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柳眉皺起的那一刻,我忽然很好這個電話是誰打給她的,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對我說去外面接個電話,然後她扭着小蠻腰出去了。
醫院牆壁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哪怕我豎耳聆聽,什麼也都聽不見。不像在家裡住的時候,下左右無論是哪家哪戶夜半三更的響起“男女二重奏”都聽的一清二楚。
很快空姐回來了,我按捺不住心裡的好,雖然我知道我們倆現在的關係,問什麼都不太合適,但是偏偏忍不住。
“剛纔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空姐本來煩人“查崗”,她覺得這是不信任對方的一種表現,當我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心裡也七八下的,但她居然沒有發怒。
“是高嘉晨打過來的,問我今天晚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順便聊聊咖啡廳的事。”空姐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那你去嘛?”
空姐看了我一下,眼睛裡瀰漫着淡淡的笑意,“我這不得照顧病人嘛!要不然我去了。”
我覺她最後那句話,純屬刻意給自己找的臺階。
“你們咖啡廳運營的怎麼樣?”我忽然想起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真正關心過空姐的這個“夢想”。
空姐幽蘭般嘆了口氣,“不太好乾,現在的人還是認星巴克這種大牌較多,像我們這種小衆的咖啡廳,普通大衆基本沒什麼人進來,一般都是葉梅在娛樂圈的朋友捧場。”
我們倆又聊了幾句,大多數都是我安慰她的話,我覺得這些話都不像我說的,沒想到分手了,我們倆反到關係以前要緩和了一些。
我看空姐連續打了幾個哈切,勸她回去休息,結果她看旁邊的病牀沒人,躺在空着的牀鋪眯了一小覺。
她熟睡的時候,我看了她半天,她睡覺的時候很嫺靜,讓我不忍心打擾。
過了一會兒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一點的時候又來了很多人來探視,蕭夢琳,陸安,以及我現在單位的很多同事,一個個像走馬燈似的來來回回,攪的我們倆不得安生。
這些人陸陸續續的直到晚8點多,探視的時間眼看要結束的時候才散去,我和空姐也終於能清淨點了,可在這個時候,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居然姍姍的來了。
當葉梅走進病房的時候,空姐剛剝了一個橘子給我,我沒想到她會來,剛接到手裡的橘子頓時掉在了衣服。
葉梅看到我們倆“恩愛”的畫面,一抹妒色從她的眼睛裡閃過,我頓時感覺如至冰窖。
“葉梅……你來了啊……快坐……”
空姐剛纔背對着葉梅,等她轉過身的時候,葉梅已經換了一副嫣然巧笑的嘴臉。
葉梅嫵媚一笑,然後手裡的水果,獻花交給了空姐。看着這個蛇蠍美人聘聘婷婷的朝我走來,我心裡彷彿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我聽高嘉晨說的,說你病了,怎麼弄的?”葉梅大大咧咧的在我牀邊坐下。
我強忍着心裡的噁心,說:“是昨天陪老闆喝酒喝的,喝大了,送來醫院洗胃……”
我隱去了因爲她的關係,如果她知道了張總的要求,肯定會幫我這個忙的,但我不想再欠她什麼。
這時,護士忽然進來了,問空姐晚要不要陪牀,如果陪牀的話,可以租個行軍牀。醫院晚巡查的很嚴,不讓病人家屬睡病牀。
空姐說陪牀,然後跟着護士去繳費了。她讓葉梅先陪我待一會兒,我忽然覺得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在空姐出去之後,葉梅也露出了本來面目,她看着我冷冷的笑了,“沒想到你們倆個緩和了一些啊!不過這也沒用,算你最後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蕭夢寒的。”
我忽然有種被毒蛇盯着的感覺,我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和她之間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要她不傷害空姐行。 ☢ttκǎ n☢c ○
葉梅忽然衝我露出了一個很妖豔的笑容,她伸出素白的纖手,在我臉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後起身走了。
等空姐回來以後,看見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難免不禁有些愕然,“哎……卓然,葉梅呢?!”
“走了。”我苦笑了一聲。
空姐一怔,“走了?!這麼快……”
“嗯,她來看看我,我們倆之間本來沒什麼話題。”葉梅的出現,像在我心裡紮了一根刺那麼彆扭,因爲空姐陪伴的好心情,頓時被她攪黃了。
“我說吧!葉梅還是挺好的,你看人家還知道來看你……”
“夢寒……”
空姐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我打斷了。
“怎麼了?”空姐一怔,美目流轉的看着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累,疲倦的說:“沒什麼……我是有點累了。”
空姐把水和藥都遞到了我面前,在“服侍”我吃完藥以後,她開始弄摺疊牀,她擺弄行軍牀時的嫺熟度不免讓我有些驚訝。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嫺熟啊?”我忍不住好的問。
空姐嫣然一笑,“我們以前幾個女孩地方不夠的時候,拿行軍牀擠啊!我哪有你說的那嬌氣啊!”
說話的同時,空姐已經把行軍牀弄好了,然後側臥着躺在了面,我心裡有些不忍,“要不咱們倆換換,我睡行軍牀,你躺我的g……”
我心想其實把我的病牀分給她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