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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她胸前發出一陣輕微的”嘀嘀“聲,他緊緊盯住她的舉動,尋找着一切可能的機會逃走。
她握住方向盤的手鬆開了一下,擡起來摸了摸胸前第二課鈕釦,隨即又把手放回了方向盤。
可是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他。
“行動順利,現在派人過去吧,”她微微點頭,彷彿跟她通話的人正在眼前,“那個偵探也許不是糊塗,還是小心點好……嗯,瞭解!”
……
確實,她沒有說要去抓小蘭和叔叔,派人過去,也有可能是保護他們吶。
“……我是貝姐一手帶起來的,又是組織的高層之一,難道連逃車的本事都沒有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她的臉上又出現了孩童般狡黠的不服氣。
“我……那好,既然事情都挑明瞭,你先拿灰原的資料給我,我要親自驗證一下。”
Syrah美麗的大眼睛露出些許無奈,她沒多說,伸手迅速從隨身帶着的包包裡抽出一張疊好的紙,“你跟她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應該認識她的字跡吧。”
他顫着手打開了那張紙。
“工藤,秀一跟Vermouth合作了,你們是我最後的依靠。保重。”
短短的幾個字拼湊起來的短信,雖然字跡稍微扭曲,但他卻辨認得出,確實是灰原的筆跡。
他眼底的懷疑還是沒有完全散去,可是相比之前,已經弱了很多。 wWW▪ тt kān▪ C〇
沒等他再度開口,Syrah迅速拿出一張光盤塞到他手裡,“這是我根據Sherry提供的資料,破譯了她那個‘天才博士’的電腦,還找了我們手下的科學家整理出來的APTX-4869的數據庫,這裡還有兩顆解藥,每顆時效長達半個月,”他的手心裡多出了兩顆膠囊,“其實Sherry整理的數據庫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她卻沒有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剩下的資料組合,就交給警方處理吧。不過這種藥的資料千萬不能外泄。”
……
新一靜靜地坐在牀上,一點一滴地仔細回憶他跟Syrah接觸的方方面面。
貝爾摩德竟然真的有那樣的想法,還跟秀一合作了,不可思議。
還有灰原,爲什麼,爲什麼你已經完成了解藥的研製,卻仍然要瞞着我呢?
爲什麼?爲什麼?
警視廳總署辦公室,即使是大白天,依舊燈火通明。
“目暮警官,具體的資料工藤優作先生已經拿給我了,就是這份。他沒有用網絡傳過來,就是怕中途被組織裡的人截獲。”佐藤滿臉肅穆,端正地站在辦公桌前,
“嗯,我明白。”目暮接過佐藤遞過來的厚厚的一疊資料,緊縮眉頭,細細地翻着,“你先出去吧,繼續前面的任務,不得有閃失。”
“是。”佐藤答應道,然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該決戰了麼?
危機來臨的這些天,每個人都身心疲憊,精神高度緊張。保護當事人不敢有一點鬆勁,雖然很累,卻是十分值得的。
組織和FBI的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但細節部分目暮警官還是沒有公開,也是,如此重大的案件,恐怕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可能性才能越大吧。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以至於高木叫了她好幾聲都沒聽到。
“佐藤警官!”高木擔心地拍了拍她。
她渾身一顫,猛地回過頭去,對上了那雙關切的雙眸。
心底一陣暖流流過,瞬間浸潤了心田。
“……啊,不好意思,什麼事?”
高木憨厚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看你走路都在想事情,想問問……啊,目暮警官交代下來的機密,不告訴我也是應該的!”他說完前面幾句,立馬糾正。
她心裡鬆了口氣,突然間渾身暢快,這個傻小子。
“沒什麼特別的,還是要我們繼續保護毛利先生他們。你可要小心點,千萬不能出問題,不然我決不饒你。”她微笑着,擡手輕輕捶了捶他的肩膀。
“是,佐藤警官,我一定會保護好當事人的,絕不失誤。”高木一陣緊張,生怕身爲他上司的佐藤怪罪。
她卻“撲哧”地笑出聲來,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壓低嗓音,慢慢說道,“傻瓜,我不僅僅是那個意思,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絕不會饒你的。”
高木驚訝地擡起頭來,臉上紅暈一片,兩人的心意在對視中流淌,沒有再多的叮囑,一句似真似假的玩笑,就足以表達最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