何干。”
她淡漠的回絕,兩人的世界早已被隔絕。她不是原主,對眼前的人絲毫沒興趣。
許皓軒清楚的看見眼前冷漠的人兒唯獨在提及那個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那雙淡漠無比的眸子竟然含着一絲笑意。
他很清楚的瞭解,心中有種情愫名爲“妒忌”。
“我……”
不等他在開口,不遠處傳來一個陌生清澈的男音,聲音磁性且溫柔。
“月月。”
月月?
沈子遇應聲回頭,看見從不遠處的保姆車上下來的青年,只是簡單的一件襯衫卻純淨無暇。
是時涅。
沈子遇微微訝異,大概也沒想到時涅之前說要探班的話居然是真的,而且還連帶着和張姐一起瞞着自己,難怪剛纔張姐說要去有事情。原來就是接他去了。
只不過這個稱呼,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
【……】
呵,宿主你太天真!殊不知這個被你冠以柔弱青年的腹黑狼崽子早就在尼古拉斯面前宣誓過了。
“小心!”
沈子遇皺着眉頭上前先一步攙扶住了他要跌倒的身子,睨了眼地上那根木棍、殊不知這一切皆在時涅的計算當中。
小小的一根木棍要是能讓他摔倒,那他就白瞎這麼多年了。
時涅早就從張姐那裡探得最新消息,得知劇組裡有隻野草想要帶走自家這隻小花,他怎麼能不出門?
“我來看你了。”
那雙灰色的眸子儘管毫無光彩,卻莫名讓人覺得深邃。
沈子遇應了一聲,也不管他人的想法,牽着那雙冰冷白皙的手向室內走去。
“等等。”許皓軒開口阻攔,他人除了這個男人就是照片裡的人,只是沒想到真人比起照片還要好看。可那雙灰色無神的眸子——
他是個瞎子!
沈子遇頓了頓,側目。
“他……”許皓軒想要說的話,目光涉及那雙緊握的兩隻手時難以啓齒,“爲什麼?”
爲什麼是個瞎子也不能是他?
智障!
沈子遇白了他一眼,牽着時涅繼續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