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門遇強盜有驚無險》

天氣漸冷,冬季將近,秦蓮兒老早就想着去趟集市做幾件冬天的衣服。她已經有兩三年沒有添置新服了。不是她不愛打扮,只是身在這天狼寨,每天接觸的都是些大男人跟老婆子根本沒有人競攀,自然也就沒有太過注重打扮。可是現在的情景不同了,一是她現在已經遇到了自己鐘意的男人,再來這個男人還有那麼多女人惦記着,自己要是再不好好打扮打扮……怕是收不住他的心。

這天,天剛朦朧,蓮兒便起身去了山寨的伙房準備自己跟童秋然的早飯。自從哥哥秦絕天與楊福乾等人重返孔雀領後,蓮兒跟童秋然就與山寨的留守人員分開飲食了。爲的只是能多一些跟童接觸的時間。

這段日子以來,童秋然也是看出了蓮兒對自己的心思,但童的心裡只裝着歐陽小敏,得知歐陽已經成婚,他早已心如死灰,無心再愛。雖有意避開秦蓮兒,但總是難耐她的熱情,不忍冷對。他曾幾次提出要去孔雀嶺上楊福乾等人共同守防,但是卻遭到楊秦等人的一致反對,他們雖嘴上說童秋然的傷勢還沒好利索,其實他們也是有意撮合他與蓮兒。再加上蓮兒的苦苦勸說,童也只好留在山寨做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就要跟童秋然上街添置新衣服,內心的喜悅已經抑制不住,滿滿的寫在臉上。伙房的幾個大嫂見得蓮兒眉開眼笑,便忍不住問道:“大小姐,遇上什麼喜事了,這麼開心”。

“大小姐今天是要去趕集吧,跟童公子一塊去”!其中一位中年婦女捂着嘴偷笑道。她就是四當家賽李逵的老婆景桂花。

“你怎麼知道大小姐要去趕集,還跟童公子一塊去”?旁邊的幾個婦女爭着問道。

“昨天大統領不是跟二當家回來辦事,正好我那當家的也在,大小姐昨天就就跟大統領說今天要去涼州趕大集,大統領本還不放心大小姐一個人下山,嘿嘿……”

“我說桂花嫂子,你倒是把話說個全呼呀”。

“大小姐要帶童公子一起去趕大集,大小姐心裡有人了”。

“誰呀!誰呀”?幾個婦女頓時來了興趣。

“我說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景桂花笑着嚷道。這時一旁傻站着半天的蓮兒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扯了扯桂花嫂子的衣袖,嘴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似乎是在勸着景桂花趕緊住嘴。

“呀,大小姐還不好意思了,呵呵”。

秦蓮兒又紅着臉拽了拽桂花的袖子,伸出小手打起了啞語,經常接觸蓮兒,自然也是對她的比劃能猜出個所以然來。景桂花笑了笑說:“呀,你還要告訴你四哥來收拾我,你看他敢嗎”?

看着蓮兒已經羞得不行,再逗下去也就顯得太沒分寸了,景桂花趕緊言歸正傳了起來“大小姐,趕緊做飯吧,要不然童公子可要餓肚子了”。說完又是一陣憨笑與其他幾個婦女朝着爐竈走去忙活早飯。

耳根子總算清靜了,蓮兒望了望門外,天已破曉,考慮着從天狼寨到涼州路途足有二十幾裡,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趕緊擼起衣袖朝着另外一口稍小的爐竈走去。

童秋然在國外這些年早已習慣了用牙膏刷牙,可是在這天狼寨上,或許這些人根本沒有聽說過牙膏跟牙刷是個什麼玩意。這會,他正在自己居住的那個山洞前用鹽巴水漱口,見得蓮兒端來早飯,趕緊吐掉口中的鹽水朝着蓮兒這邊迎過來。

“看你怎麼又親自去做飯了,我不是說了以後就跟兄弟們在一塊吃點就行。”童秋然的言語中滿是心疼她的意思。

蓮兒咧着小嘴笑着朝着山洞走去,沒有理會童秋然。

知道童愛吃甜點,蓮兒做的是紅棗紅豆跟小米熬的粥。看着童大口的用勺子往嘴裡喂送稀粥,蓮兒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喜悅。

“你怎麼不吃?吃完還得去涼州,時間不早了,別誤了集會”。

這個傻丫頭顯然是被眼前的幸福情景給整昏了頭,似乎是忘記了趕集的事情,在童的提醒下,迅速端過碗抓起勺子啪嗒啪嗒地吃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吃相。

“童公子,大小姐”山寨門口的值守人員見得秦蓮兒與童秋然走來,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我跟蓮兒姑娘要下山去涼州趕集,有勞兄弟給我們選兩匹快馬”。

守寨門的其中一人朝着秦蓮兒看了一眼說道:“對不住了童公子,這寨裡的馬匹都已經被大統領帶去孔雀嶺了,不過統領知道你們今天要去趕集,特意給你們留了一匹,我這就去牽”。

童秋然跟秦蓮兒牽着馬兒順着微陡的山路朝着山下走去。

“山哥,咱寨子裡不是還有好幾匹馬兒,你怎麼說沒有馬啊”

“你懂個屁,不該問的就別問,當心大小姐銀針扎死你小子”

“呵呵,不問不問……我啥也不問”。

下了山,童秋然扶着蓮兒登上馬背,自己坐於蓮兒後方。趕着馬兒沿着小魚領跟毛峰村那條小道朝着永安涼州大集方向趕去。一路上秦蓮兒有意後傾身體,後背緊緊貼靠在童秋然的前胸。感受着心愛之人的心跳聲,此時的秦蓮兒陶醉了。

沿途百花凋零,落葉迎着寒冷秋風肆意地飛舞着。從天狼寨腳下直到小魚領一路滿是枯黃之景。到了近了毛峰春總算是看到滿地綠油油的麥苗在冷風中搖擺着身體。此刻童秋然深深地抽了一口涼氣。

可能是起的早,又加上顛簸,秦蓮兒不停地在馬背上打着瞌睡,好幾次差點就一頭栽了下去。童秋然雖幾次拍打蓮兒的肩膀示意她振奮一下精神,雖然秦蓮兒努力地想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犯困,可是濃濃睏意來襲,還是讓她迷糊着雙眼打着瞌睡。見瞌睡的蓮兒不停地朝着馬頭方向傾斜,童秋然只好伸出左手手臂緊緊地將她的纖腰摟着以防她不慎落馬。童秋然留學四年,受西方禮儀薰陶,早已對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不屑一顧。此時蓮兒感覺腰間有收縮感,迷糊的記憶讓她頓時來了精神,低頭朝着自己腰間看去,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正將自己的身體束縛着。甜蜜蜜的笑意洋溢在那張俊美的臉蛋上。

一番跋涉,總算到了涼州的地界,來趕集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地朝着集市方向奔去。此間雖有官兵守防,但並未攔阻任何人的前進。

近了集市口,一家破舊不堪的茶攤前後的樹樁上栓着好些馬匹,茶攤子後面也是停放着些許馬車。

“公子要歇馬嗎?五文錢歇到散集,牽馬時付錢”。

童秋然早已注意到這家茶攤子前後栓着的馬匹,若不是誠信經營,怕是也沒有這多人敢把馬兒停在這裡。按理說五文錢確實是要的高了些,但是童自小就是錦衣玉食的權貴子弟,對於這散子小錢自然是不嫌貴,儘管此時的他身無分文。正當他點頭的那一瞬間,蓮兒咿咿呀呀的叫喚了起來並伸出右手露出三根手指衝着茶攤子老闆比劃道。

這家老闆也是看人收錢,見得蓮兒討價還價了起來,立馬嚷道“好吧,三文就三文”說完便端着一杯似桃紅的液體朝着童秋然牽着的馬兒走去,只見他在童牽着的馬兒身上塗抹了記號後又給童秋然遞過一塊帶有標記的木牌。這或許就是店家用來識別馬的主人是誰用的物件。

過了茶攤,只見兩根石柱橫於土石小道上。一塊紫黑色木製牌匾搭載在兩根石柱的頂間。匾上寫着涼州集三個大字。

順着土石路朝前望去,滿滿的人羣已經掩蓋了一切。深入人羣才依稀看到攤販在兜售着商品。

蓮兒在人羣中來回穿梭快活得像是重獲自由的小鳥。童秋然緊跟其後,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丟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他也沒臉回去見自己的結拜大哥秦絕天了。

蓮兒先是來到了兜售首飾的攤點上尋覓了一番,購得一對耳環後便飛快地朝着售賣糖葫蘆的小販跟前跑去、遞上銅板接過兩根冰糖葫蘆串兒,嬉笑着返回走到童秋然跟前。本來就不喜歡在陌生人面前吃東西的童秋然,把蓮兒遞上的糖葫蘆一直拿在手中、蓮兒見他不吃,拼命地比劃着手語,勸着他吃。似乎在說這糖葫蘆可甜了。

難耐秦蓮兒的盛意。童秋然張開嘴巴咬上了一口。看着童開始吃冰糖葫蘆,蓮兒的臉上透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噹噹噹”。

秦蓮兒順着鑼聲傳來的方向跑去。童秋然緊追其後。此時,只見集市中央的小河旁邊衆人正圍成一堆,墊腳擡頭看着雜耍。秦蓮兒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山寨了,遇上這有雜耍的班子正在表演,自然是好奇地想看上一看。她拉着童秋然的手拼命地朝着人羣堆裡擠着。好幾次都踩到了別人的腳,但是圍觀的人見得蓮兒甜美的笑容也就沒有計較。

雜耍班子這時耍的是猴子穿火圈、只見班主將一直燃燒着熊熊大火的鐵圈用一跟鐵棍挑在半空。那猴子似乎早就對這個遊戲不感興趣了,班主的幾次命令,它都紋絲不動地坐在那,竟然還用帶有蔑視性的眼神看着班主、這一弄可惹惱了班主。只見他右手依然挑着火圈,左手指着那隻懶猴子,嘴裡大罵:“你這個畜生,你今天要是不從這火圈跳過去,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給這涼州的大夥當球踢”。

班主的這一言語引得圍觀人羣一陣哈笑。

此時,那猴子也好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正跪在地上雙掌合十地乞求着。

“跳,跳過去,我就不殺你這畜生”。

猴子撓了撓頭,發出一陣怒吼,朝着火圈直衝而去,只見猴兒雙腿一瞪,來了個飛蛾撲火的動作,穿越過了火圈。接着又是一個後側翻再次從火圈的另一端跳了過來。頓時,掌聲一片,有些許個大方的人正朝着班主投以銅板。

接下來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活吞水蛇、空掌劈磚等表演。蓮兒跟童秋然一直看了許久才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在一家賣書的攤點前,秦蓮兒停下來腳步,雙眼不停地打量着攤子上擺放的羣書。賣書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長得眉清目秀,加上中式長衫的襯托,頗有一番儒者氣息。

“姑娘要買書嗎”?

秦蓮兒沒有理會他的言語,笑着走近童秋然拖着他的手腕指着書攤,意思是讓他選幾本自己喜愛的書籍。畢竟在天狼寨的日子太乏味了,自己還好,可是這見過世面的童少帥屈身在這山寨怕早已枯燥得要崩潰。

然而童秋然早已對國內的那些側重於禮義廉恥的書文不感興趣,因爲他知道,這些書籍只能讓人修身養性,可時值戰火紛飛的年代,要禮義廉恥何用。童秋然朝着蓮兒搖了搖頭,準備拖拽着蓮兒離開。

秦蓮兒卻是左右搖晃着童的手臂,意思是讓他隨便拿上幾本,回去山寨也好打發無聊的時光。

“公子,剛出的二孫兵法跟鬼谷權謀”。書販小生見得秦蓮兒沒有離開的意思,趕緊吆喝了起來。

“在下一介平民,觀兵書何用之有……”

童秋然早年就在父親的強迫下看了若干邊孫子兵法了,雖不能倒背如流,但也是熟知於心,然而這鬼谷子的權謀一書他卻是早想拜讀卻是苦尋不得。聽得書販小生說有的賣,他頓時來了興趣,但卻是一臉平靜地湊近書攤子。

“滾開……”

正當童剛欲開口問價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暴力的吼叫聲。掉頭看去,只見十幾個壯漢在一個體胖個矮的中年男子帶領下朝着書攤怒奔而來。書販子小生見此情景嚇得面色鐵青。周圍的人羣也是趕緊避讓着來者。

“這地是我管的,凡是擺攤的人都得交五個大仔”。領頭的矮胖男子陰笑着嚷道。

“五爺,我這一天也掙不了五個大仔啊……”書販低着頭唉聲嘆氣地說道。

“交不起就別怪五爺不客氣了,來啊,把它砸了”。這個叫做五爺的男子話音剛落,身後的十餘人便擼起袖子朝着書攤走來。

正當壯漢們剛欲動手的時候,秦蓮兒從兜裡取出五文錢遞給書販小生後朝着那個五爺指了指,示意他趕緊把錢交了,免得遭禍。書販小生趕緊謝過姑娘,接過蓮兒送去的銅幣交給了五爺。

“五爺,這丫頭長得真水靈,您不是一直想找個三房嗎”。

其實這個叫五爺的傢伙老早就盯上了站在一旁的蓮兒,只是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心想先收了書攤子的錢,再把這丫頭整過來不遲。

“來啊,把這姑娘請到府上”

矮胖子五爺一聲令下,十幾個壯漢嬉笑着朝着蓮兒撲去。只見蓮兒快速取出藏在辮子中的銀針朝着撲來的壯漢拋去,中針的幾人像是木頭人人一樣直挺挺地倒地,後面的幾個壯漢見狀嚇得趕忙停止了動作。傻傻地站着,不敢前進。

“上啊”

矮胖的光頭男子,一腳狠狠地踢在靠近他的那個男人屁股上,命令他們趕快捉住蓮兒。幾個壯漢躡手躡腳緩緩靠近蓮兒 ,此時蓮兒的銀針已經拋完,五爺的手下已經將她跟童秋然圍住。

幾個壯漢摩拳擦掌朝着蓮兒撲去,只見童秋然拳腳並用,對着衝着最前方的那個壯漢男子橫腿一腳,緊接着又是用胳膊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烈地撞擊該壯漢的腮幫。只見那個衝着最前方的男子應聲倒地。後面的幾個壯漢見狀,相護視了一眼,意圖同時攻擊童秋然。可童畢竟是從德國軍校畢業的高才生,他在學校學的可不僅僅是戰略跟戰術。論起格鬥術來,也是相當了得。只見童左右躲避着四面飄來的攻擊,不停地尋找可乘之勢,與幾個硬漢在殊死格鬥着。

“別動,再動老子一槍要了她的小命”。

童秋然轉頭看去,那個矮胖的男子手上正拿着土槍對準着蓮兒的腦袋。他頓時傻了眼,就當他走神那一瞬間,身後一壯漢猛地一拳擊,將他打昏在地。

當童秋然醒來時,蓮兒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那個書販子小生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搖晃着自己。

“蓮兒呢,蓮兒哪去了”童秋然拖拽着書販子小生的衣領來回晃動。

“公子……公子……放開我,那姑娘被五爺的人帶走了”。

“賊人家住何處”?童秋然急切地詢問着書販那個叫五爺的人家在什麼地方。

“公子,那五爺可是涼州的一霸,黑白通吃,您這麼去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聽得書販子的一番敘述,才知道這個叫五爺的人姓寧,是當地的一個土匪惡霸,跟官軍有勾結,纔敢這麼大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搶人。平日裡專幹欺壓百姓跟商戶的勾當。

打探得寧五的府邸所在,童秋然不顧書販小生的苦口勸阻憤然朝着寧府方向趕去。見童秋然執意前去,那個書販子年輕人趕緊找來旁邊的商販幫自己照看一下攤子,悄悄尾隨其後跟了過去,心想就算是幫不了忙,那就替他收屍。畢竟那姑娘也幫了自己一把。

就當童快到寧五的府邸時,他卻停止了腳步朝着路邊行人打探着什麼。詢問後,童改變了方向卻是朝着涼州縣府方向走去。就當童秋然沒跨出多遠,那位賣書的年輕人趕緊跑了過去勸道:“公子,這寧五跟縣太爺早有勾結,你去了也沒用啊”。

此刻的童秋然顯然已經被蓮兒被抓的事情弄得昏了頭腦,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去孔雀領搬救兵只怕是時間倉促不容他來回奔波。突然,他想起來震百合。震百合是督軍之女,且又有軍權。想到這裡,他趕緊求助賣書小生,讓他幫忙去永安的督軍府將自己在涼州的情況告知震百合,希望能贏得震大小姐前來相助救出蓮兒。情況緊急刻不容緩,想着蓮兒被寧五那種人抓去,分分鐘都是危險。

“我的馬兒停在集市口的茶攤,這是馬牌,望兄弟速去永安督軍府”。童秋然說完將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取下遞給書販小生道:“歇馬是三文錢,我這個扳指足夠抵上歇馬的費用了”。

童秋然的玉扳指別說是抵得上三文錢,在當初那個時代就算用它來換下半個涼州集也是處處有餘。然而口袋身無分文的他只好將唯一的家當遞給書販。

“公子爲何不自行前去,難道公子不怕我將這寶貝私吞”。

“拜託了”。

童秋然只說了三個字,便快步朝着縣府衙門奔去。他走後,書販小生傻傻愣在原地感嘆良久。“公子敢以此貴重之物託我,我定不負公子”。

“站在,幹什麼的”。縣府前的兩個軍警攔住了童的去路。厲聲呵斥道。

“我來告狀”。

軍警頓時嬉笑了起來“告狀?你要告誰啊”?

“土匪寧五,他....”。

“你小子告寧五爺,我看你小子是活夠了吧,趕緊滾吧,別到時候咋死的都不知道”。

童秋然這時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見他一頭衝向縣府門前的那口大鼓。拿起擂棒對着大鼓就是一通亂敲。

正在府衙後院聽着歌姬唱小曲的縣太爺聽得下屬來報有人狀告寧五,一下子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大聲嚷道:“告寧五不就是告我嗎?還不抓進縣牢,今夜槍決”。

這個縣太爺難道真就敢不問青紅皁白隨便殺人不成?其實,不是他膽大妄爲,只是在當時那個年代,當官的想殺個人,只需要將緣由上報上方即可,待上方的印章一蓋就表示同意。但身在官場的人都知道,基本呈上去的摺子都會得到批覆,至於殺不殺,何時殺全都由直接管轄的官員負責。以至於那個年代許多上呈的摺子還在路上,犯人就已經被執行了槍決。

縣牢裡冷冷清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犯人,數十間牢房卻只有一個房間關着人,其他的全部是空空蕩蕩。童秋然當然也不能例外,被軍警押解着朝着那間裝着十幾個人的牢房走去。

近了牢房門口,只見十幾個面黃肌瘦身體消弱的犯人抓着鐵欄朝着外面驚訝地看着。看着這些犯人面相淳樸,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本以爲監獄裡都是關着土匪般模樣的童秋然這時才知道,好多事情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樣。

童秋然被抓進大牢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個賣書的年輕人身上。善人有善報,童秋然沒有看錯人,那書販子小生先是返回大集找了那個替自己代看攤子的同鄉將自己的所有書以一塊大洋的價格賣給了他,儘管那些書不止這個價,但他不忍將童秋然的那枚扳指抵擋出去,便忍痛割了自己的愛。當時那個年代,重信守義的人寧可爲了一句諾言去豁上自己的所有。

從涼州到永安督軍府足有三百里之遙,賣書的年輕人一路未歇,馬不停蹄地朝着永安方向奔去。終於在午時趕到了震天雷的督軍府。

永安的督軍府果然氣派,這簡直就是個皇宮,看着紅牆碧瓦的氣派莊園,書生小販驚訝地感嘆着。壯了壯膽子,抖擻了下精神邁着闊步朝着督軍府門前走去。

“站住”

督軍府門前的十個士兵舉着長槍對着他,呵斥着。

“我找百合小姐”。

“找我家小姐...”。士兵們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知道震百合的名號,也是狐疑地反問着。

“快去通稟吧,誤了事,當心你們的腦袋”。賣書的年輕人心虛地吊着嗓門反斥着士兵。

稍做猶豫,領頭的士兵趕緊衝進門去通報情況。這時震天雷正跟自己的三個姨太太還有閨女震百合在享受着遲來的午餐。聽得士兵說有人找自己,震百合不屑一顧。繼續往嘴裡喂送着食物。旁邊坐着的幾個姨娘也是莫不啃聲只顧着吃着飯。

通報的士兵見督軍跟衆人根本沒有理會他,尷尬不已。“督軍,幾位太太,百合小姐慢用,卑職告退”。說完便帶着不滿的情緒朝着門口走去,心想,一定要好好收拾門口那小子。

“兄弟們,給我打”。

領頭的士兵一聲令下,身旁的十餘人舉着槍柄狠狠地敲打着那個賣書的年輕人。一個文弱的落魄書生哪裡經得住這些士兵的圍毆,身體上的劇烈疼痛,讓他本能性地逃跑。士兵們見他逃走,也是沒有追趕。

本想一走了之,可他又想起童秋然的託付,這個賣書的年輕人新潮澎湃一下。心念:“受人之託,怎可失信於人,就算丟了這條命,我也要見得百合小姐”。

士兵們將他再次返回督軍府門前,舉起槍就朝着他衝過來一陣狂打,這一次的擊打可比剛剛那會要重的多了。賣書的年輕人在地上拼命地掙扎着,忍着疼痛朝着府內大聲喊道:“童公子有難,百合姑娘爲何視而不見...爲何視而不見”。突然一個士兵狠狠地將槍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昏迷了過去。

府內的震百合雖沒有完全聽清門外的人喊話內容,但是她清楚地聽見了童公子三個字。震百合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童秋然一個姓童的。莫非...震百合慌忙放下碗筷朝着門口跑去。

“住手”

門口的士兵正擡着昏迷的書販小生準備將他拋離,聽到大小姐的喊話趕緊將人放在地上。

“把他弄醒”。

震百合命令一下,只見那個帶頭的士兵像是有經驗一樣。只見他不慌不亂地走近書販小生,蹲下身體伸出右手猛掐他的人中穴。沒想到這一掐還真讓小販醒了過來。

書生小販醒來後委屈着含淚哭訴:“枉費童公子在臨危之際想起小姐,怎奈小姐有力相助卻視而不見,有違禮道”,有違禮道啊。

“大膽,你敢...”。

震百合朝着怒吼的士兵揮手,示意他們住嘴。

“你口中的童公子是誰,長得什麼樣子”?

聽得小販的描述跟敘述,震百合神色慌張,趕忙命令門口的士兵去傳喚父親的洋車車司機。

坐在車上,震百合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早在那次去童家祖墳的時候,震百合就已經對童秋然產生了情緣。此番聽得他有危險,內心是說不出的那種驚慌。不停地讓司機快點再快點。

書販小生側依在車座椅背上看着震百合的雙手不停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抓捏着,想必也是對童公子的情況頗爲擔憂。他的內心也是有了一絲安慰。

震百合的車直奔涼州大營。當趕到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涼州駐防的是126團,團長燕得貴這傢伙中午喝了點酒,一覺睡到了傍晚還沒有醒來。聽到士兵傳聞大小姐前來軍營,驚得趕緊從牀上爬起,軍服的衣釦都沒來得及全部繫上就直奔指揮部覲見震百合。

“大小姐要來,怎麼不事先打個招呼,也好讓卑職有個準備”。

“少廢話,趕緊帶一個連的人馬隨我去涼州縣衙”。

“涼州縣衙?大小姐,去那幹嘛”?

“燕得貴,誤了事我槍斃了你,我的事需要向你報告嗎”?震百合惱怒地拔出腰間手槍對着燕得貴團長大聲呵斥。

“來人啊,集合警衛連,快...快...”。

震百合的車在前,燕得貴的騎兵在後,浩浩蕩蕩地朝着縣衙趕去。

職守縣衙的軍警看到如此陣勢,嚇得目瞪口呆。在燕得貴的怒呵下才醒過神來,趕緊進去通告縣太爺。時任涼州縣長人名叫李山。此人生性貪婪,好財喜色,長得一身肥膘。活脫的一個袁世凱翻版。

軍警慌忙來報打擾了該縣長的晚餐,氣得他拿起酒壺就朝着軍警砸去。年輕的軍警委屈地低聲呢喃道:“外面來了一大批當兵的,都端着槍呢”。

縣長李山大慌,卻又突然平靜了下來。心想,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落下把柄,就算是有事,自己上面還有個大官呢。這隊伍上的人肯定是缺了錢纔來找自己的。想到這裡,他昂首挺胸朝着府衙前走去。

李山的剛一出現,

“童秋然在哪”?

李山顯然是對震百合的問話感到莫名其妙。他雖不認識震百合,但是他認識燕得貴啊,畢竟燕得貴是涼州的駐防長官。

“燕團長,這位小姐是”?

“李縣長這位是督軍之女,百合小姐。百合小姐問你話呢”!

李山一下子懵了。怎麼督軍府的千金小姐會來自己的小小縣衙,他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正當他不知如何回答時。那個書販小生的一句話讓他想起了白天那會抓的那個狀告寧五的年輕人。他的腦袋再次發懵,心想這下完了,該怎麼跟大小姐解釋呢。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無辜抓人,可能會官位不保而且還有可能會受到肉體上的處罰。

“我問你,他人在哪裡”。震百合舉起手中的槍朝着天空開了一槍,怒吼着。

“在..在縣大牢..”。李山哆嗦了一下,回道。

“李縣長,你抓的人是我家百合小姐的朋友,還不快帶我們去大牢接出童公子”。燕得貴平日裡從李山這也得到不少好處,所以說話的口氣還算溫和。

李山趕緊嚷道:“我這就領大小姐去大牢接出童公子”。

在李山的引領下,震百合一行人來到縣大牢。只見童秋然屈身坐在地上後背仰靠着牢房那破跡斑斑的牆壁閉目養神,其他的犯人已經合身躺到在歇息。聽到牢房外的腳步聲,童秋然與衆犯人立馬站了起來朝着牢外望去。

震百合撥開前面擋着的燕得貴等人,拿起手槍對着鐵欄上的那把鐵鎖一通亂打。激烈的槍聲嚇壞了牢房裡的那些犯人,李山也是驚得雙臂掩面。

“百合姑娘快去救蓮兒”。

在焦慮中煎熬了好些時間的童秋然見得震百合前來,猛地一下衝上前去抓過她的雙手急切嚷道。

“你放開”。震百合的臉兒有些泛紅,嬌聲嚷道。後面的燕得貴見此情景正偷偷地捂着嘴笑着。

“我只是來救你的,那丫頭的死活我沒心事管”。震百合直了直身子擡頭看着焦慮的童秋然口是心非地說道。

本以爲震百合救出自己後會立馬帶人過去救出秦蓮兒,可沒想到她卻是表現出這麼一副冷漠的樣子,童秋然內心焦急不已。再次懇求道:“百合姑娘,快救人吧,要是蓮兒出事的話,童某何顏再見秦統領”。

“要我救那丫頭也行,除非你同意嫁到我震家”。

震百合言語一出,周圍的人羣發出一片嬉笑之聲。就連那個被抓的縣長也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童秋然使勁地閉緊了雙眼,嘆息着冷氣。突然,睜開雙眼猛地轉身以飛快的速度從震百合腰間的槍套內搶過手槍奪門而出。

“姓童的,你要幹嘛去,你給我站住”。

震百合的叫喚沒有使得童秋然停下腳步,卻是頭也不回地朝着牢房外奔跑而去。賣書的年輕人猜想着他也是去寧府。他沒有直接跟過去,卻是留在震百合等人身邊不停地勸說着震百合趕緊派人過去救人。其實震百合也並非不想救蓮兒。

“還愣着幹什麼,快跟我去救人”。震呵斥着燕得貴道。

“是,大小姐。”。

震百合領着燕得貴的人馬在那個書販小生的指引下,洋車在前,馬匹在後一路朝着寧府方向疾馳而去。震等人走後,李山一下子癱軟在地,臉上泛出恐怖且猙獰的顏色。

童秋然跑出了沒多遠就被震百合的轎車追上了,“童公子,上車吧”。震百合帶有逗意地笑道。

從縣府到寧府的距離很近,大約也就是四五里地的樣子,有了轎車相送,自然很快便感到了寧府門前。童秋然剛想拉開車門趕緊闖進去救出蓮兒,可是卻被震百合跟那個賣書小販勸了下來,意思是等燕團長的人馬到了再進。

門前的兩個看守見得震百合的車出現在眼前,還以爲是寧五的什麼朋友、趕緊湊過來雙目不停地觀摩着這新奇的玩意。其中一人剛欲伸手過去撫摸,卻是被拐角處傳來的馬蹄聲給驚呆了。看着百十號騎着馬的當兵的人,嚇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按耐不住的童秋然也一下子從車裡跳出。猛地一腳將寧府的大門踹開,順着大門通往內院的那條磚石小路朝着後院跑去。挨個房間搜尋着蓮兒的下落。震百合領着燕得貴的隊伍緊隨其後。

寧府後院有三間房亮着燈火。童先近了南向朝北的那間房間,一腳將門踢開。正在屋內洗腳的一箇中年婦女被嚇得頓時傻了眼。童見房間沒人蓮兒的蹤影,趕緊朝着北向的一間房跑去。剛剛那一腳踢門的聲音已經傳遍了寧府的後院。這時聽到響聲的寧五已經從北向朝南的那間臥房走了出來。透着半開着的房門朝着裡面看去。被捆得像個糉子的蓮兒正幹坐在牀前朝着門外打量着。在蓮兒就坐的牀前擺着一張圓桌,圓桌上擺着豐盛的菜餚正在冒着熱氣。

童秋然沒等寧五開口,便快步衝上去一把將他推開,朝着屋裡走去。這時,震百合伸出手指朝着寧五指了指,命令燕得貴派人將他捉起來。

寧五抗拒着官兵的抓捕罵罵咧咧地嚷道:“敢抓我,老子上面可是有人的”。

“哦。你上面的人是誰”?震百合攔住了剛要開口的燕得貴,笑着問寧五。

“李山,李縣長,他的表哥可是永安的軍政司司長”。

李山的表哥陸兵確實是永安的軍政司長而且還兼任着永安城的的城防司令。李山也就是仗着有這麼強硬的後臺纔敢在涼州這麼肆無忌憚,可是沒想到,這一次...

“你這瞎了狗眼的東西,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我們督軍的大小姐。”

寧五狐疑地看了看盛氣凌人的震百合,頓時渾身發癱嚇出一頭冷汗。正當他開口求饒的時候,秦蓮兒挽着童秋然的手腕悶聲抽泣着從房間走了出來。

震百合見童秋然跟秦蓮兒如此親密,醋意由心而生。故意咳嗽了兩聲瞪着大眼朝着秦蓮兒看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每每看到震百合的眼神秦蓮兒都會從內心感到恐懼,此時也是如此。趕緊轉身躲到童秋然的身後。

“燕團長”。

震百合毫無徵兆的一聲吶喊嚇得秦蓮兒哆嗦了一下。被俘的寧五聽到吼聲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像是顆蔫了白菜一般依靠在捉拿他的士兵的胳膊上。士兵狠狠的一腳踢打才使得他來了精神。

“到”。

“把這個帶到你的軍營審問,如果確實是跟李山有勾結,直接緝拿一同交軍政司處理”。

“是,大小姐”。

此刻天時已晚,在燕得貴的盛情邀請下,震百合,童秋然等人一同去了涼州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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