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坐在透明的飛機內,上下左右全面展示着地球的風貌,並配有解說……
“目前地球人口一億二千萬,並且以合理和緩慢的方式增長,希望在未來五十年內保持平衡。由於人類的壽命大大增加,對於超過一定壽命的居民實行外星拓展和移民,目前移民的星球有最近的月球,另外還有火星、地球二號、三號……”
整個地球從未有過的健康和富有活力,海洋裡魚類繁多、陸地被超過40%的森林、雨林覆蓋。沙漠荒漠已經減少到1%都不到,保留的原因是爲了那裡特有的物種。
而人類的壽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永生!
當美輪美奐的海洋、森林、雨林、外星移民地畫面呈現在眼前時,何凝煙都有時不自覺屏息。
當畫面結束,整個放映室只剩下兩張透明的椅子,何凝煙和查爾斯分別坐在上面,而四周什麼都沒有,整個房間都是用和醫院磨砂白玻璃貼面。
查爾斯站了起來,對她伸出了手:“感覺怎麼樣?”
何凝煙深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拉住了查爾斯伸過來的手:“實在太好了,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那是當然,因爲我的壽命夠長,犯的錯比一般人少,還有一羣基地的人才、軍人支持。我真是個幸運的傢伙!”查爾斯帶着幾分風趣,拉着她緩緩往外走,而身後的兩張透明椅子,慢慢地縮入地板下。
走出了放映室,查爾斯往前走着:“瑪利亞,現在幾點了?”
這裡的系統也叫瑪利亞:“已經是傍晚六點半了。”
查爾斯若有所思着:“都快四個小時,這次片子拍得有點長了。”
何凝煙搖了搖頭:“不長,感覺很美。”坐在那裡一點都不覺得時間,看完後能基本知道目前地球的情況,而且360°全息,感覺身臨其境。
查爾斯衝着她笑了,轉而說:“那就不用剪了。何小姐的晚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今晚準備的是法國餐。”瑪利亞回答,但多說了一些:“希望何小姐多用點,現在用一份法國餐不容易,特別是鵝肝……”
“知道了瑪利亞!”查爾斯打斷了:“就別說一些讓人倒胃口的話題。何小姐已經知道了,而且你以後只需要點一下,不用太多的解釋。讓3-19陪同吃飯;2-3去我的辦公室。”
“是,將軍!”瑪利亞迴應。
已經走到了餐廳,女僕打開了門,走進去後,何凝煙一愣,另一個“查爾斯”已經坐在那裡了。
“他陪你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查爾斯將她帶到椅子邊,讓她坐下後,輕輕吻了下她的手,轉身離開了。
女僕送上了前菜蔬菜色拉,是二份,她一份,而另外一個“查爾斯”一份。
看着對方拿起叉子,吃起來,何凝煙有點詫異。
對方拿着叉子,嘴角揚起客道的淺笑,但她依舊能看到出的漠然:“可以叫我3-19,將軍會有很多替身,1打頭的是克隆並已經進化的;2打頭的是機械體;3則是克隆還未被進化的。”
“你是3-19……”何凝煙感覺這蔬菜色拉有點難下嚥了:“就是說第19個克隆體。”
“是的!”3-19已經吃完了蔬菜色拉,等待女僕撤下盤子並上菜:“如果我成績優良,就可以得到進化,並且成爲1組的成員。而1組成員如果表現優良,就可以去新的外星移民星球成爲將軍的代言人。”
何凝煙深吸了口氣:“如果成績不好會怎麼樣?”
第二道是湯,一小盆的肉湯。
3-19看了她一眼,拿起勺子,湯勺橫拿,由內向外輕舀,輕舀後送入嘴裡:“將軍很仁慈,哪怕身爲和他一樣基因的克隆體,依舊有良莠。如果連基本的都無法勝任,會等待自然死亡。很幸運,將軍的基因裡包含着長壽基因,一般會在80~85歲老死,就看平時生活習慣,有過一個活到105歲的。”
“噢~”何凝煙繼續低頭吃色拉,沒幾口,吃完後女僕換盆,卻上了一盆烤大蝦。怎麼沒上湯就上主菜了?帶着幾分疑惑,還是拿起了叉子。想了想,覺得煩,索性就用手了。
女僕雖然瞪大眼,但沒說話。
3-19抿嘴了,拿起了腿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想掩飾,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何凝煙可不管,繼續用手,就三個蝦,用叉子太麻煩了。
3-19的蝦此時纔上來,他依舊中規中矩地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去殼,全程刀具和碟子之間沒有發出聲音。他將蝦肉用叉子叉起,送入口中:“你果然很有意思,怪不得將軍那麼喜歡你。”
何凝煙這次吃得快,用手剝蝦殼自然比用刀叉快得多,她還吮着手指上的湯汁:“你的記憶芯片裡應該有我和他的事情吧?”
“有!”3-19號開始剝另一個蝦:“我很佩服你的勇敢,因爲有了你,纔有了我現在。否則的話,我依舊是試管中的一滴血,或者成爲醫學廢料不是燒了就是深埋了。你是唯一敢改變法國菜吃法的人,而且爲了適合你的習慣,將軍親自改了上菜的次序。”
一個大鐵湯鍋被拎了上來,下面用電磁爐加熱。女僕打開了一下鍋蓋:“老鴨湯。”
3-19加了一句:“還有菜譜。”
果然這一次的法國菜變得中西合璧了,沒有拘泥於純正,而是儘量挑她喜歡吃的。
法國大餐在她從冷凍艙裡出來時吃了一回,那時這一餐在物資短缺的世界,吃掉普通人五年的口糧。而她喜歡吃什麼,查爾斯一直記到現在……她陷入了回憶中。
而3-19也不多話,好似她不開口,就不會打擾。也不是完全拘泥傳統的人,跟着一起嚐了老鴨湯。
當最後半杯咖啡端上桌時,已經吃得很飽了。
品着香濃的咖啡,何凝煙問:“有酒嗎?”
女僕看着3-19,如果將軍不在,他就代勞決定了。
3-19很是隨意:“你不喝酒,所以沒提供。”
從零開始後的事情,看來記憶芯片裡還沒有,她含着笑:“想喝點,好菜怎麼可以沒好酒?”
“想要什麼酒?”3-19問。
要白蘭地好似有點過份、也太明顯了,都吃完飯了,還要什麼餐前酒。於是她微笑着:“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