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女皇和四位長老在精靈母樹的周圍犯了愁,因爲不管他們用多少辦法,甚至用了最珍貴的靈夜來澆灌精靈母樹,都不能夠讓它有絲毫的改善。
精靈母樹依舊是在慢慢的衰退下來,與蟲蟲的枝葉已經泛黃,恐怕再有。七天左右的時間就會徹底枯敗而死。一旦精靈母樹枯敗而死,精靈一族沒有了靈力供養的源泉,新生兒不會誕生,恐怕真的要滅族了。
五個人圍繞着精靈母樹盤腿坐在周圍,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雙手結着繁複的手印,一股股綠色的靈氣從他們的身上抽離,匯聚在了精靈母樹的身上。精靈女皇他們希望用自身的靈力和魔法來蘊養精靈母樹,就算是不能夠治療精靈母樹,最起碼能讓精靈母樹延緩死亡。
三位長老已經帶着精靈們去找那個人類的蹤跡了,在這期間他們五個人要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的延緩時間,最好能夠拖到三位長老回來。目前爲止,除了將這件事情拖延下去,他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隨着綠光越來越盛精靈母樹枯黃的葉子漸漸有了一些綠意,精靈女皇五個人的臉色卻略有些蒼白,並不是那種皮膚瑩潤的白皙而是一種病態的蒼白。隨着那綠色光芒越來越多,彷彿在抽離着他們的生命力一般,五個精靈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形成了一種灰敗的顏色。
不管是何種族,心中總有着自己的信仰。精靈一族的信仰就是精靈母樹,保護子民是精靈女皇和長老們的信念,爲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物,他們可以爲之付出生命。此時,他們五個就是在耗盡自己生命的本源。儘管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是飛蛾撲火,只能飲鴆止渴,卻完全解決不了問題,可是他們依舊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雪蘭在侍衛隊長的帶領之下進入了精靈之森,中間感受到了無數精靈的排斥,他們眼神中的憎惡和怨恨幾乎要破體而出,將雪蘭活活燒死。白鸞能夠敏感地感受到這些人情緒當中的不善,雖然以她強大的實力不至於害怕,但是她還是緊緊揪住了雪蘭的袖子。在這個地方,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也就只有雪蘭了。
要不是侍衛隊長在精靈一族有一定的威望,大家也知道他爲人很有分寸,恐怕早就撲上來將雪蘭兩個活活給撕了。知道了人類所做的那些事情,精靈一族簡直恨不得將所有的人類都給殺了,一解心頭之恨。
人類與精靈之間的關係本就緊張,經過了艾伯特這麼一激化,自然就越發的劍拔弩張,不死不休。
“藍薛,他們的眼神實在是有些恐怖啊。”白鸞湊近了雪蘭身邊,輕輕的開口。他們兩個人感情不錯,畢竟都算是對方的恩人,性情相投的確很合得來。白鸞也不懂得那些男女大防,更何況擎天大陸對這些的確並沒有嚴格的限制。
“沒事的,我們只希望完成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雪蘭搖了搖頭,對於周圍的視線是而不見,人們兩個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見精靈女皇和她達成某種合作關係,也好給自己的手上增加籌碼。
畢竟她身後已經沒有了光明神殿的支撐,雖然修爲已經恢復,但對於一個擁有着無數後盾,且受天道眷顧的艾伯特而言,她的心中依舊是沒有底的。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自己也一開始就處於弱勢,必定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爲此籌謀。
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她除了每天修煉恢復修爲,更多的就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優勢,恐怕她唯一的優勢就是擁有着先知優勢吧!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知道艾伯特是怎樣走到舉世皆敵,橫行天下的地步。
既然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那麼她就可以提前預防,也可以更早的籌謀接下來的打算,並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除此之外,她與艾伯特相比實在是沒有太大優勢,她沒有強大勢力的支撐,沒有云頂天那樣實力強大擁有云落城的外公,沒有約瑟夫那樣身家背景能力樣樣出色的未婚夫,沒有強大的妖獸做後盾,仔細盤算的確是沒有太多優勢了。
以前的話,她還能夠憑藉着自己隨身空間當中,積累數千年乃至數萬年的家底,還有系統空間果果的提示和幫助,可是現在她的隨身空間提取次數被封鎖,系統兌換的次數也是如此,這個優勢被狠狠削弱了。
而且果果已經提醒過她了,她使用系統力量的次數越少,獲得的積分和屬性點就越多,就能夠更快更迅速的完成系統的所有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見到自家愛人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雪蘭的心態已經隨之改變了許多,可初衷未改。
走到一個華麗的宮殿門口,在其他精靈仇視的視線當中,侍衛隊長扭頭看向了雪蘭兩個,臉上的表情,三分無奈七分敬畏,畢竟一個擁有着上古神獸血脈的神聖獸也不是說着玩兒的。
“你們先在這裡等一等吧,我待會兒還要去像女皇稟報,然後再帶你們進去。”同兩人說完這句話,侍衛隊長一扭頭,鑽進了宮殿當中,再也沒有給雪蘭兩個人一個眼神。
白鸞好奇的看着精靈的住處,的確擁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新味道,畢竟精靈都是親近自然的,所居住的住所大多都與自然相接近,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雪蘭十分的有耐心,聽話的站在原地等待,相信精神女皇應該會見他她們的吧,畢竟在這種風口浪尖之上還有一個神獸求見,應當也不是一件小事。
精靈隊長剛剛進入宮殿準備求見精靈女皇,卻被守在周圍的侍衛們攔住了,精靈女皇和四位長老進去之前已經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精靈隊長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着雪蘭兩個人無奈的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卻沒有想到白鸞卻突然變了臉色。
“我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似乎是在以生命獻祭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