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缺氧,幾近窒息。
沈華念終於停下了,他俯到阮九思耳邊輕聲道,“這可是我的初吻,你收好了,莫想逃債。”
太……太蘇了……
她整個人都酥了,有些犯花癡的感覺,但也勉強穩住,不能失態。
“可我的初吻,幼兒園就沒有了,怎麼辦呢?”半晌,她笑着憋出一句。
於是,沈大作家的臉,黑了。
這倒黴媳婦兒,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
“幹我何事?”
這四字鏗鏘有力,似乎有強大的力量,震耳欲聾,也擲地有聲。彷彿是尋求獨立的宣言。
“……”阮九思一愣,很好很強大,“那沈大慢慢來,我回去工作了。”
她纔剛剛轉身,就被一個強勁的力道拉住了,“沈大還有什麼事兒嗎?”
阮九思好聲好氣地問着,吻都吻過了,他莫不是還要耍流氓?
“那個訪談,不是有一系列的麼?怎地?才談了兩次就結束了?”沈華念淺笑,眼神溫柔似水,他只看着有些不耐煩的姑娘。
她的眼尾和臉頰都微紅,顯然是害羞了,還偏要用這種方式逃避,也是可愛得緊。
“那……好吧,我和主編說一聲,把沈大剩下的十次訪談,都給做了。”她咬牙切齒道,這個惡劣的傢伙,不會是故意的吧?
“請隨意。”他鬆開了手,挑眉看向遠處。
這彷彿是與世隔絕的喧鬧,心如鼓譟,卻是前所未有的自在愉悅之感……
不同的,這個姑娘是不一樣的,和那些只會尖叫的,或者只會跪舔顏值的傢伙不同。
有血有肉有氣節,也有點小狡猾甚至是心機,但這點機敏,剛剛好。
“喂,主編。”她撥通了師父的電話。
“要出去是吧?好,我給小賴安排點事情做,你儘管去玩,不要緊的,玩得愉快!”
然後電話掛斷。
自始至終,她都沒能說一句完整的話,主編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這沈華念……難道真實身份是主編的爸爸?她不過是犧牲小小的色相,主編怎麼激動得讓她隨意請假了?
“怎麼樣?同意了麼?”沈華念好整以暇,眨着一雙桃花眼,似乎很是無辜。
“同意了,那麼我們開始訪談吧。”她腦子一抽,突然說了句。
阮九思就是個鴕鳥性格,根本不擅長應對這突變的關係,現在的她,其實羞澀之餘,更想躲起來。
“不在這兒,走了,帶你認識一位新朋友。”
“啊?”
這變態的精神衰弱的作家,居然有朋友?
難以置信。
而且這路,分明是回沈家的一條。
“對了,沈大,你可以把你和高年的聊天記錄再爆一點出來,自證清白,題目可以是#我把你當室友,你卻把我當爸爸?#,這樣比較圈粉。”她喃喃着,突然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好。”
這次居然被高年那傢伙坑了一把,真是令人不爽。
“新朋友是誰?男的女的?”公交車上很擁擠,基本沒有空位,她只能挨着沈華念站着,以免被晃動得像麥浪的人羣擠成肉醬。
“可以算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