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光亮,可她的手剛一動,男人像是有預感一樣,直接握上。
冰冷的體溫驚的白卿微微打了個激靈,她腦中思緒忽地跳脫了一瞬。
手這麼涼有可能是腎虛,應該補一補。
“……喂。”長久適應黑暗的寧霄凌,自然能看出她眸裡一瞬間的怔愣,沙啞的嗓音略微低沉,“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神跳脫的思緒被扯回,白卿抖了下羽睫,“先把燈打開,看不見光我心慌。”
“不可以哦……小豆芽。”低語的聲線染上了些詭異的感覺,冰涼的指腹自她腕間脫離,緩緩抵上了嬌嫩的脣瓣,輕輕磨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白卿擡手把他冰涼的指腹扯開,睞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15分鐘之內回來的麼?”
寧霄凌低眸看了眼自己被人嫌棄般扯開的手,微蹙了下眉。又瞬間用另一隻手揉上了白卿的脣瓣。
“……”
小瘋子的腦回路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你這麼聽我話,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溫涼的呼吸夾帶着絲絲腥甜酥癢到了白卿的脣畔,長指撥弄了下她的脣瓣,舌尖順着微微張開的脣縫,探了進去,結果再次被咬了回去。
吮着舌尖的男人被禁錮在門板上的少女推開,昏暗的屋內被暖色的燈光照亮,寧霄凌下意識排斥的暗了眸底。
“你都能適應白天,怎麼到晚上就適應不了燈光?”
男人看了看她,用吃痛的舌尖抵了抵腮幫,有點含糊不清道“你不咬我,我就能適應。”
白卿,“……”得寸進尺,歪理邪說。
“我可不想吃一嘴血腥味。”她淡淡瞥過去一眼,隨後拿起玻璃杯塞進了寧霄凌的手裡,“去浴室裡把你嘴裡的血腥味漱乾淨,一會兒好喝粥。”
男人眨了下眼,又把玻璃杯重新塞回了白卿手裡,暗稠化開的眸底淺爍,“你幫我。”
白卿冷漠拒絕,“吸管是個好東西,你值得擁有。”
“不行。”寧霄凌固執起來,“你,幫我。”
“少爺。”白卿勢必要把他身上這股彆扭勁兒給板過來,硬起心腸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不是別人的,難不難受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要是真不想好,我也無能爲力。”
清冷到無情的眉眼,讓陰暗不受控制的從男人的眉眼間噴發而出。
可嘗過讓他無所適從的古怪情緒後,這種被觸燃出炸點的暴躁情緒,僅猖狂的佔據男人幾秒,便煙消霧散。
“……好。”寧霄凌垂睫掩下生出妖異色澤的眸底,從白卿手裡接過來玻璃杯,“我自己去漱口。”
待男人走進盥洗室後,系統突然在白卿腦海中刷了一下存在感。
白卿挑了下眉,‘你要不要切身感受下,你家大人在這個位面有多令人抓狂?’
系統連忙說道
白卿,“……”
皮這一下有什麼意義,這一個兩個的都什麼毛病。
漱好口的男人,拿着玻璃杯從盥洗室裡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剎那間……還真讓白卿覺得有點可憐。
她淺淺的吸了口氣,平復住心裡的動搖。
如果她現在心軟的話,以後害的可就是傻狗子。
“你休息會兒吧,我去樓下看看粥好了沒有。”
“我跟你一起去。”寧霄凌突然擡頭,加快步伐走了過來,“如果好了的話,我們就在餐廳裡吃。”
光亮閃爍的眸底,似久不見光明的黑暗裡出現的希翼,讓這個死氣沉沉的男人,多了點活人的生氣。
白卿的心裡多出了點成就感,點了下頭。
寧霄凌會如此安靜的出現在別墅裡,讓衆人很是驚詫。
雖然那陰暗的氣息仍舊籠罩在男人周身,但卻不再波及他人,令人少了些殃及魚池的膽戰心驚。
可。
善於觀察細節的保鏢們發現。
寧霄凌看着白卿的眼神,時而像頭獵食的野獸帶着點極端陰森望。
時而又柔軟的像是頭被順毛安撫的獸崽子,帶着點好奇跟小心翼翼的試探。
總之……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的複雜。
一連一個月,寧霄凌都出乎意料的“聽話”。
他嘴角的裂口已經長出了粉嫩的新肉,聲線也恢復到不似之前那般沙啞。
每每張口說話時,還餘着點啞澀的嗓音竟有幾許撩人的感覺。
“小豆芽。”寧霄凌突然湊到了白卿眼前,雙手扣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隔着布料摸了摸她的馬甲線。
墨海般深稠的眼,佔滿她的視線,“你教我點防身術好嗎?”
白卿挑了下眉,因爲男人這一個月的安分到也沒多想的道了聲,“看好了。”
話音剛落,削瘦的男人突然就被反扣住了雙臂,並且還被極快速第踢了一腳膝窩,差點沒跪地上。
白卿忍着笑意,抿着脣角把寧霄凌拉了起來,“學會了嗎?”
男人淺淺眯眸的瞬間,遮住了一掠而過的暗涌,“那,你檢驗一下?”
說着,他牽起少女的雙手落至自己精瘦的腰間。
白卿剛想囑咐他幾句什麼,眼皮還未擡
寧霄凌瞬間反剪住她的胳膊,長腿一彎快速一彎的抵着她的膝蓋窩,把人反壓到了暄軟的大牀上。
白卿,“……?”
大意了。
清瘦的身軀自身後壓來,少女的軟耳被男人的皓齒輕輕叼住。
舌尖沿着輪廓輕舔,白卿抖身子縮起脖子。
“寧霄凌。”她微微磨牙道“你扣我的肩膀疼。”
男人似懊惱的“哦”了一聲,隨後便用脣瓣輕輕蹭着白卿染紅的耳尖,低聲蠱惑道“你把脖子露出來,我就不讓你那麼難受……好不好?”
白卿輕輕闔上雙眼,吐了口氣,“……你想咬我脖子?”
寧霄凌低笑一聲,稍微擡了擡身,改用一隻手箍住她的雙腕。
他空閒出來的那隻手,撫上了少女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沿着腰線緩慢的向上探去。
指腹下傳來的滑膩之感,讓他眸中興奮的色澤越發跳爍,就好似鮮血曾經帶給他的滿足一般。
“怎麼會?”溫涼的指腹已經摸到了胸衣的邊緣,迷離鋪上眸底,讓那雙眼更添幾分鬼魅的旖旎。
“我只不過是想把夢中的畫面落實而已,夢了許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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