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咱們夫妻間哪還用得着謝字。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在前世,老祖宗對我也是不錯的,是她對我一再的寬容。要不然,自己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是啊,老祖宗是好的。”康熙看了眼雨柔,便低下了頭,“她操勞了一輩子,自己卻沒有得到真愛。到頭來卻是操勞過度,身體早已虧損了。”
“皇上,不必悲傷。老祖宗不是可以好好活着嘛,儘管你對天下要宣佈她的仙訓,但只要皇上能好好孝敬她,把大清作出番事業,老祖宗也會高興的,即使在百年後,她也能泉下有知。”
“對”聞言康熙一怔,“我要把大清作出番事業出來,爲大清以後打下堅實的基礎。世人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所以朕定要打破這一世言,爲子孫造福。”
“那我就在此先祝賀皇上成功了,也當個見證。”
“哈哈,好。”康熙大笑幾聲,這才停了下來,“柔兒你先回去吧,我知道剛剛太監傳的急,你又沒吃什麼東西,想必現在急餓了。回去也好照顧照顧孩子們,我知道這麼多孩子照顧起來很是累人。這裡留我一人就便可。”
雨柔有些遲疑,雖說聽他這麼說,心裡很是高興,但只留他一人守在孝莊身邊,自己也有點過意不去。況且自己被單獨留下一消息,那些嬪妃早已知曉了吧這要第二天弄個是非出來,也不好。
“皇上,你一個人留在那行嗎?還是讓我一起吧多個人辦事方便些。”
“不用”康熙一口拒絕,“那還有蘇麻姑姑,況且宮女無數,我自不會累着。你在那邊,我反而不放心。好了,快回去吧你已經夠累的了。”
見他心意已決,雨柔也只好就此離去了。不久康熙便重新回到了慈寧宮,照顧起孝莊來。
“燁兒”孱弱的孝莊輕聲呼喚。
“皇祖母,您有什麼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聞聲,康熙立馬來到牀邊,握住孝莊的手問道。
“嗯”,孝莊搖了搖頭,“祖母有些事和你說,是祖母瞞了你許久的事。祖母知道,這要再不說,恐怕就沒那機會了。”
“祖母,你別說這些沒有的話,孫兒絕不會讓你有事的。皇祖母,你要相信孫兒。”
“格格,你不會有事的。以前那麼痛苦的磨難都挺了下來,沒道理這次就不行。所以格格,你要加油。”一旁的蘇麻拉姑,強忍着悲慟勸道。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便是。但燁兒,祖母還是要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說予你聽。祖母知道憋在心裡,對你是種殘忍,祖母不能那麼自私。”
“嗯,祖母你說便是,孫兒會好好聽的。”儘管知道雨柔會救孝莊,但康熙依舊忍不住哽咽了。看着她那虛弱的身體,極度不捨。
“其實,你的皇阿瑪還活着。”
“什麼?”康熙大喊一聲,這消息太驚人了,死去多年的皇阿瑪居然還活在人世。
“你皇阿瑪還活着,一直很好的活着。這些年來,祖母看着他活的那麼好,很是高興,也想了很多。其實當初自己所做的,對他來說是種束縛吧所以他纔會越來越恨我,最終差點導致他的死亡。但幸好當時有雨柔那個小丫頭在,勸說了他。這些年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爲了怕你和福林一樣陷入女色,將她給關進了辛者庫,從而導致她的失蹤接而死去,還間接讓承祜記恨於我。想想自己一生,真的拆散了不少恩愛夫妻。太宗和姐姐也是,你和雨柔也是。愛新覺羅真的是癡情種,現在祖母也不管你了,只要你能把國家建好,祖母也欣慰了。”
“皇祖母,你別這樣說。皇阿瑪不是好好活着呢嘛,孫兒想阿瑪早已不恨您了。自孫兒當了皇帝,孫兒也知道坐皇帝的無奈。有時甚至覺得,做個普通老百姓,娶個賢妻,也不失爲好的日子。所以這些年過去了,阿瑪早已想通了吧還有承祜不會記恨的,只是他太過愛柔兒了,是她一手帶大了他。自然對雨柔多家依賴,祖母儘管放心養病纔是,到時我就爲他指個福晉,讓祖母高興高興。”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祖母是想看看他娶妻呢,他自小就是個招人疼的,淘氣。”想到這,孝莊不禁笑了起來,隨即又道:“孫兒去吧,祖母想休息了。”
不一會兒,便停止了話語,手也垂了下去。
“祖母,格格”,康熙和蘇麻拉姑同時哭道,卻喊不醒仙去的孝莊。
頓時孝莊仙逝的消息,便傳到了各宮各府。這永和宮,雨柔剛吃完飯,準備上牀睡覺之際,便得知孝莊仙逝來。不由得哀怨一聲,這孝莊未免死的太是時候了吧這6點多剛通知要不行了,現在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便掛了氣。這要不是自己事先知道她就是在這時候死的,還真以爲她是有意耍我的呢。
在心裡嘀咕了一番,雨柔立即叫醒了兒子,帶着他便向慈寧宮趕。省的再去的遲了,被那些女人找茬。至於胤祥等人,太小了去了也沒個啥用,這大冷天的,指不定凍出什麼病來。於是雨柔便找來幾個嬤嬤,吩咐她們好生照看便是。
當二人來到慈寧宮時,佟貴妃和溫僖貴妃已哭成了一團。一旁的胤禛和十阿哥也是眼眶紅紅的,卻沒有流淚。倒是康熙眼眶還有未乾涸的淚跡,想必已是哭了一場。
雨柔仔細看了內室,發現蘇麻拉姑不見了,很是困惑。這蘇麻拉姑可是孝莊的貼身丫鬟,主僕感情又甚好,沒道理主子死了,她不見人影啊
當看到角落榻上時,這才明白,原來蘇麻拉姑哭暈厥了。
就在她打量完內室,後宮衆嬪妃便陸陸續續趕來了,看到雨柔此次來的如此之早,俱是一愣,隨即請了安,便紛紛撲向了牀邊。愣是把雨柔給擠了出去,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好不可憐。
承祜兩兄弟來時,便是看到她站在一旁嘀咕着。
“小姨,你在幹什麼呢?”
一看是太子,雨柔也就不在意了,指了指衆多的女人,無奈道:“你不是看到了嗎,這些女人個個強悍的很,把我擠了出來。”
聞言,兩個小人差點沒笑出來。這小姨還是那麼搞笑,她們哪能有你強悍,你是一個頂倆。這些女人加起來,估計都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些話嘴上是不能說的,免得她聽了發飆。
在稍事說了會兒話後,幾人便停了下來。即使聲音再低,又有衆妃嬪哭泣聲掩蓋,但畢竟現在不合時宜,隨即紛紛融入了角色當中。
第二天一早,雨柔趁衆嬪妃去進膳之際,拿出起死回生丸塞進了孝莊嘴裡,不久便見她悠悠醒來。
“格格,格格,太好了,你還活着。”蘇麻拉姑看着孝莊從死到活,頓時喜極而泣。
“我這是怎麼了,記得我已經死了。”看着身邊活生生的幾人,孝莊異常困惑。明明自己在交代完事後,便撒手歸西了,可是自己現在居然看到了燁兒。難道燁兒也死了,這怎麼可能。
“老祖宗,你現在別急,等幾天過後,我再爲你細細道來。現在還是先服下這粒藥丸,不然等嬪妃回來,可就不好了。”
“是啊,祖母你還是先服了藥丸先,剩下的以後再說。”知道時間緊迫,康熙也在一旁勸道。
看着幾人焦急的臉孔,孝莊接過藥丸便塞進了嘴裡,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與死人無異。這時用膳的衆人,也紛紛走了進來。見此,雨柔不由得長舒了口氣。幸好沒讓她們看到,若是看到,還只不定在京城傳成什麼樣呢?這畢竟放在現代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在古代就更怪異了。
七天一晃而過,以假亂真的孝莊人偶,早已被裝進了棺槨之中。而孝莊也在假死藥藥效過後,告知她真像後,便離開了皇宮。此間孝莊與承祜之間的誤會,也一併解開,算是了卻孝莊的一個心願。至於孝莊問起自己是怎樣又活過來的,雨柔也只能編造是仙人入夢,告知了煉製藥丸的秘方,並賜予了幾株仙藥,與太醫院的人蔘當歸等藥材合練而出的。
對此,孝莊也沒有異議,欣然接受了這一說法。倒是蘇麻拉姑,向上天禱告了一番,看的雨柔直想笑。爲了更令人信服,雨柔也不點破,也跟着禱告了一番。
待把孝莊的喪事料理完,雨柔便恢復到了以前的日子。白天呢,重操舊業開始了煉藥大計。
其實她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才想起煉藥來的,就是因爲看着起死回生丸越來越少,這才靈光閃過。
康熙27年六月十五,申時三刻。
“呵呵,這兩個小傢伙還真可愛。”躺在院內躺椅上的雨柔,注視着眼前不斷跑動的小傢伙,不禁笑出了聲。此時距孝莊假死已過去半年了,這德憲已是虛三歲有餘,而胤祥這個小淘氣則已是三週歲了。而她再次有孕,已是五月有餘。
要說這十三阿哥,雨柔可謂是照顧有加,有時就連胤祚都會吃上一醋,但不一會兒也就釋然了。倒是這溫憲是嫉妒羨慕恨,常常跟雨柔鬧騰抱怨。想到這,雨柔又是一笑。至於爲何今天溫憲不在,那是因爲孝惠皇太后與她極是投緣,便把她從雨柔身邊“強搶”了過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