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個人,爲什麼要這麼一張大牀。
難不成,是爲了滾起來自在些?
對於牀上多出一個人來這件事情,熟睡的王千凝並沒有本能地排斥,而是湊得近了點,她輕輕地抓住了李辰景的胳膊,然後很乖地蹭了蹭。
“果然像只貓兒。”他輕笑,將一切收拾好,把被子裹得緊了些,便歇下了。
從明天開始,他就脫離單身狗行列了,也不知道回去餐廳能氣死幾個,刺激。
或許人都有渴望溫暖的潛在個性,王千凝的睡相越來越迷人,最後直接八爪魚一般地纏在了李辰景的身上!
此情此景,如果讓他的一百萬粉絲瞧見,大概要掉粉了。
翌日清晨,因爲強大的生物鐘,六點半一到,他便睜開了眼睛,胸口有些悶,重得很,再仔細瞧瞧——王千凝那傻子,竟然整個壓在了他身上!
不過,她睡夢中吧唧嘴的模樣,倒也讓人不忍心說什麼。
再仔細看看,姑娘的眉眼,精緻得就好像是藝術家一點一點勾勒而成的,即便是睡夢中,也沒有滿面油光。
不過髮絲凌亂,蓬成了一個球。
王千凝睜眼的時候,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俊臉,分辨率起碼是藍光的,連眉毛的走向都看得很清楚。
在最開始的十秒裡,她思考了窮極宇宙的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到哪裡去?
意識漸漸回籠,“辰景,你怎麼……在我牀上?”
他挑眉,笑得有幾分無奈,“你說呢?”
嗯……她身下這具溫暖的身軀,似乎是他的。
這……是什麼情況??!!
“昨晚大概太遲了,你迷迷糊糊地就把我往牀上拉,最後整個人都……”李辰景說得有板有眼的,自己都要相信了。
“這樣麼?”她笨手笨腳地從對方身上爬下來——似乎強迫了良家婦男?
還好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李辰景的睡衣被掀開了好大一塊,除了若隱若現的胸肌外,是一片受了長時間壓迫後產生的紅痕。
糟糕。
她有些抱歉地把自己微微發涼的手按在紅痕上,揉了揉。
“嘶……”
他輕吟一聲,把姑娘的手挪開,然後背過身去。
“怎麼了怎麼了?我點到你死穴了麼?”她越發慌亂,似乎……這是個糟糕的早晨。
“你,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是很危險的麼?”他有些尷尬,畢竟某些反應無法控制。
“嗯……”她忽而明瞭,“那我去準備早飯了。”
要離“危險”的男人遠一點,越遠越好。
王千凝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個教程,是講用火腿腸做成空心愛心的形狀,再將蛋打在裡邊,做成一道美味的愛心早餐。
她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溫馨,便想着要記下來,以後可以用的,彷彿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每天端着不一樣的早餐,放到客廳,再叫丈夫和孩子起牀。
首先,將準備好的王中王火腿腸儘可能完整地剝出來。
儘可能完整……地……剝出來……
她看着地上的半截火腿腸,突然感到了一絲絲絕望。
看來賢惠的人妻,不是那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