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增援的國軍衝上陣地,日軍也已經衝上來。
打着旋的木柄手榴彈,冒着青煙的甜瓜手雷,在空中‘交’織穿梭,向對手的人羣中飛去。爆炸聲連連,氣‘浪’咆哮着噴涌四起,沖天的火光幾乎讓天地爲之而變‘色’。金屬碎片四處橫飛肆虐,扎入柔軟的‘肉’體中,奪去雙方士兵的生命。那些稀爛的泥巴伴隨着氣‘浪’被高高掀起,飛濺出去。
高飛手下的弟兄們一手提着手槍,一手提着步槍。“啪啪啪”一排手槍連續點‘射’,掀翻了不少正要拉動槍栓瞄準‘射’擊的日軍。
在這種近距離上,步槍根本打不過手槍。
打完手槍子彈的中國士兵把手槍往腰間一‘插’,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槍就迎上前。
“殺”雙方士兵狠狠撞在一起。
閃着寒光的刺刀捅入人體中,伴隨着一陣令人牙酸的刺刀入‘肉’聲,刀尖所到之處飛濺出一道道血‘花’。扎入人體的刺刀一擰,絞斷體內組織。刀子拔出,血光四‘射’。雙方都有人慘叫着倒下。
儘管日軍的白刃戰水平較高,但高飛帶上來的弟兄,每一名步槍手都有手槍,雙方短兵相接之時,日軍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白刃戰了”高飛自言自語一句。
他端起步槍,拉動一下槍栓,把彈倉內最後一顆子彈推上槍膛。
“叭”中正式步槍槍口一跳。
一個用指揮刀連續砍死多名中國士兵的日軍軍官正要舞動血淋淋的屠刀,向一名中國士兵的頭上砍下。就在此時,這名日軍軍官突然感覺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住咽喉,卻‘摸’到粘糊糊的液體。
“卑鄙的支那人白刃戰還打冷槍”日軍軍官已經失去戰鬥力,只能目瞪口呆,眼睜睜看着對面的刺刀刺入自己的身軀。
高飛打拉了一下槍栓,瞄準目標輕輕一扣扳機,“砰”一槍把不遠處一個日軍機槍手打爆了腦袋。
打完這一槍,高飛收起步槍,從腰間拔出雙槍,猶如出膛的炮彈一樣竄上去。
衝入‘激’烈‘交’戰的雙方士兵人羣中,高飛左右開弓,雙槍齊發。
“啪啪啪”彈無虛發,一槍打爆一顆腦袋
距離高飛左側六米外,一個剛剛捅死一名中國士兵的日軍士兵扭過頭來,發現這個手持雙槍的中國人。於是這個日本人‘挺’着刺刀,狠狠向高飛‘胸’前突刺而來。
高飛頭也沒回,反手一槍。
“啪”日軍士兵額頭上出現一抹燦爛的血‘花’,失去生命的軀體還在向前運動。刺刀擦過高飛的左肋,刺入鬆軟的泥土中。因爲衝勢很猛,刺刀和一部分槍管都已經深入泥土中。日軍士兵一個趔趄,雙手緊緊抱在槍托上,屍體沒有倒下。
污血‘混’着腦漿,噴了高飛一臉。
雙槍飛快的打完子彈,轉眼之間,就有十多名日本人在手槍之下斃命。
高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日軍軍官揮舞着指揮刀,張牙舞爪,向老黑頭上砍落。而這個時候,老黑剛剛刺死一名日軍士兵,還來不及‘抽’回刺刀。
眼看着老黑就要命喪日軍軍官刀下,高飛左手一揚,打完子彈的手槍好像飛鏢一樣飛出,不偏不倚,準準砸在日軍軍官太陽‘穴’上。只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傢伙眼前一黑,頭一歪向側面倒下。
老黑回身一刀,刺入這名日軍軍官的咽喉。
高飛一個箭步向前,拾回自己的手槍,‘插’入腰間,又從日軍軍官屍體上拾起軍刀。
剛纔老黑眼睜睜看着鬼子軍官的軍刀向自己頭頂劈落,已經無從躲藏。卻見一個物體飛來,砸在鬼子軍官太陽‘穴’上,當即就把那傢伙砸暈。死裡逃生的老黑‘抽’回刺刀,回身一刀扎入鬼子軍官的咽喉,結果了這傢伙的‘性’命。再看是高飛飛奔而來,從地上拾起手槍,這才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高飛丟出手槍,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現在老黑來不及感‘激’高飛,又一個日本人端着步槍,直‘挺’‘挺’一刀刺到跟前。
老黑趕緊‘抽’回刺刀,後退一步,身子一斜。血淋淋的刺刀從他左腋下刺過,刺了個空。但他已經可以感覺到刺刀的寒氣,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躲過鬼子的這一擊,老黑轉身一刀,刺入鬼子的‘胸’膛。
“噗”刺刀猶如刺破一個皮球,捅入日本人的心窩。
因爲距離太近,老黑幾乎是緊貼着那個日本人。‘抽’回刺刀,一股污血噴濺在他的臉上衣服上,塗滿了上半身,一股腥臭之味直鑽入老黑鼻孔,令他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嘔——”老黑嗓子一酸,吐出一口污物。
這時又一個日軍士兵端着步槍刺來。
但日本人沒能夠刺中老黑,因爲拾起武士刀的高飛已經上前一步,揮刀擋住日本人刺向老黑的刺刀。武士刀在‘胸’口一橫,磕住刺來的一刀,讓日本人的衝勢爲之一滯。未等日本人‘抽’回槍再刺,高飛刀鋒一轉,武士刀猶如撕裂長空的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長虹,從日軍士兵的鋼盔上劈下,把鋼盔劈成兩半。削鐵如泥的的軍刀直接從頭頂一直劈到襠部,把這個傢伙整個人都劈成兩片。
老黑扭頭一看,只見被劈成兩半的屍體分開倒下,腸子和內臟流得滿地都是。
鬼子慘死的慘狀,絲毫沒有讓他覺得震驚。剛劈了一個鬼子,他又揮刀,向另外一名鬼子頭頂砍下。
那名日軍士兵正和一名國軍士兵拼刺,卻冷不防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悶雷般的吼聲。
他剛剛扭過頭,就見一道白‘色’閃電向自己脖子上砍下來。刀光閃過,日本人只感覺自己騰雲駕霧身體變輕。他以自己腦中最後的意識低頭一看,只見飛上天空的原來是自己的腦袋而自己的身體,還站立在地面尚未倒下。心臟強大的壓力,把血從‘胸’腔中泵出,衝到斷頸之處,噴上天空高達數米。血噴到頂點,因爲動能消失,化爲一蓬血雨,灑得高飛全身都是。
高飛帶着隊伍殺入敵羣之中,刀光所過之處,掀起一片血紅‘色’的驚濤駭‘浪’。人影衝過之處,留下一具一具無頭的或者被劈成兩半的屍體。眨眼之間,就有十六名日軍士兵變成了三十二片。
後面跟着的中國士兵士氣大振,紛紛跟在高飛之後,殺入敵羣中,猶如羣狼殺入一羣綿羊羣。
日本人見到一位渾身是血,揮舞着武士刀向自己砍來的戰神,又哪裡敢去硬抵擋?於是多名日軍士兵結成刺刀陣,試圖以刀陣阻擋高飛的去路。
“殺”高飛就像是猛虎下山,衝向刀陣。
軍刀白光一閃,站在第一個的日本人端起步槍去招架,卻見步槍被砍成兩截。緊接着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腦袋就從身體上掉下去,滾落在淤泥地中,濺起泥水。
和那個身首異處的日本兵並排站的兩名日軍士兵‘挺’槍刺向高飛。
誰知高飛的動作卻快得讓鬼子根本看不清,只見武士刀掄圓,在空中劈過一道白虹,兩股血雨就伴隨着白虹閃過,在半空中飛濺。轉眼之間,兩名日軍士兵連人帶槍,都被這把削鐵如泥的軍刀劈成兩截,兩道血泉,**着血雨。
側翼一名日軍士兵“呀呀”怪叫着,‘挺’槍刺來。
高飛身後的老黑向前一步,從那個鬼子的腰間一刀刺入。
刺刀刺穿腎臟,那傢伙痛得連哼都哼不出來,就被老黑一刀挑翻在泥地中。緊接着,又一名國軍士兵一刀送入鬼子的咽喉。隨後就是無數人的腳從屍體上踩過去,把日本人的屍體踩進爛泥地中。
雙方士兵狠狠撞在一起,喊殺聲沖天,刀光閃爍,血霧狂噴。兩邊都有人中刀倒下。還有瘋狂的日軍士兵,當他們被多把刺刀刺穿身軀的時候,‘摸’出手雷,在地上磕碰,然後抱住一名中國士兵,一起炸得粉身碎骨。
被炮火轟得滾燙的戰場,完全變成了‘混’合了血水和碎‘肉’的修羅場。
“呀”又一名鬼子端着步槍,怪叫着向高飛捅來。
高飛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武士刀一揮,一顆噴灑着血漿的人頭就滾落在戰壕中。緊接着,高飛飛起一腳,把無頭的屍體踢飛出去,撞在對面兩名端着步槍刺來的日軍士兵跟前。伴隨着刺刀入‘肉’身,那兩名日軍的刺刀刺入他們同夥體內。
屍體的衝勢未減,把兩名日軍士兵撞倒在泥地中。
那兩個傢伙尚未站起來,就被多把刺刀從他們身上刺過,被釘在泥地中。
“殺”高飛腳步一跨,掄圓了軍刀,向堵在自己面前的兩名鬼子攔腰劈去。但見白虹如電,兩支步槍被砍成四段,兩顆人頭已經落地。鬼子的屍體衝勢未減,一直撞到高飛跟前還沒倒下。無頭的體腔中,血泉噴涌,把高飛和跟在他身邊的幾名國軍士兵來了一場血浴。
“殺”高飛又向前一步,一刀把一名日軍士兵攔腰劈成兩截。
一個捱了兩槍一刀日本人還沒死。那傢伙見一條渾身是血的大漢揮舞着軍刀撲過來,便從地上躍起,嘴裡“呀呀”怪叫着,手裡握着一枚剛剛在地上磕碰過的手雷,就要向高飛撞來。
但高飛又怎麼可能被日本人撞上?他手中武士刀一揮,鬼子握住手雷的手被砍落。緊接着高飛飛起一腳,把緊攥着手雷的斷手踢飛出十多米遠的日軍人羣上空。
“轟”半空中火光一閃,多名日軍士兵在爆炸聲中倒下。
高飛的氣勢,‘激’勵了國軍官兵們的士氣。
一時間,中國官兵氣勢如虹,士氣高漲,殺聲震天。所有人都跟在他後面,殺得那些衝上陣地的日軍鬼哭狼嚎。刀光閃閃,手槍轟鳴,一個接一個日軍士兵相繼倒下。
氣勢上被壓住,殘餘的兩百多名日軍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