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眉眼彎彎,打趣他:“怪不得能當得了老大。”
她吃的爽,因此聲音輕快又嬌軟。
禿頭老大的思緒被打斷,他擡頭瞟了眼言歌,又瞟了眼被她吃剩下的和小山差不多的垃圾。
肉疼!
這女人看着瘦瘦小小,沒想到這麼能吃。
這要以前也就算了,在這種模式,養着她能把人吃成窮光蛋。
他突然後悔把她喊住了。
不過,聽着她說話的聲音,又覺得,其實和她這麼坐在一起也不錯。
言歌:“那你這,還屬於雷系異能嗎?”
這種事情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嗎?
他連自己怎麼進階都不會告訴別人。
瞬間想殺了她滅口。
禿頭老大微微眯眼,盯着言歌。
言歌笑嘻嘻的望着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禿頭老大抿着脣,沒有迴應。
他一揮手,把桌上的零食全部收回:“吃飽了就滾蛋,我要睡了。”
“好的禿頭。”言歌話出口,反應過來自己說錯,立刻改口:“好的老大。”
禿頭老大:……
給她吃了那麼多,還真是白吃了。
他盯着她,聲帶危險:“你叫我什麼?”
言歌朝他笑:“老大,老大,老大……”
禿頭老大一點都不被她的笑容感染,一邊脣角扯起,似笑非笑:“禿頭?”
言歌:“其實叫你禿頭也不冤啊,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現在就是個禿頭,只是揭你短也不好,這是我的錯,我認錯,對不起。”
禿頭老大:“我不是禿頭。”
言歌盯着他光可鑑人的頭,張了張口,實在沒法違心說出他這不是禿頭的話。
所以果斷沉默,只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別激動,是我的錯,我以後保證不會在你面前戳你的短了……”
禿頭老大打斷她:“我不是禿頭,光頭是因爲我嫌洗頭髮麻煩浪費水,所以把頭髮剃光了。”
言歌點頭表示明白。
可她那同情憐憫的目光,分明不是這麼個意思。
禿頭老大目光沉沉的盯着言歌。
簡直就像是盯着個將死之人。
言歌畢竟吃了別人的最短,無奈:“好吧,我相信你。”
她這一說話,禿頭老大最後一根弦也被徹底壓斷。
他大步朝言歌走去。
言歌后退一步,身體已經靠在了門上。
真想着這傢伙是不是要在這裡和她決一死戰好爲他的光頭正名的時候。
光頭老大走到她面前,兩手伸出託在門上,將她包圍其中。
他低頭,居高臨下盯着言歌:“苟孜,我的名字。”
言歌微微仰頭,驚訝瞪着他:“狗子?”
這名字,挺別緻的。
不過,比禿頭要稍微好聽那麼一點點。
所以短暫驚訝後,言歌從善如流地再次說:“狗子你好,我叫言歌。”
苟孜:……
他盯着言歌,本來帶着金色光芒的眼眸,此刻已經成了漆黑一團。
大概時刻在黑化邊緣。
他磨着牙,一字一字地說:“苟延殘喘的苟,孜孜不倦的孜。”
言歌:……
這兩個字,本來八竿子打不在一起。
可是這麼一組合,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