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琴來到太女府鬧事的消息直接被壓了下去。
這個時候鳳安還不知道祝琴已經被抓走成爲了無意識的毒人。她此刻還在想着怎麼讓祝琴把那些毒藥全部給吐出來去毒死女皇和太女。
她想叫她們死。
然後這天下便只剩下她一個姓鳳的了。
鳳安想得很美,但要真是什麼毒都能隨便靠近並毒倒女皇或是整個皇室,那天下但凡有野心的人都直接去弄毒了。
一直裝暈倒被送回院子那個滿身痕跡的少年狼狽不已。
在他緊閉的雙眼上,那羣人徹底離開之後他才慢慢動了動眼球無力的睜開。
“鳳、安!”
他委曲求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鳳安死無葬身之地,她之前和那個女子談話他全部聽見了……沒想到這個對外廢物的鳳安居然是想謀朝篡位。
就憑她?也想和太女比?!
呸!
少年只是一介平民。
他有幸家變之前見過太女一面,自知身份差距,現如今只剩下對鳳安的仇恨,至於太女……如今骯髒的他還有什麼資格。
“公子……”跟在少年身邊的是他有恩的侍婢。
侍婢是眼看着公子一步步落入這個名爲鳳四惡魔的手中卻又無能爲力。每次回來都折磨得半死忍辱負重至今就爲得到她的信任然後從中弄死她爲報仇雪恨。
“譚湘,明日你便離開這裡吧……”少年說話眼裡透着一種堅定。
“公子我不離開!”
譚湘從被公子救起開始她的命就是公子的。
她知道公子和鳳四公主的仇恨,她想幫助公子也是無能無力……她每日看着公子被走進那個惡魔的地方,回來又是一身傷痕。
“譚湘!”
少年雖然落魄了,但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
他看着譚湘,漆黑的瞳孔映射着必死的決心。
“是……公子。”
譚湘低頭咬着脣,顫抖着身體知道憑自己是阻止不了公子的。
少年從枕頭底下抽出隱藏許久的瓷瓶,他不能再讓這個鳳四害了太女殿下。
“這是一個信封……若是有機會,幫我將它交給……殿下。”
少年悽慘一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信封拿在手裡,思索了片刻,又否認了:“拿一個火盆子來。”
譚湘垂目燃起了火盆放在地上。
少年從牀上爬起,邁着虛弱的步子,拿捏着信封左右……這個信封裡訴說的都是自己的衷腸。但如今殿下已經要成親,自己又何必再給添去麻煩。
只是,他這心裡還是不捨。
少年永遠記得,當初殿下對着他溫柔一笑詢問自己的模樣。
或許殿下不記得了,但在他心裡卻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就算是到現在……少年還愛慕着她。
“公子!”
譚湘看着公子說將要給她的信封扔進了火盆燒去了。
雖然不知道上面寫得是什麼,但譚湘卻清楚……那裡面的內容興許是公子此生唯一的眷念了。
“譚湘,扶我去桌前。準備筆墨……”
少年身子早就在鳳安的手裡折磨到現在已經是殘弦一般。
他拿着筆,看着乾淨攤開的紙張,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