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誰呀?”秦鋒皺着眉頭問道,他實在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什麼朋友。
那名士兵連忙回答道:“那人沒說,只說團座見了就知道了。”
秦鋒苦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是誰呀!還跟我玩神秘。走,去看看。”說着轉身帶着幾個人急匆匆的返回了團部。
一路上秦鋒心情大好,一下子找到了幾十條木船,秦鋒大概估算了一下,僅僅這批木船就能一次性運輸上千人過江,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如果能夠收集更多的船隻那就更好了。
秦鋒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團部,劉建國迎了上來,秦鋒皺着眉頭問道:“是誰想要見我呀!”
“我也不認識,那人只說是團座的朋友,說團座見了他自然會認識。”劉建國皺着眉頭回答道。
秦鋒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連劉建國都不認識,能是誰呢?秦鋒皺着眉頭想了想,實在猜不出此人的身份,也懶得去想了,皺着眉頭問道:“那他人呢?”
“我將他們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裡休息,團座現在就要見他們嗎?”劉建國連忙說道。
“不是一個人嗎?”秦鋒皺着眉頭問道。
劉建國搖了搖頭說道:“爲首的那個人說是您的朋友,另外他還帶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秦鋒更加疑惑了,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讓他們過來吧!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好!那我立刻去請他們過來。”劉建國說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劉建國領着三個人走了進來,領頭的之人是一箇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長衫,帶着一頂帽子,後面跟着一對年輕的男女。
那中年男子見到秦鋒之後,立刻摘下帽子,笑着說道:“秦團長別來無恙呀?”
秦鋒初見此人,只是覺得此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後,一臉恍然的笑着說道:“您是劉先生吧!”
那中年男子笑着說道:“當初在67軍軍部匆匆一見,想來已有兩月之久,想不到秦團長還記得鄙人,鄙人劉嘉裕,偶經此地,聽聞秦團長率部駐紮於此,因此特來拜訪,冒昧之處還望秦團長勿怪。”
秦鋒率領獨立團剛剛加入67軍的時候,在67軍軍部確實見過這個劉嘉裕,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當時劉嘉裕奉命在67軍從事兵運工作。
秦鋒呵呵笑着說道:“劉先生太客氣了,快快快請坐!”
秦鋒連忙招呼劉嘉裕等人坐下,然後吩咐勤務兵上茶,秦鋒打量了一眼跟在劉嘉裕身後的兩人,笑着問道:“敢問這兩位是?”
劉嘉裕連忙介紹道:“秦團長,這位是李俊豪同志,這位是王茜同志,是我們八路軍駐南京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秦鋒是知道劉嘉裕的身份的,因此劉嘉裕也沒有故意隱瞞。
“你好!你好!”秦鋒熱情的和兩人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隨後示意兩人坐下。
李俊豪打量了一眼秦鋒,笑着說道:“久聞秦團長大名,最近一段時間,秦團長率部屢破日寇,更是擊斃了日軍的中將司令官柳川平助和中將師團長谷壽夫,秦團長的威名遠揚海外,報紙上更是將秦團長的事蹟,吹的是天花亂墜,我還以爲秦團長長有三頭六臂呢,今日一見……”
“今日一見大失所望,我秦鋒只是一個普通的中**人而矣,報紙上的報道卻有不實之處。”秦鋒微笑着接口說道。
王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拽了拽李俊豪的衣角,提醒他不要亂說話。劉嘉裕略顯尷尬,連忙笑着說道:“秦團長太謙虛了,秦團長率部痛殲日寇,很是漲了我們中國人的士氣,如果我們所有的中國士兵都能像秦團長這樣,何愁日寇不滅。”
秦鋒微笑着說道:“劉先生過譽了,秦某實在慚愧。不知劉先生至此,有何指教呀?”
劉嘉裕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秦團長乃是舉世聞名的抗日英雄,而我劉嘉裕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裡敢有什麼指教呀!鄙人帶着兩位同志,恰巧在此經過,偶遇貴部所以特來拜訪一下,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秦鋒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劉先生一直在67軍軍部工作,怎麼會來到南京呢?”
劉嘉裕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松江一戰,67軍損失慘重,吳軍座以下數位將軍英勇殉國。然而就是這樣一支英雄的部隊,卻沒有受到應有的待遇,從松江撤退下來之後,67軍番號隨即被取消,餘部編入了第25軍,吳軍座更是被冠上了叛變投敵的罪名,實在是……哎!”說到這裡劉嘉裕深深的嘆了口氣,實在說不下去了。
想起往事,秦鋒也是憤怒不已,攥緊了拳頭說道:“吳軍座爲國犧牲,天地可鑑,卻無辜蒙冤,實在可恨!我與吳軍座雖無深交,但是卻極爲佩服吳軍座的英雄氣概,我秦鋒雖然無能,但是在我有生之年,定會拼盡一切努力,爲吳軍座及所有在松江犧牲的將士平冤昭雪。”
“好!”劉嘉裕一臉讚賞的說道:“秦團長能有如此想法,想吳軍座在天之靈也可安息了。67軍番號被取消之後,我等也失去了安身之地,輾轉來到了南京,根據組織的安排,會和了李俊豪和王茜等同志,正準備北上,返回華北根據地。”
“嗯!”秦鋒點了點頭說道:“劉先生和諸位既然想要回華北,必然先渡過長江,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獨立團幫助的話,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夠幫上忙的,我們一定盡力幫忙。”
李俊豪冷笑着說道:“你們只需要將搶了我們的船隻還給我們就可以了。”
秦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李先生此話何意呀!”
劉嘉裕瞪了李俊豪一眼,隨即笑着對秦鋒解釋道:“秦團長,是這樣的,我們新四軍游擊隊本來準備了幾條船,藏在了江邊的蘆葦蕩裡,接應我們渡江北上,結果正好趕上獨立團徵調船隻,所以……”
“原來是這樣呀!”秦鋒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此事純屬誤會,既然諸位想要過江北上,那我立刻派人送諸位過江,只是這船隻我們還有重用,不能還給諸位了,所需的費用我們會按照市價付給諸位。”
劉嘉裕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秦團長這麼說就太見外了,貴部徵調船隻。必有重用,我們現在是友軍,理應全力相助,怎敢要秦團長的錢呢!不知貴部收集到的船隻是否夠用,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幫助貴部一起蒐集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