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柯的回憶很簡單,他拍到了上官凰爸爸――上官侯磊當時戀人的模樣,並且挖到了她的家世,也因爲是紀柯的原因,上官侯磊來不及給他心愛女人來做掩飾,就被上官家的人發現了,勒令他馬上和她分手。
就像狗血青春小說裡的劇情一樣,上官侯磊十分愛這位平民女,癡迷不悟,然後家族棒打鴛鴦。
上官侯磊假意和平民女分手,其實兩人早已經行了苟且之事,甚至已經懷有身孕。
他們把平民女接到郊外的別墅,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因爲他們知道平民女懷孕的時候已經晚了,上官侯磊已經和上官凰的媽媽,富家千金――淑玲訂婚了,如果被他們發現,那肯定是會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他們選擇了隱瞞。
當平民女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淑玲也懷孕了,就是上官凰。
而平民女生了一個兒子,就是上官夙!
這件事被當時身爲第一狗仔的紀柯知道了,他拿着上官侯磊帶着平民女出入醫院的照片威脅他們,想以此要錢,結果被上官家的人給斷了手腳拔了舌頭挖出來眼睛。
上官家把紀柯解決後,就把他丟到貧民窟的臭水溝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活了快二十年,生命力真是頑強。
得知上官夙就是上官侯磊的私生子,那麼就可以解釋他殺害上官凰的理由了。
因爲權利。
上官凰的風頭越來越勝,上官夙在外面躲了這麼多年,他怎麼不對光鮮亮麗的上官凰心懷怨恨?
顧暮幽理清了重要的人物關係,她覺得扳倒上官夙最重要的關鍵就在這裡了。
將紀柯的屍體埋好,給他立了一個無名墓碑,她就離開了。
以後的日子百般無聊,顧暮幽用離軒的錢玩玩投資呀,買買奢侈品呀,就連房子都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呀,離軒看得直咬牙,這可是她的錢啊喂!
日等夜等,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一個不明生物破窗而入,顧暮幽看着倒在地上被玻璃渣紮了幾下的上官夙,心裡非常愉快。
她可是特地把這個玻璃換成了強硬度高的呢,碎開後,人是一定會吃點苦頭的。
地上昏迷不醒的上官夙,顧暮幽把他涼在那裡一個晚上,第二天睡醒發現地板的鮮血都幹了,顧暮幽纔想起要把他拖進房間裡。
扯的時候,他衣服和地板的血粘住了,結果就是顧暮幽把他傷口扯裂了,他剛結痂的傷口嘩嘩流血。
她淡定極了,把他拖進客房,給他直接撒上止血的藥粉,那可是非常痛的,昏睡中的上官夙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經過了一晚上的吹風流血,現在又是發燒又是傷口感染了,可以說更嚴重了。
“哎呀呀,那我要不要救他呢。”顧暮幽自言自語着,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繼續,把傷口隨便一包紮,被子一蓋,她就去玩遊戲了。
“你就這樣不怕他死了?”離軒目瞪口呆看完她的操作,忽然覺得很解氣是怎麼回事?
“死不了,皮厚的很。”顧暮幽不在意的說道,繼續打着遊戲。
哎呀呀,這三國遊戲還挺好玩的,什麼爾虞我詐呀,什麼內奸反賊呀,顧暮幽簡直信手拈來。
上官夙可以說在生死關節中走了一個鬼門關,他燒了一天才退燒,傷口感染的狀態下,他居然恢復得還不錯。
等他醒來,沒有離軒的鞍前馬後,更沒有傭人照顧他生活起居,他餓了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嗓子都要冒煙了。
可身上太多傷口了,甚至還有一些玻璃渣在他身上,都沒有人給他處理。
他有點懵逼,可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敢輕易的叫人,只能自己乾着急,徒手把玻璃渣拔出來,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顧暮幽這邊早就知道他醒來了,不過她並沒有打算要照顧他。
離軒對他那麼好他都能恩將仇報,笑話,她幹嘛自己找虐,給自己添堵呢?
等到他把玻璃拔得差不多了,顧暮幽才悠哉悠哉地拿着醫藥箱進入房間。
“喲,你醒啦!居然沒死,真是奇蹟。”顧暮幽語氣似乎很是遺憾,覺得上官夙居然沒死真是奇怪。
上官夙擡頭看了她一眼,是一個染着白毛非常張揚的女孩,穿着睡裙踩着拖鞋,流裡流氣的語氣,很……滑稽。
“看什麼看,忽然跑進我家裡還打爛我一個窗戶,弄髒了我的地毯和牀單,你醒了之後麻溜的滾,還得把錢賠給我再走。”顧暮幽非常市儈的伸出手向他要錢狀。(自行腦補包租婆的語氣)
上官夙沒想過這個女孩子居然這麼粗暴,他原本還想說讓她留自己幾天避避難,被她這麼一說,他忽然不知所措了。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臥槽!?
不應該是見他帥氣逼人,自動自覺照顧他一晚上,然後和他邀功嗎?這畫風突變?
“不好意思,我可以在你這裡睡多幾個晚上嗎?等我手下找到我,我馬上會把錢給你。”上官夙明白現在自己的情況很危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就勉爲其難的委屈一下自己屈服吧。
顧暮幽心裡得意極了,故意和身體裡的離軒炫耀。
“你看看,這種人就是欠虐,不好好和他說話,你看他的態度呀~”顧暮幽得瑟極了,要知道離軒可是整整照顧上官夙一個月,他才肯和她說話。
現在剛醒呢,就和她說話了,完美。
離軒:……智障嗎?
顧暮幽故意冷着臉對上官夙說道:“不行,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讓你一個男人留宿在這裡呢?”
上官夙:這女人……畫風有點奇怪啊。
“小姐,那麻煩你把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讓人來接我,馬上離開。”上官夙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委曲求全的說道。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叫人來把我滅口,我又不傻!”顧暮幽故意擡槓,反正就是不行。
上官夙忽然覺得自己和她溝通不了,上天是派這個女人來折磨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