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掛斷通話後不久,寧政便披着月光來到了時凌家中。
他剛一進門,凌銳的眸光便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時凌身上。
寧政看了他幾眼,隨後便收回視線的與時父還有黃悅盈寒暄起來。
寧致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一屁股坐到了時凌身旁,用膝蓋撞了他腿一下。
時凌輕抖了下眼睫,緩緩擡起空洞無波的眼眸,看向一臉緊張的寧致,問,“幹什麼?”
寧致一邊留意着寧政,一邊小聲對他說道“我爸眼明,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他看出端倪來,所以拜託你正常點。”
“嗯。”時凌沒什麼情緒地眨了眨眼,側眸看向與時父交談的寧政,忽地勾脣笑了下,“可是你父親在進門之前,多看了我幾眼。”
突顯詭譎的含笑語氣,讓寧致指尖一蜷,感到一股寒意躥上了他的脊背。
這傢伙難道要……
他有些心驚的粼了粼眸光,仔細而又忐忑的看着時凌臉上的神情。
粉潤脣角所勾的弧度,淡漠着某種邪冷的危險,那雙亮出微光的眼眸詭異着令人心驚膽戰偏激,不似之前的璀璨華麗。
寧致下意識攥住了時凌的臂彎,他緊張的力度裡有着憤怒。
“時凌。”他收握着指尖,一字一頓,“你要理智。”
時凌無所謂地挑了下眉,擡手將寧致緊緊攥在他臂彎上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
“沒有人能傷害她。”他聲音雖輕,可語氣卻是森冷着固執,“她必須平安。”
“時凌!”被掰開的手指再次抓上了他的手臂,“你不能把她看做你的全部,你要記住你是個人!”
時凌不想再跟他廢話,深眸粼爍的邪光悚出了陰怒,“別再讓我說第二次,鬆手。”
寧致狠狠蹙起眉心,指尖上的力度不減反增。
陰暗與眸底閃爍的邪光交織出了妖異的詭譎,時凌緩緩垂下眼眸,緊抿的脣角已經逐漸噙上了狠戾。
他剛要做什麼,黃悅盈的聲音突然激動出了高音調的響起,“既然寧師傅說沒事,那我與老時便徹底放心了!”
時凌聞言動作一頓,他淺動眉頭的緩緩轉頭看向寧政。
四目相對間,寧政笑着對他說了句,“你這孩子倒是與其他孩子不一般,可以允許我跟你聊聊嗎?”
“你想說什麼?”時凌警覺,鋒芒蘊上眉眼。
寧笑出了和睦,“別這麼緊張,不過是跟你說幾句話而已,我並不會給你帶來什麼煩惱。”
一個個缺少皮膚男鬼們的證詞,都與藍宇的口吻一致。其中有一名情夫還道出了一件跟白卿有關的事。
他曾親耳聽過藍語琴吩咐其失蹤許久的一名情夫,在白卿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前把她家中的魚缸打破,延誤救人的時間令她被冥王責罰。
但藍語琴當時的計劃卻落了空,她怕被連累便直接吞噬了她的情夫。
當時,他與藍語琴躲在暗處觀察情況,所以他把這一切包括細節都記的清清楚楚。
同樣也是因爲這件事讓他意識到,他們這些鬼不過是藍語琴爲達目地而利用的棋子,一旦有一個環節出錯,他們都會被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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