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期間,崑崙山脈某個偏僻的小角落,天空颳着陣陣刺骨的寒風,一羣****着上身裸出黝黑精壯腱子肉微趴在地上俯臥撐的學員們等着教官下達起身口令。
但是和他們不同的是教官穿着新式軍大衣從他們頭頂不停的走過反而並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到是感覺到這幫趴在地上的學員特別有意思。
不一會只看那個教官手持一個軍綠色的擴音喇叭衝着這幫趴在地上的學生們大聲的咆哮道:“現在你們知道我爲什麼不爽了嗎?啊!都他媽快過年了,我反而被髮配到這個鬼地方給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訓練,我他媽當兵十一年了,沒有一個年是回家過得,我兒子快五歲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我和你們在一塊的時間長!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在出現給我有一絲絲情緒波動機會,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明白嗎!”
“明白!”爆炸性聲音穿透了這空曠的山谷,很難想象在這種條件下,這幫人還能發出這種氣勢!
在一條並沒有任何路痕跡的山體陡坡上,剛纔那幫赤着上身的戰士們每個人肩膀上扛着一根重量不低於一百斤的圓木向山頂拼命的奔跑着,並沒有多快的速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並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在山腳下那個魔鬼‘雙面人’手裡拿着一把部隊通用的95式自動步槍,在山腳下虎視眈眈的尋找着目標,雖然是裡邊是空包彈,但是每個人似乎都很討厭這種感覺。
隊伍間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你現在感覺是熱還是冷呀!”
“草,真羨慕你,你他媽現在還有感覺!”
這兩個人是向小天和林傑,而在一次次的魔鬼攻擊後,林傑的各項素質明顯有所增加,現在耐力方面跟上向小天完全沒有問題。
林傑把圓木從雙手換成單肩繼續對着向小天說道:“你現在就是把林黛玉脫光了放到我面前,我都硬不起來了!”
向小天白了他一眼說道:“有點素質,都是特種兵了!再說了有林黛玉的話我還給你呀,我自己還留着呢!”
可還沒等林傑迴應身後就傳來了葉少聰的一聲咆哮:“我想吃酸辣粉!”
無論在艱苦的生活,都少不了這些人的鬥嘴,也是在這平淡的生活中添加着一絲絲的歡樂。
被拉到山上已經半月有餘,正如之前所講,每一步的訓練計劃都在不斷的升級加大,每次的科目也在不斷的更新,而教官似乎從沒考慮過他們是否是否能受得了,是否願不願接受,因爲在新訓期間,他們互相的面孔就這幾張,也就是偶爾找一些保障的人員過來而已。
年三十的晚上,也是他們在這崑崙山的最後一天,本來打算回去吃年夜飯的,但沒想到,這幫學員們居然反常似的要求到,說都習慣着夾着冰點的的寒風了,這猛地一會去沒準還會想這就在這留下過年吧,以後想起來也會很有意義。
陳榮聽後笑着回答到:“不要犯賤,以後你們會經常接觸的!”不過他還是爲滿足戰士們的要求答應了,特地的從大隊申請了,幾隻全羊,以及各種會餐實物,在這荒野的山地中打算來個野營篝火年餐。
傍晚間,天色即將黑透,而今天上天似乎也特別給面子,夜空格外的清澈,各種星辰已經一覽無餘,也少了那種刺骨的寒風!進行完下午實地戰術動作然後進行完武裝奔襲一萬米的學員們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回到帳篷內穿起了軍大衣開始開始佈置晚上的會場。
“我真想把那些破玩應扔進火坑裡當柴火燒了!”帳篷前一個被他們稱作勇子的士官正在堆積着篝火的木頭時不時的看像遠處的圓木堆憤怒的說道。
陪在他旁邊的向小天笑着說:“班長,千萬別,你要是把那玩意燒了,那個變態指不定還找什麼東西頂替呢,萬一他讓我們把背囊了裝上石頭,豈不是更嚇人!”
“呵呵,放心!裝石頭不至於,我們還不至於窮到那個地步,大隊所有俱樂部的槓鈴啞鈴什麼的加起來絕對夠你們玩!”向小天剛說完,身後穿來了讓他聽起來異常刺骨的聲音。
向小天臉色一變,轉過人露出一臉難看的表情,哀聲道:“教官~”
陳榮聽後微笑着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是變態,我是有苦衷的,對於你們的成長,其實並不完全是爲了職責,更多的成分是關心,害怕!”然後他停頓了一會蹲下來掏出了手裡的Zippo打火機蹲在木堆前卻遲遲沒有打火,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我是結婚那年被選拔到這得,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年的夏天我探家回家,我的老婆剛從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每天就是呆在家裡啃父母,而我也不斷的被爸媽催促,就這樣我們相親認識了,不到半個月我們領證了,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們辦了婚禮過後第三天我就回來了。而這一別就是四年,回去時我兒子都會跑了,但卻不認識我!呵呵!”說完自顧搖了下頭,換了個語氣:“我知道這裡的生活什麼樣、這裡的訓練什麼樣、這裡的任務什麼樣、這裡的~~死亡率有多高!”又是停頓,不過他已經打着了手裡火,點燃了引火草!站起來擡頭望了下天空,用一種放鬆式的語氣對他們笑道:“我改變不了這一切,所以只能嘗試着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們。等你們不需要我保護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家看我老婆兒子了!”
向小天看着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突然感覺他陌生又熟悉,可他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對着陳榮露出堅毅的眼神道:“我們能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