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藉着依稀的燈光,夜以看見自己手上有一片紅色。
天乾物燥,天乾物燥……
不行。
他仰着頭貓着腰,迅速的奔向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上廁所,什麼睡前方便,統統都見鬼去吧!
到了房間,夜以看着鏡子裡鼻孔插着兩團紙的自己,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到了爆炸!
看,看看點那個,就……
不對,他把人看光了。
他爲什麼會忽然把人看光了,他怎麼忽然侵犯了他房東的隱私,他怎麼做了這樣的事情!
天哪。
完了。
夜以覺得自己夢想中純潔的關係,已經破滅了。
也許陸一瀾可以對他單方面的純潔,但是他對陸一瀾——
完了。
尿意在某些複雜的情緒下,漸漸被壓了下去。
夜以在房間裡焦躁了兩三個小時,鼻血纔下去,凌晨四點,他才藉着依稀的睏意上了牀。
凌晨五點!夜以忽然坐起!
他屈身坐着,滿腦子亂糟糟的東西,三五分鐘後,春潮停歇,他雙手插進自己的發間,真·完了。
昨天做的那場夢,堪比年輕時候跟着表哥一起看的片子,唯一不同的是,夢裡的男主是他,女主是……房東妹妹。
眼看是睡不着了,他爬起來冷水洗漱之後,去了廚房。
做飯去。
*
陸一瀾起牀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鼻尖氤氳着馥郁的香氣,她感覺自己肚子裡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在這邊洗了臉,往客廳那邊走了幾步,她竟然看見了一桌子的菜!
“小夜同學!”
“嗯?”在洗筷子的夜以聽到她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手僵硬了。
“你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菜啊?”
夜以:……
他抿着脣,“起早了,無聊。”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陸一瀾微笑着往夜以那邊走,準備接碗和筷子,然而——
夜以卻迅速的縮了一下。
“碗筷我擦一下,你坐桌邊等着吃就好了。”
“噢。”不知道是不是陸一瀾的錯覺哈,她總感覺今天的夜以有點奇奇怪怪的。
七點半,開飯。
今天的氛圍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夜以一句話都沒說。
陸一瀾喝了半碗粥之後,誒了一聲,“小夜,你今天怎麼了?”
“啊?”夜以拿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沒怎麼啊。”
“可是你今天一句話都不說,好奇怪啊……”
“啊。”夜以舔了舔嘴脣,“應該是最近這幾個程序太複雜了,我最近有點累,所以——”
“這樣啊,我本來還想讓你幫忙辦件事兒的,你累那就算了。”
聽這話,夜以的眼睛跳了一下,“什麼事,你說。”
“你不是很累嗎。”陸一瀾嘿嘿了兩聲,“我不想你太累。”
夜以的心裡忽然就duang了一下。
不想他太累……
“沒事,你說吧。”夜以放下筷子,“如果是你拜託的事情,就不累。”
“啊你這麼說我覺得好榮幸啊。”陸一瀾撐着下巴,“昨天洗完澡……”
夜以的筷子忽然落在了地上。
不鏽鋼筷子和瓷磚相撞,發出了很清脆的叮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