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聞言,被眼睫遮擋住的眸子閃爍過一剎的什麼。
這個小惡魔啊……
演技也不比她差到哪兒去。
她擡了擡眼眸倏地便紅了眼眶,然後彎脣一笑,“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敢再奢求什麼陪伴。”
“你別這樣說。”傅凌似急了一般道“你很好,是他的錯。”
“是嗎?”她擡指抵了低眼尾,笑着低下眼睫,“不說這個話題了。”
“嗯。”看着她低垂下的眼睫掛上了溼漉了淚滴,男人跟着附和道“我們不說這個話題。”
但轉而。
他又開言,音色繾綣,“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靜了幾秒後,白卿重新擡起眼簾。
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眸瀅亮出了令人憐惜的楚楚可憐。
她紅着眼眶,笑意牽強道“可我們才見過一次。”
“喜歡跟見過幾次面,相處多久不發生關係。”
傅凌似很認真的說着這話,他深情的視線混淆着真假,讓白卿險些忘卻了他僞裝出的這份皮囊,被他所蠱惑。
她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下,“一見鍾情嗎?”
“說是,也不是。”傅凌迴應道,眸中的深情似乎又濃重了些許,“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像是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就像磁鐵一樣在不斷地吸引着我,讓我向你靠近。”
話頓,語調中的繾綣多出了絲絲迷惑的味道,“無法忽略。”
白卿裝出怔愣一瞬。
隨即便薄紅了一張臉,擡手理了理耳邊的碎髮,“你還挺會說情話。”
“當然。”傅凌毫不謙虛道“在還能走路之前,我在f大任職。”
f大,是這個位面中無數莘莘學子想金榜題名的名校。
傅凌的身份,出乎了白卿的意料之外。
果真是衣冠禽獸。
她做出一臉驚訝的模樣,半響才道出調侃的一句,“你還真是不簡單啊。”
傅凌微微一笑,折進淡藍的眸底微閃出了幾分意味不明,“我的確…不算特別簡單。”
兩三句話的功夫,二人點的菜便陸陸續續的上全。
食不言寢不語,在他們這餐桌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菜吃的差不多時,傅凌突然道了句,“有件事我忘記與你說。”
白卿停了筷,看着他道“嗯,你說吧。”
男人動作儒雅的擦了擦手,玻璃鏡片上折射出的藍光模糊掉了他此刻濃深起來的眸色。
“你隔壁正在出售的空房在跟你打完電話後,被我買了下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白卿,“……”
心裡有句髒話不知當不當講。
……媽的。
她還在微微發愣,只聽男人又道“我想換一種裝修風格,不知道等會兒吃完飯可以請你幫我做個參考嗎?”
“當然。”白卿持筷戳了幾下骨碟,笑容微微僵硬,“你今天幫了我,我又怎麼能拒絕你的請求?”
“多謝。”傅凌彎脣,略顯愉悅地眯了眯眼眸。
匆匆趕到醫院的埃裡克,用象徵他身份的證件尋到了爲白卿看病的女醫生。
警察證出示在她眼下,埃裡克問出了他的疑問,“剛纔一個叫華卿的東方女人,過來看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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