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舫上已經戒備森嚴,那玉姑娘跑出去之後便立刻聯繫了自家閣主,於是不過一炷香時間,墨袖閣的閣主便帶着人前往,事情已經敗露,多餘的解釋也對方也未必可信,索性趁着人還未離開,直接來個殺人滅口,否則一旦他們回到武林盟,等待他們的可就是與整個武林爲敵了。
原以爲對方不過幾人,即便是武林盟主之子,但年紀尚輕,對付起來應該不至於太難,然而眼看自己節節敗退,而她的手下更是死傷無數,這一場對決下來,竟是無半點勝算。
墨袖閣閣主怒目猙獰,倒是小看了他們。
“墨閣主,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絕千塵目光冷冽,一開始他聽到傳言,還以爲只是誤傳,沒想到竟是真的。
墨袖閣閣主一聲冷笑,“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絕千塵一聽,果真不再多言,只不過那墨袖閣閣主卻突然使詐,就在他上前準備綁住她時,卻突然撒出一堆白色藥粉。
藥粉太過突然,絕千塵即便有心後退,深深卻還是被沾上了些許。
“千塵!”清河少莊主一聲驚呼,立刻上前將人扶住,“你沒事吧。”
絕千塵本想說無礙,可剛剛張嘴,便只覺眼前陣陣漆黑,再然後便徹底沒了知覺。
唐卿見狀,二話不說上前便將銀針刺入對方的各方穴位,接着道:“這些銀針不要拔出來,等到回到武林盟,我在配解藥。”
“三兒你能救?”
聞言,唐卿突然遲疑了一瞬,雲裳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郡主,若是被雲玄發現她的醫術,到時候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煩。
“我是唐四。”
清河少莊主還處於慌亂之中,倒也沒注意兩人衣着的不同,“那就有勞唐四公子了。”
回到武林盟,絕千塵身中劇毒頓時引起不少慌亂,在得知此事乃是墨袖閣閣主所爲之後,更是廣發武林通緝函,奈何那墨袖閣閣主像是與世蒸發了一般,竟是半點蹤跡都未曾找到。
雲玄在聽到自家妹妹差點出事後,立刻趕了過去,結果卻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妹妹,一個正在給絕千塵解毒,一個正在一旁喝茶。
“這……”
wωω¸ тTk án¸ ¢O 蕭祈御見他過來,深怕自家媳婦身份穿幫,立刻趕了過來,“二哥,你怎麼來了?”
雲玄暈乎乎的看着某人,俊逸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你是……小裳兒?”
蕭祈御學着唐卿的口氣,“二哥你傻了?”
“不是我傻,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我這才吃了頓飯的時間,怎麼就……”剛想說多了個妹妹,卻被對方突然打斷。
“二哥,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蕭祈御急忙將人拽走,一邊走一邊還道:“墨袖閣閣主跑了,二哥你有辦法找到她嗎?”
“可以一試。”雲玄說完,還是記得自己怎麼多出了一個妹妹,便又道:“那人是怎麼回事?”
“二哥你不是一直想看那一位嗎?”在得知雲裳是自己這個世界的媳婦之後,蕭祈御便將她身邊的人全部打探了一遍,對於在江湖中成立聽雨樓的雲玄,更是打聽的仔仔細細,這一位熟知江湖事,一直對魔教好奇,所以問這話的時候,他並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他發現。
果然,雲玄並沒有懷疑眼前這位不是自己妹妹,反而目瞪口呆的指了指那邊忙活的人,“她……她是蕭祈御?”
看着對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蕭祈御道:“二哥應該聽說過鎖骨術的吧,即便長得再高大,只要會這鎖骨術,就算變成三歲幼童也不是不可以。”
雲玄不在懷疑此事真實性,畢竟鎖骨術真真實實存在,只不過迄今爲止從未有人練成功過,沒想到他竟會這失傳已久的絕學。
“不愧是那……教主,真是厲害了。”
魔教兩字被他嚥了回去,聯想到這些年風雨樓想打聽他的消息都打聽不到,原來竟是鎖骨術,這鎖骨術在加上易容,只要他想,幾乎可以變成任何人,甚至還有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像這樣行蹤詭異的人,根本不可能打聽到他什麼消息。
“二哥應該知道我想成爲武林盟主一事吧。”
此話一出,雲玄瞬間腦補完所有事情,自家妹妹那廢柴身手怎麼可能當得了武林盟主,一上擂臺連打都不用打,直接就輸了,不過若是蕭祈御就不同了,魔教教主,武功高深莫測,聽說至今還未敗過,若由他代勞自己妹妹上場,幾乎穩贏。
“明白了,放心,二哥絕對不會拆穿此事,你就讓他放心扮演吧。”
“嗯,他現在叫唐四。”
雲玄一想到自個兒妹妹如今叫唐三,再聽蕭祈御叫這個名字,瞬間明白過來,“放心,雙胞胎姐妹,二哥懂的。”
“嗯,二哥懂就好。”
蕭祈御一臉正經的打發完雲玄,等唐卿忙完,便上前領功道:“小裳兒,咱們二哥那邊已經解決了。”
唐卿聽他改口改的如此之快,深深佩服,不過轉念一想這倒也不失一個好法子,以後若是自己出手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其他人就罷了,王府的人勢必會懷疑,現在有了這麼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的人,倒是可以將鍋全部甩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只是,明明是很好的計劃,可看到對方那討獎賞的摸樣,有那麼一瞬她都覺得看到了獸身的小白澤了,簡直如出一轍啊!
於是,口氣也不由變成以往的態度,就差伸手擼一把對方的腦袋上的茸毛,“真乖,要什麼獎勵。”
蕭祈御眼中帶笑,只不過若是細看卻是能看到一抹狡黠一閃而過,“要舉高高!”
唐卿呆滯了一瞬,很快就明白過來對方口中的意思,頓時臉色緋紅,大罵道:“給爺滾遠點!”
“小裳兒說話不算話。”
“對,就不算話了,你能怎樣!”
蕭祈御現在的確不能將她怎樣,不過以後可就不知道了。
來日方長,他不急。
系統看着打鬧的兩人,再聯想到先前的對話,陷入了一陣沉思,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朝着自己不知道的方向發展,這種感覺他說不清是好是壞,只能暫時先放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