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覺得這地下室要怎麼改造合適？”
清脆的聲音從後頭傳來，林易轉頭一看，張姐扭着妖嬈的身軀走了過來。
身材極好的她穿着米色的一字肩連衣裙，脖子下露出一片雪白的鎖骨，腳下則着一雙銀色的高跟涼鞋。
張姐今年三十二歲，也就比林易大了七歲，不過已經跟老公在市區最昂貴的地段買下了一套獨棟別墅，而他就算再努力個十年，也沒辦法混到這程度。
林易半年前進了一家裝修公司當設計師，雖說是設計師，但實際上就是個業務員，只要嘴皮子功夫好，把客戶忽悠簽了合同，房子怎麼裝、設計風格客戶滿不滿意，都是其次。
兩天前老闆把張姐介紹給了他，接觸兩次後，張姐便電話約他來房子裡看一看。
此時他們正在別墅的地下室內，四周都是未粉飾的水泥牆面，天花板上吊了幾個燈泡，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本來是說具體討論下別墅客廳的裝飾設計，但是張姐說想把地下室也改造一番，做成私人影音娛樂室，平常來了朋友可以一起下來喝酒K歌，林易就跟着她走了下來，一下來就凍得打了個寒顫。
明明是夏天，地下室卻陰冷潮溼，溫度比上面低了不少，林易摸着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倒吸了口涼氣。
“小林？”
看林易沒吱聲，張姐又開口喊了一聲。
林易回過神來，見她不知道從哪裡拖了一把鐵椅子過來，坐在上面，翹着腿挑着鞋子，嘴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嘛……”林易環視了一圈，爲了體現出自己的業務能力，裝成胸有成熟的樣子說道：
“張姐的想法很好，這地下室面積這麼大，的確可以弄個私人包廂出來，我建議弄成歐洲的法式風格，像張姐這樣的人，肯定喜歡裝修看上去高檔奢侈一點，朋友來了也有面子。”
說着話，林易偷偷瞄了一眼張姐挎在手上的愛馬仕包，心中滿是羨慕，進公司好幾個月了，他一個單子也沒開出來，不但被同事冷嘲熱諷，就連老闆也說再這樣下去，只能請他離開了。
不過眼下只要把握住了張姐這個富婆客戶，憑藉這個合同，林易覺得自己能鹹魚翻身。
“有道理。”張姐微微點着頭，衝着他伸出白皙的手來：“你過來一點。”
“啊？”
林易愣了下，困惑地走了過去。
等他一靠近，張姐身子突然往前一傾，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林易尷尬地答道，這個歲數了混成這樣，的確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也不小了嘛……”張姐“咯吱”笑了起來，從椅上站了起來，湊到他跟前，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鑽進了林易的鼻子裡，這香氣讓他有些恍惚，臉上開始發燙。
張姐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反應，也沒有避嫌，反而是捱得越來越近，繼續開口道：
“小林，裝修不好做吧？就算你能簽下我的單子，你們老闆給你的分紅，也買不起這別墅的一個衛生間，我說得對吧？”
要是換成別人當着林易的面這麼說，他絕對扭頭就走，合同籤不籤是一回事，當面奚落人這不是太過分了嗎？
可張姐的語氣帶着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林易沒有生氣，揉着發熱的耳根，搖着頭道：“能爲張姐服務，把張姐家裝得漂亮一點，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們公司的責任，至於賺錢不賺錢的……”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客套話。”
張姐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沒有想過，像我們這種有錢人，歲數也不大，是怎麼來的這麼多錢的？小林，我認真地問你，你想不想做點其它的事，賺更多的錢？”
林易怔了怔，張姐這是話裡有話。
只有兩個人的地下室裡，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想嗎？”張姐眨了眨眼睛，她的長相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小了很多，這一笑似乎帶着一股誘惑的氣息。
林易只感到口乾舌燥，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