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宴會後,諾諾、藍悅靚等都開始進入緊張的備考階段。考完這次試後,大三生活就結束了。

藍悅靚在聽了莫沫的傳說後,決定這暑假到‘芯沫’實習。希望能像諾諾所說的,若她能從莫沫身上學到一半本事,那在繼承家族事業後,說不定就不會像爸爸那樣每天都忙裡忙外的,幾乎把時間都放在公司上了,而是能像‘芯沫’總裁莫沫那樣能當個甩手掌櫃。於是她請諾諾做中介,把她介紹給她沫姨,她要用自己的魅力去成功爭取到進入‘芯沫’學習的機會。

“諾諾,這小樓好熟悉,同以前你們住的小樓好相似,你傢什麼時候開起醫館來了,我之前竟然沒有注意?”藍悅靚指着小樓醫館四個大字問諾諾。

“老爺子開着玩的,不用管它,反正又沒病人上門,剛開始你做我伺機時只在停車場等我,那裡又看不到我家,對了,我已經同沫姨打招呼過了,待會就靠你了,我沫姨眼觀挺高的。不過你也不用怕她,她屬於那種外冷心熱的人。”諾諾一邊解釋,一邊招呼藍悅靚進門,然後把小樓醫館的大門關好。

藍悅靚一進門就看到大廳左邊被裝修成了中醫坐堂,一個小老頭正在搗鼓這什麼,而右邊被裝修成心理諮詢室,諾諾奶奶正在看報紙,兩人的神態都很安逸,根本不爲沒有人上門看病發愁,看來真像諾諾所說開着玩的。然後她就跟着諾諾上樓,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敲門進入,再同莫沫總裁談了半天后,她終於被認可了,不過她也得回家說服爸媽讓她延遲幾年再回家族企業工作才行。

在藍悅靚開始實習時,諾諾對外說是去旅遊,實際上是去完成師父給她的任務去了,在剛上大三時,她的丹田傷勢就已經痊癒了,在傷勢痊癒後,已經練氣八層的諾諾已經可以學習五行法術了,其實五行法術在煉氣五層就可以學了,只是諾諾剛剛修煉到煉氣五層,學會御劍術後就迫不及待入森海,再後來就發生丹田破裂之事,以至於諾諾的武術比法術還要厲害。

爲此,空靈啾在寒假時給諾諾做了一個魔鬼訓練,致使諾諾在一月內的攻擊法術迅速提高,因爲諾諾是單一水靈根,所以她最喜歡凝水術,因爲在運用其他法術時有些麻煩,就好比在用火球術時要先把水靈氣先轉化成火靈氣。因爲這原因,諾諾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練習凝水術方面,所以在諾諾可以一次性凝聚出十條水柱時,卻僅能一次凝聚出三個火球。

而在諾諾可以一次性凝聚出十二條水柱後,師父不知從哪給她弄了一個異能傭兵身份,什麼也沒說就要求她今後每月必須完成兩次任務,選任務的事諾諾不用插手,諾諾只要負責完成就好。或許是因爲每次出任務時諾諾只使用凝水術,又因爲來無影去無蹤,所以異能傭兵界的人稱呼她爲水妖,諾諾聽到這個稱呼後,她便覺得還是舍友有眼光,她哪裡像妖精了。

一次出任務回來,就聽沫姨說,奶奶讓她到她的房間裡找她。

諾諾來到奶奶房間,敲門進入,同奶奶聊了一會天后,便見奶奶打開一個箱子,並從其中拿了兩本書和一些筆記本給諾諾,其中一本書叫《香》,另一本沒有名字的羊皮卷,筆記本似乎也有些年齡了。把東西交給諾諾後,莫芯隨後說道,以後自己沒什麼可以交諾諾的了,她對諾諾在大學上的表現很滿意。然後就揮手錶示自己要靜一靜。

諾諾回到房間,便開始閱讀奶奶交給她的東西。

《香》分爲上下兩部,上部記載了普通香料的製作,下部則記錄了蘭家的發展史和香的精華部分,原來蘭家的香之所以獨一無二,是因爲製作它的人都是異能者,是用精神力來控制製作的,羊皮卷分爲三卷,第一卷記載了蘭家異能的發展史,原來蘭家先祖竟是修士,後來不知爲什麼,天地驟變,靈氣漸少,修真界開始衰落,爲了使傳承不絕,某位祖宗開創了神識修煉法決,後來經過萬年發展,修士幾乎絕跡,異能者出現。第二卷記載了異能(即神識)的修煉方法,第三卷是兩個上古秘術,諾諾瀏覽完,疑惑,奶奶不是姓莫嗎,不知跟蘭家是何關係,然後便翻開日記本。大多數筆記本記載的是奶奶對心理學的心得,其中一本里邊簡單記載了奶奶一生:

18歲前奶奶竟是天之驕女,不僅在異能修煉上表現絕佳,而且對香的控制有着極強的天賦,時常還能創新,因此被家族內定爲繼承人。可惜,奶奶的夢想是做一個頂級黑客,不想繼承家族事業,父母親對此不同意也不理解,在他們看來,繼承家族和成爲黑客並不衝突,相反還有所幫助,他們不反對她的理想,爲什麼女兒不肯繼承家族事業呢,他們實在是理解不了,繼承家族,又不用親自去打理產業,只要掌控家族發展大方向就行了,很多事情只要交代好,自會有人去做,掌權人幾乎很閒,又不會浪費很多時間。在某些方面,蘭家繼承了先祖的做法,普通人打理產業,異能者掌權,引導家族發展,負責香的配置。

可惜當時的奶奶一心認爲家族會束縛她,阻礙她飛翔,於是留書離家出走,她的不告而別讓父母非常惱火,自己從未逼過她,結果呢,十幾年的教導真是白費了,再相遇後雙方因意見不一開始爭吵,結果雙方決裂,父親直接把奶奶趕出了家門,認爲她不配做他的女兒,他沒有隻會索取不會付出又自私自利的女兒,奶奶當時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夢想和自由,也沒看父母,就直接走了。

在與父母決裂後,奶奶給自己弄了個身份,叫莫芯。之後只用了兩年,就在IT界混得風生水起,同時就在這兩年,奶奶陷入熱戀中,就在兩人談婚論嫁之時,男友突然失蹤了,奶奶以爲對方出事了,就加入國際特工組,想利用其信息網絡找出男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惜找了兩年,男友就像在世界失蹤了一樣,毫無蹤跡。

一次外出辦事受重傷,竟然遇見了男友,男友解釋說自己遇難被困在某一地方,最近才脫困,因爲男友從未騙過自己,而且男友是出海才失蹤的,對於海上危險的認知,對於來自傳承上萬年家族的奶奶比很多人有更多認識,於是,奶奶很慶幸,也很開心男友能安全回來,從未想過對方會騙她,就在兩人再次說起婚事時,一個女人抱着兒子出現在奶奶面前,指責奶奶破壞他的家庭,大罵奶奶,然後向奶奶哭訴,奶奶不相信,不相信男友會騙她,不相信對方竟連身份都是假的,便自己求證,待搜查到男友的信息時,奶奶還是不相信,世上同名者沒有上千也有上萬,可是照片騙不了人,那張相片還是她拍的,她認得,因爲照片是經過她特殊處理過的。不可置信的盯着電腦,反覆低囔,原來那女人說的是真的,對方真的成親了,因爲對方的身份是假的,所以她才查不到對方一點信息。奶奶心裡很彷徨,不知道要怎麼做,於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發愣,好想爸爸的肩膀,媽媽的懷抱,好想哭,但她的驕傲告訴她,爲了一個渣男流淚不值得,可是還是想哭,自己爲了她進入特工組,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可是一切竟是笑話。半天后男友過來解釋,他從未愛過那女人,他和她只是家族聯姻,他和她結婚是被逼的,可是奶奶不相信,她也是被當做繼承人長大的,可父母從未逼迫她做過任何她不喜歡的事,婚姻是一輩子的事,父母怎麼會拿自己孩子的幸福開玩笑,她好想母親,好後悔當初的決絕,後悔明明自己早就知道自己錯了,卻拉不下面子回去道歉。

她想離開,但特工組不允,最後爆出她是奸細,是**派入特工的奸細,她反駁,沒用,因爲她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特工組一直追緝的某**領袖,特工組用她引誘,結果是父母救了她,那男人根本未現身,從始至終只見對方下屬。被父母救下後,奶奶倒在母親懷抱着,大哭,哭訴自己識人不清,哭訴自己對不起父母,她已經知錯了,是她任性,明明家人從未逼迫過她做什麼,她還要跟家人鬧決裂,之後,奶奶很頹廢,每天都沉浸在哀傷裡,是爸爸鼓舞了他……

五年後的某一天,奶奶外出採花回來,就見到眼前一片狼藉,房屋倒坍,到處是坑坑窪窪,然後在後山發現了父親的戒指。經過查探,原來是因爲父母在救她時暴漏了異能,被一個組織盯上,對方用了許多先進武器圍住家族領地,然後族人不知所蹤,只探查到女兒在對方手裡,再回到家族領地查看,竟然發現了骨碎,奶奶看着眼前的一切,訥訥不語,爲族人立了一個衣冠冢後,立志報仇。

諾諾繼續往下看,發現後好幾頁內容被撕了。

最後寫道:“諾諾啊,奶奶的仇該報的已經報了,奶奶把《香》交給你,並不要求你把她發揚光大,也不要求你把它當做傳承,一切順其自然就好,遇到想學的你就教,沒有也沒必要專門去收徒,奶奶一生坎坷,在成爲心理醫生後,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人,同時感悟良多,所有這些都記錄在筆記本中,你好好閱讀,希望對你有用。”

奶奶的真實願望應該是家族傳承得以好好延續吧,諾諾靜默沉思,回想起同奶奶的生活,不難發現奶奶是用了全部的心血來培養自己的,她對自己比師父對自己要用心多了,不僅教授自己知識,還引導自己如何待人處事。若有機會,一定把《香》給傳承下去。好想知道奶奶撕掉的內容,要不要去查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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