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卻等來的是，長時間的不回話。
終於有一方忍不住了：“回答不出來？”
“那你愛我嗎？”
“……”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因爲到現在還沒融合掉，等於是一團靈裡有二個體，就跟一個身軀內有二個靈魂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不愛！”
“那你會殺我嗎？”
“不會！”只會融合掉，好久沒有這樣好的意念和思想了。結果到現在別說融合了，別人都想要交換全部後，獨自發展。
“和聰明的靈魂交流就是不費勁。”
到底愛還是不愛……也只有去猜了，這話的意思應該是不愛，只是因爲靈魂難得罷了？
……
何凝煙到了練功房，坐了下來。
坐在對面的約翰看了看，默默地倒茶。他的任務是陪伴，只要不是必要的問題，他不會去打擾。
何凝煙想了想，打開頁面：“我回來了，你過得怎麼樣？”
“還行。那裡的喪屍全被你消滅了，打算以後當每個空間的拯救天使？”
何凝煙微微一笑，端起約翰推過來的茶：“謝謝！”喝了口。
眼睛卻看着頁面，頁面上的字很快地就通過意念輸入進去：“這樣不是很好，又能修煉，又能讓那個空間的人有生存的機會。指不定能出現好的提供給你！”
“只要你開心就行。但小心點，死了就回不來了。”
何凝煙又喝了口茶：“知道了。”
“我準備了一批人，每次去，你可以選擇帶去。名單……”
聊天條下出現了“增加新功能，請去個人頁面查收”。
何凝煙轉到個人頁面，確實增加了一個人員名單。打開一看，按照級別排列，有以前的隊友，李、約沙法、斯蒂芬、安德烈、幻境、黃偉國、卡爾、比爾，還有一些其他不認識的，杜克和他那組也在名單內。全是大師，沒有管理員級別的。
何凝煙切換到聊天模式：“你是想讓他們保護我，還是讓我帶他們？”
“都行，李多帶幾次出去，你解封了他的設置，他現在找修煉的途徑。”
何凝煙笑了，喝了口茶，想了想，繼續：“你果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博士！”
“好久沒聽到人叫我博士了，我喜歡。”
何凝煙抿起嘴角，含笑側頭：“那我以後就多叫叫，回見。”
許久沒有回覆，何凝煙切換到了片區裡的事務欄裡，開始一邊品茗，一邊看看片區裡有什麼新鮮事情。
……
幻境正在自己的別墅裡看書。
一個結界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幻境一看，愣住了：“你是誰？”這個人長得跟自己很象。
“我叫愛德華，我們大部分基因都相同。”這個叫愛德華的傢伙笑眯眯着。
左右環顧，看着滿別墅的特製生化人，女僕裝、制服裝，幾十個，放滿了整個大廳：“但我沒你這特殊嗜好。”
幻境還沒弄清狀況，但對於長得和他挺象的傢伙，也沒什麼牴觸，畢竟成了大師後，沒什麼事幹，生活太平靜了。
愛德華一個側頭：“想不想和我聯手？”
幻境眨了眨露在頭髮外的一隻眼睛，他依舊還是這種很酷的髮型，任何一個人都基本保留最初的樣子，因爲他們想知道自己是誰，而漫長的歲月會讓人忘記很多。
“我有什麼好處？”
“很多很多好處！想知道的話，跟我來。”愛德華往結界裡走去。
幻境想了想，將手裡的書隨手一扔，從沙發上起身，跟了過去。
……
一個男人坐在地上，雌雄莫辯的臉蒼白異常，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的臉太過精緻，而他的身材也如同女人一般纖弱。這就是他不幸的來源！
身上的傷口滲出來的血，染溼了身下的地毯。
他並不在意流血，在這裡，只要不自殺，都可以復活。
可有時痛苦會讓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死了反而是件好事。
聽到那些人進來了，終於還是找到了他，這裡原本地方也不算大。
“臭小子，你在這裡！”涌進來五六個。
他支撐着身體，手裡握着餐刀，手微微顫抖地對着那些人：“我不想惹事。”
“切，就憑你？”其中一個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只一下，就將他撂倒，衝着他吐了口唾沫：“老子最討厭長得象女人的男人。”
“呵呵，簡直比女人還靚！”
“要不是老子是直男，還真想睡了他。”四周穢語不斷。
“要不扒了他褲子看看？”
“好！”立即得到相應，幾個人上去開始扒他的衣服。
“不，放開我！”他雖然奮力掙扎，但收效甚微。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剛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就被扒過一回，確認是他是男人後，得到的又是一頓暴打，打到他暈死過去，光着身體被擡進了醫療室。
唯一幸運的是，這裡的男人只對女人感興趣。但對於他這種臉長得太過陰柔的男人，會產生莫名其妙的痛恨，恨他不是女人吧。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完成任務後，會在不同的空間？他到底是誰？
如果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都是如此，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他絕望，放棄無用的抵抗，壓在身上，撕扯他衣服的人，突然全部被飛了出去。
“誰？”幾個男人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個降紅色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她非常美，感覺象水般沉靜，皮膚比白玉還要潔白細膩。
所有人一時愣住了，但很快有人回過神：“吼吼，居然有個女人的皮膚比這個小子還好的。”
“嗯，小妞，新來的？”這幾個傢伙見到美色，都忘了去追究，剛纔是怎麼躺在地上的。
“挺漂亮的，要不今晚就她吧。”
“同意，睡她比揍這個小子爽。”
在這裡，實力就是一切，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殺個人，也只是降級。而睡一個女人，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
他緊張了起來，支撐起身體：“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快走！”
“還走得了嗎，小美人？”幾個人身材高大的傢伙慢慢圍攏，臉上露出獰笑來。
“臭小子，今天便宜你，可以看到刺激的！”
難道是想當着他的面，對這個女人……
他掙扎着站起來，擋在了這個女人身前，氣惱地握緊了拳頭：“你們還是不是人？”
“哈哈，小子，我們當然是人，是男人。快滾開，否則你只能一邊捱揍一邊看着我們玩她了。”
這羣禽-獸，他憤怒地打了過去。可他十指跟身材一樣纖細，根本打不出很重的力道。一拳頭打到對方厚實的胸口，反而被嘲笑。
對方還揉了揉被打的胸，哈哈笑着：“好舒服，來呀，再來一拳！”
“不打，我來了！”當對方的拳頭揍過來時，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因爲按照他的身材和力量，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除了這張惹事的臉，他根本是一無是處。
但這次他沒感到疼，因爲拳頭沒有打在他臉上，對方躺在地上了。
這個女人一腳就踢在了對方的中間最薄弱的地方，那人就呈大蝦般躺在地上了。看着這個傢伙捂着那裡，疼得臉色都變了，他都感覺到下面涼颼颼的。
“你找死！”其他人都怒了，先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鉗制住，今天不玩到死不罷休。
這女人居然和這些比她高出一個頭，甚至一個半頭的男人開打起來，一招一式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三圈二腳，全部搞定。
好厲害……他看得眼睛都不敢眨。
“再有下次，死！滾吧。”女人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透出一種自信，氣場二米八，如同王者般下着命令。
這個女人從來沒見到過，但顯然不好惹。
於是幾個傢伙相互扶持着，幾乎是屁滾尿流，狼狽不堪的逃了出去。
其中一個，爲了挽回點面子，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給老子等着。”
就看到她擡起手，手指只輕輕一揮，那人就直直地從健身房裡飛了出去，翻過欄杆。從五樓摔下去，死了。
技能、大神！其他人大駭，頭都不敢回了，逃得人影都見不到。
聽到嗡嗡嗡聲，他趕緊說：“你走吧，我就1級，最多禁閉，不會降級了。”別人幫了他，處罰他應該頂下來。
1級是最低級別，可一來就被人盯上，吃飽飯沒事幹的整天揍他。也夠催悲的！
生化人出來在底層收屍，機器巡查“大眼睛”飛來查看究竟，殺人是違反規定的。
飛進了健身房，對着這個女人照了個面，就又飛走了，好似什麼都沒看到。
……
這個片區都是她的，人家就是可以任性！
大神嗎？但他想的不是這些，看着這個女人，比他還纖細，可她能打走這些男人。
剛纔他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沒有使用多大的力氣，而是借力打力或者打在要害部位。這方法他應該很適用！
“你是不是會功夫？”他怯生生地問：“能教我嗎？”
女人沒有轉過身：“明天這個時候過來。”隨後打開一個結界，走了進去。
肯教他！他大喜過望：“你叫什麼？”
“何凝煙，可以叫我何！”結界消失前，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