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只看你以前對她那麼好”？
他以前的時候對她哪裡好了？不都是想怎麼搓揉怎麼搓揉，想怎麼對待怎麼對待嗎？
反正嬈家的人也不敢說什麼，相比起他堂堂的循王來說，整個嬈家沒有一個能爲她出頭，也沒有一個願意爲她出頭的人。
他對她從來都是毫不在意的，一向都隨着自己的意願來，京城中知道這一點的可不算少。
但爲什麼如今，卻有這麼多人在他面前說他曾經對她很好？
戰彌江想不明白卻又隱隱覺得理所當然。
他喝掉杯中的酒，隨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算了不想了，反正就算真的之前對她好，估計也是有別的理由吧。
可能是爲了保護齊亦姝，所以故意塑造了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戰彌江一想到“好丈夫”這個詞語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一直等到三更天的時候，這場宮宴才結束。
戰彌江酒量極好，但一刻不停的喝着悶酒，這時候也有些微醉了。
他按住太陽穴上了馬車，等到馬車將要離開皇宮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王叔。”
跟着他一起前來的管家王叔立刻躬身：“王爺。”
戰彌江頭依舊有些疼，他沒有擡眼，只是淡淡的吩咐道：“明天找人去宮裡問問，慧妃娘娘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這次明知道是爲他準備的慶功宴，她爲什麼會沒有出現。
說罷這句話之後他便轉身回了馬車裡，自然也沒有看到王叔臉上帶着的驚訝的表情。
慧妃跟循王府關係斐然，王叔之前也經常被吩咐去查一查慧妃娘娘的情況。
可是後來，慧妃就死了啊。
這事兒王爺也是知道的。
宮裡來傳話的太監說是慧妃娘娘生了重病，所以故去了，當時王叔還擔心自家王爺會生氣，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王爺寫字的手只是頓了一下，隨後就像是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一樣，繼續該如何還如何。
怎麼今天又突然說起慧妃來了？
王叔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敢問，只能懷着滿肚子的疑惑驅車回到了王府。
王府中靜悄悄的，戰彌江揉着眉心一路嫺熟的往循王妃臥室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臥室門口之後，他才停住腳步。
……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戰彌江看着關緊的門，轉身想回書房。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打開了。
似是沒想到門口有人，打開門的人小聲的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
戰彌江轉過頭來。
小仙子眼睛有些紅，大抵是自己一個人剛哭過，此時臉上還帶着淚痕。
她原本並非嬌氣的性子，被他磋磨的再狠也只是死死的咬住下脣，不肯多說一句話。
可後來，有人握住她的手，將她一點點的引到了陽光下。
身上冰冷的寒有人溫，苦澀的心緒也被人用甜裝滿。
她放下了嚴實的殼，將最柔軟的一面對着他。
隨後他在她柔軟的心上開始肆無忌憚的畫上傷疤。
戰彌江不自覺的上前兩步，她揚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