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曲終人未散(1)

家輝在南京極爲事無忌憚的大動干戈,崗村寧次的那是表示服從實際上卻是告狀的電報,幾乎同一時間在軍委會弄起了軒然大波。對劉家輝的行動叫好的有之,抨擊劉家輝不事先請示,擅自行動的更是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劉家輝將日軍派遣軍司令部電臺收繳一空,只給崗村寧次留下了一個收音機作爲只能收不能接的通訊工具之後,使軍委會失去了與崗村寧次以及南京日軍所有直接聯繫,軍委會中更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對劉家輝爆發了嚴重的不滿。

劉家輝將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的電臺收繳一空,他是出氣了。但是這樣一來,軍委會給日軍的各種指示就只能通過28集團軍電臺轉交,這樣軍委會顯得很彆扭。更何況有不少絕密的,不能輕易讓下級知曉的指示,根本無法通過劉家輝所部電臺轉收。

在與崗村寧次失去聯絡之後,軍委會第一時間就知道恐怕是劉家輝這個刺頭又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向28集團軍詢問以及接到軍統南京站發來的彙報之後,才知道劉家輝以防止已經投降,但是尚未繳械的日軍圖謀不軌的名義將人家的電臺全部沒收。

接到報告的最高當局大發雷霆,將當初力主由28集團軍接收南京的陳部長找去,將電報往桌子上一扔,冷着臉怒道:“你不是保證過這個劉仲德去了南京之後不能若事嗎?這個怎麼解釋?他知道不知道的擅自行動打亂了軍委會的全盤部署?”

被召來的還不道事情原因的陳部長聽到最高當局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直到在最高當局的示意之下起電報一看之後,才明白讓最高當局如此火冒三丈的原因。

看完電報,陳部長也只能搖苦笑,劉家輝這個傢伙膽子也真算的是大隻運進南京三個團,就敢將南京近兩萬日軍給圈起來,還把機槍架到人家的大門口。

在後續個團到達之後,以五個團的兵力就將南京城內的所有日僞軍全部繳械。還將那個性格相當高傲內心中一直對中隊看不起的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崗村寧次大將,以及派遣軍司令部全體高級軍官給隔離,連一個勤務兵都不給人家留,並切斷了其所有的對外聯繫。這個做的的確有些過分。

不過陳部長認爲劉家輝這麼做雖有些過分,但是畢竟大長了中國人的志氣。只是在行動上有些過於莽撞了。

陳部長心裡清,最高當局之所以大發雷霆怕不是爲了劉家輝將南京城內日軍繳械,而是因爲劉家輝將日軍司令部中的電臺收繳一空,弄的軍委會無法崗村寧次溝通,擔心各地日軍因爲無指揮,使得大量日軍武器有可能落入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四軍手中強自己下一個對手的實力,爲戰後剿共帶來麻煩。

陳部長看完電報。略微琢磨下道:“委座德此舉看似有些莽撞。但是實際上卻是大壓了日軍地氣焰。日本雖已戰敗仍然傲慢且不認輸。非派一支屢次給予其重創地部隊。恐怕壓制不了這些日軍。”

集團軍在歷次作戰中次重創日。這個崗村寧次更是多次成爲他地手下敗將。派集團軍接收南京。就是爲了打壓日軍地氣焰。當初我力主由28集團軍接收南京就是有這個意思。”

“從此次28集團軍僅以五個團地兵力。便將南京城內日軍全部順利繳械地情況來看。軍委會當初派集團軍進南京是對了。委員長。這幾天。各戰區不都來電告之。在對各地日軍繳械地時候。不都是或多或少地遇到了反抗嗎?”

“各地日軍尚且如此。更何況南京爲整個侵華日軍總司令部?當初派集團軍去南京。不也是這麼考慮地嗎?不過。劉仲德將崗村寧次地電臺都收繳了。做地雖然有些過火。但是卻無大錯。”

“現在距離日軍全面投降已經十多天過去。我軍各部已經陸續開始接收日踞區地防禦。這個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自然也該停止使命了。只是這個劉仲德沒有考慮到委座下一步地重點而已。”

“那你看怎麼辦爲好?”雖然在陳部長地苦勸之下。最高當局地火氣下去了一些。但是卻仍然沒有平息下來。對於劉家輝敢以五個團地兵力。就將南京城內尚有戰鬥力地日軍全部繳械這一點。最高當局對劉家輝還是滿欣賞地。

真正讓他大發雷霆的正是向陳部長所說的那樣,你劉家輝將崗村寧次的電臺收繳了,切斷他與外界的聯繫,將他軟禁起來要是在其他的國家,這麼做不僅沒有錯,相反還很正確。

但是這是在中國,在結束了與日軍作戰之後,還有下一個對手需要對待。你將日軍的大腦與外界的聯繫切斷,有沒有考慮過軍委會的總體佈局?軍委會再三強調的那些話,你劉仲德是當作耳邊風了,還是有意思爲之。難道新近下發的《剿匪手冊》你當作廢紙嗎?

陳部長聽到最高當局這麼說,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連忙道:“委座,您看陸軍總司令部副參謀長冷容庵,已經被定爲與崗村寧次的聯絡官,我想是不是讓他明天就攜帶一部大功率電臺飛到南京,與崗村寧次建立直接聯繫?”

“一是準備中國戰區的日軍正式投降儀式。二也是讓他直接與崗村寧次交涉各地日軍的問題。可以讓他接替劉仲德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劉仲德改任副主任。”

“讓容庵將軍負責專門與崗村寧次聯絡德專門負責南京的防務。劉仲德雖然能打,在戰場上是一員猛將但是政治卻非所長。讓容庵提前去南京,正好他們可以互補。”

“容庵自黃埔軍校畢業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負責政治工作,這一方面正是他所長。派他去將劉仲德接替下來專門與崗村寧次聯絡,正是發揮其所長。”

“容庵將軍雖然直接帶兵的時間不長,但是黃埔一期的資歷

的上足夠。我想以劉仲德的爲人,兩個人之間的配什麼大的問題。”

聽到陳部長這個建議高當局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同意陳部長的這個安排。生怕劉家輝再在南京闖出什麼禍來的陳部長在最高當局點頭同意之後,那裡敢稍有耽擱,在第二天,便催着那位容庵將軍上任了。

陳部長口中的這位冷中將,便是那位陸軍總司令提出的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的人選。實際上這個任命已經得到了最高當局的默許。只是經過陳部長的力爭是爲了搞派系平衡。在軍委會才決定由劉家輝擔任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之後,這位冷中將改爲擔任中國陸軍總司令部和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之間的聯絡官。

本來在那位陸軍總司令找其談完話,以爲自己的這個任命已經是板上定釘。卻沒有想到軍委會橫插了一槓子,改爲由劉家輝擔任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

得知自己的**被從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這個肥缺上硬生生的拉起來,改任沒有實權的聯絡官在失落中的冷容庵將軍。在接到陳部長的催促其上任的電話之後,立即一改原來的滿面愁容,二話沒有說在第二天就帶着親信人馬歡天喜地的乘坐一架飛機飛抵明故宮機場。

在抵達南京上的時候,這位冷容庵將軍還特令飛機在南京上空盤旋了三圈才降落。擺足了架子才下飛機來接見一直就在明故宮機場駐紮專程到停機坪前來已經他的劉家輝。

這位冷容庵將軍在上飛機前,可是一肚子火氣。讓他生氣之極別無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爲他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的任命足足晚了好幾天。早在日軍請降儀式一結束,那位他的老上級,現任陸軍總司令就找到他,向其透露有推薦他出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一職的意思。

就在這冷容庵將軍正歡天喜地的準備上任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軍委會的一封電報讓他就象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滿腔熱情立即熄滅的無影無蹤。那位老上級找他談話是讓他出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而軍委會下的命令卻是讓他擔任中國陸軍司令部與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之間的聯絡官。

雖然前進指揮所主任和聯絡官都在南京上班,但是這個職權可就是天差地別了。前進指揮所主任至少在國民政府還都之前統轄南京的大小事物,其實權那裡是相當於一個高級參謀的聯絡官可比的。

更何況戰後南的物價比內地足足低了幾十倍,如果利用手中的現金大量套購物資,在轉手到內地倒賣,這一進一出就是極大的利潤。而且南京聚集了大量的日僞高官,這接收工作自然也是油水豐富。

正當這位冷容庵主任自得滿的想要上任的時候,卻不想被劉家輝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將已經板上定釘的位置搶了去,手中爲了上任後大發其財,而從各處轉借來的鉅額關金券利馬就沒有了用。不僅撈不到油水,自己每天還要付出高額的利息,這位冷中將不由的叫苦連天。心中對橫生枝節搶走了自己已經到嘴邊肥肉的陳部長和劉家輝恨的要死。

正當他整天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接到軍委會又任命自己爲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這個消息對於現在已經債臺高築的這位冷中將簡直不於天上掉下來一個特大號的餡餅。這位冷中將在接到命令的第二天,便帶着心腹,興匆匆的飛抵南京上任。

看着機翼下邊闊別以久的南京,這位冷中將竟然不顧已經接到的劉家輝就在機場上等候迎接他的報告飛機足足在南京城上空盤旋了三圈,過足了癮才讓飛機降落。

軍委會這個任命讓28集團軍衆人心中象吃了一個蒼蠅般膩味不是明顯擺着欺負人嗎?讓28集團軍將已經進嘴的肥肉在吐出去,實在讓人感覺到心裡難受。

反到是由一把手降職成爲副手的劉家輝在接到命令之後,一笑了之。

這位冷中將即便上任又能怎麼樣?南京城內的部隊都是28集團軍的部隊,要是沒有劉家輝的命令這位冷中將恐怕連官邸都出不去。他一個無權無職手下連兵都沒有幾個的副參謀長,即便來了又能怎麼樣?

按照慣例,在中除了參謀總長之外,只要當上參謀長就意味着手中沒有了兵。而沒有了兵個參謀長在主官沒有點頭的情況之下,連一個兵恐怕都調不動。而且軍委會在電報上明確表示,這個前進指揮所主任只負責政治以及聯絡上的事情,軍事上的事情依舊由劉家輝全權負責。

雖然對於軍委會空降下來的這個婆婆並不怎麼在乎,但是無論是出於對自己這個最新上級的客氣,還是出於對這個黃埔一期前輩的尊重劉家輝都帶領已經趕到南京的28集團軍少將以上軍官,從機場旁邊用帳篷搭起的簡陋指揮部趕到了停機坪迎接這位南京前進指揮所的新任主任。

看着機場上空不住盤旋的飛機,劉家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軍委會既然指定他負責軍事,那位現在在天上,已經抵達南京卻遲遲不願意下來的冷中將負責政治麼就讓他負責政治好了。

想到這裡,劉家輝對着站在他身邊的,因爲實在不願意在後邊排隊。索性將部隊扔給負責斷後的許洪亮帶領新77師第一梯隊抵達南京的張恩華道:“告訴部隊將這位冷中將的一舉一動給我盯的死死的。

另外,將已經封存的汪僞中央儲備銀行中的中儲券全部轉運出去。交代集總後勤的人員即想辦法套購成物資。記住,只要硬通貨或是便於轉手的物資動產以及汽車之類的無法空運的物資一概不要。”

聽到劉家輝的這話,心中正琢磨是不是趁着那個現在新任主任還在天上飛,不肯下來的時機,利用機場旁邊的幾門日式高射炮將這架現在顯得眼的很的運輸機給打下來的張恩華不由的一呆,沒有搞明白劉家輝是什麼意思。

劉家輝看

華,沒有給他任何解釋,只是說了一句讓張恩華感覺名其妙的話:‘我也該爲弟兄們的後路做打算了。”之後便不在說什麼了。

好在這麼多年,張恩華對他的命令已經習以爲常了。雖然劉家輝對這兩條命令沒有多做任何解釋,張恩華也並不怎麼太明白劉家輝的意思,但是還是沒有任何折扣的去執行了。等這位新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心滿意足,擺足了威風終於決定從天上下來的時候,張恩華已經開始按照劉家輝的命令着手開始佈置。

事實上無論在任何時候,無論婆婆在能幹,也只能管住兒媳婦的一部分事情,已經**的兒子家中的事情大部分還是要由兒媳婦做主。更何況劉家輝這個兒媳婦在實力上要遠比他這個只帶了一個警衛排以及通訊人員的婆婆大的多。

等這位志得意滿的冷中將在下飛機之後,大模大樣的在劉家輝的陪同、保護之下,又是到中山陵拜謁了先總理的陵園,又是到日軍派遣軍司令部崗村寧次做短暫的會談。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連劉家輝就在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院子內安排的官邸都出不去。

爲了防止這位以前沒有過交往的冷中將胡亂干涉28集團軍行動,劉家輝很乾脆的以南京城內僞官、僞軍部隊手中槍支尚未收繳乾淨,還存在着大量不安全因素,治安狀況稱不上良好。

而28集團軍在南城內實在稱不上多的部隊,因需看押數量龐大的日軍戰俘和僑民以及保護城內各重點部位抽調不出多少人保護主任安全爲名,光明正大的將他的行動限制在南京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大院內。

等到這位發現自己被軟禁冷中將去找劉家輝辯論的時候輝不是拿出軍委會的命令明確的告訴他,軍委會給28集團軍的命令是南京城防還是由28集團軍負責且南京前進指揮所的正副主任的分工軍委會已經下了定論。

軍事上問題由劉家輝負責,而冷中將的主要任務就是與崗村寧次就日軍繳械投降問題進行溝通。而且軍委會並未通知他28集團軍歸冷中將管轄。

因爲冷中將到南京的主要責任就與崗村寧次交涉日軍問題,並不需要在外邊到處走。所以爲了在治安問題沒有得到根本改善之前,希望冷中將暫時不要離開28集團軍爲其指定的駐地。反正他和崗村寧次的駐地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千米出院也不會影響到他展開他的工作。

這還是有耐心時候,更多的時候給他來一個避而不見,只派一個副參謀長來回答他的抗議。弄的這位冷中將雖然氣的暴跳如雷,卻是無可奈何。劉家輝的解釋沒有錯正副主任的分工,軍委會的命令上寫的很清楚。讓他想找一個理由告狀都不能。

儘管知道自己告狀對劉家也不一定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這個冷中將還是利用手中掌握着與軍委會直接聯繫的電臺的方便條件,狠狠的向軍委會以及陸軍總司令部告了劉家輝一狀。劉家輝的禁足令直到9月3日,11軍主力全部空運完畢才最終結束。

讓他憤怒的不僅僅是被劉家輝禁在日軍侵華派遣軍司令部內,更讓他憤怒的是在下飛機之後派到汪僞中央儲備銀行去提取封存在那裡的中儲券準備拿到市面上套購物資的人則回來告訴他,封存在僞中央儲備銀行中的大量中儲券面額稍微大一些早已經被集團軍的人以補充軍需的名義提走,剩餘的只有一些輔幣。別說一萬元的大面額,就是一張十元以上面額的都找不到。

這位冷中將手中雖然有大量的關金券,但是這些關金券卻無法在淪陷區公開直接使用百姓並不太認同這些在國統區可以與法幣共同流通的貨幣。他手中的這些關金券的購買能力實在有限。

要想大量的套購物資,還需要兌換僞幣或是法幣之後,才能購買到他所期待的物資數量。在日軍投降之後僞中央銀行已經自動的停止了運做,他手中的這些關金券根本就無法兌換隻能囤積在手中。

此時中央還沒有頒佈僞幣兌換辦法,淪陷區還主要使用的是中儲券幣的認同率也很高。只是對這些關金券不怎麼認同。他手中的這些關金雖然在國統區可以以一比二十的比例與法幣共同流通,但是在一淪陷區卻遠達不到這個比例。

淪陷區的老百姓更認的是法幣。要是他強行用手中的這些關金券套購物資,恐怕僅僅這個比價上的損失,就會讓他白忙活一場。

這位冷中將得知道自己發財的願望很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後,心中將劉家輝更是恨的要死。好在劉家輝也沒有做的太絕,在他抵達的第四天,向他移交了一批汽車、房屋等不動產,或是比較不方便運輸的物資,才讓他的心裡的鬱悶稍微得到一些緩解。

另外沒有魚,蝦也好。雖然大面額的中儲券都被劉家輝運走了,但是總體數量並不算多。在僞中央儲備銀行的倉庫中還給他留下了重達幾噸的輔幣和總面額達到幾億的張恩華嫌麻煩,不願意要的十元以下的小面額紙幣。

在知道這一情況之後,這位冷中將毫不客氣以應付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交際費用爲名義,將這些資金統統的據爲己有。只是在花出去的時候,有些麻煩而已。通常買點什麼東西,至少要拎一面袋的硬幣或是小額鈔票。爲了套購到這位主任所需要的物資,他的那些心腹僅僅是運送這些貨幣就累了一個半死。儘管這些人忙了半死,但是也就是讓這位一心發大財的冷中將弄了一個保本而已。

自己的發財夢落空之後,白忙活了一場,除了弄了十幾輛小汽車和六棟房子之外,一無所獲的這位冷中將,一直到劉家輝被調離開南京都沒有給劉家輝什麼好的臉色看。即便是參加9月5日舉行的28集團軍入城式的時候一直在陰沉着臉不說話,並強硬的拒絕了劉家輝希望他能講兩句的邀請。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輝明顯不怎麼太顧及他內心的感受。只是嬉笑顏色開的與28集團軍一衆高級將領站在中華門的城頭上看着排着整齊的隊列,進入南京,接受南京市民歡迎。

雖然表面上劉家輝看起來很高興,實際上只有站在他身邊領11軍最後一批空運部隊在9月抵達的許洪亮才知道劉家輝此時的心裡並不好受,至少不象表面上那樣興高采烈。

許洪亮並沒有預料錯誤,劉家輝現在的心情並沒有比那位發財美夢落空的冷中將好到那裡去。此時原定的全部進入到南京以及蘇南進行接收的28集團軍,只到了一個11軍。

而高海寬帶領的水路的暫16軍和暫70師在即將抵達南京的時候,被一封軍委會加急電報直接調往了青島,連船都沒有下。劉家輝一直在等待的暫16軍過南京而不入。

這支數量、規模都異常龐大的船隊只是分出一支小的船隊在下關碼頭上將11軍無法進行空運的重裝備卸下,而主力沒有稍做停留的一路順江而下,甚至連面都沒有讓高海寬和劉家輝見上一面。

站在下關碼頭準備迎接高海寬帶領的後續部隊的劉家輝,手中拿着軍委會和高海寬同時發來的電報心中苦澀異常。自己與高海寬和暫16軍這麼一別不知道能不能在見上一面。

劉家輝直到輝接到高海寬報才得知,運輸船隊上的暫16軍官兵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他們總座已經抵達的南京,而是幾百公里外的青島。別說基層官兵不知道,就是高海寬、關健、馬馳、高晉這些高級將領同樣一直被矇在鼓裡,渾然不知。

直到船隻達南京江面沒有稍做停留的直接東駛的時候幾個高級將領才知道自己的部隊已經被調防到青島,南京不在是他們的目的地。高海寬以及幾個高級將領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即態度強硬的拒絕並揚言道:“沒有集總的命令,他們那裡也不會去。”

但是讓高海寬始料不及的是武以協調美軍運輸爲理由登船,登船之後卻一直將自己鎖在單獨一個艙室內很少露面的一個軍政部中將高參卻對高海寬出示了最高當局的親筆手諭。

看到最高當局親筆手諭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的高海寬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在電報上向劉家輝請示是否武力挾持船隊向南京靠攏。

劉家輝在接到高海寬的電之後,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批准高海寬武力抰持船隊強行向南京靠攏,就意味着自己要與整個爲敵。也就是說自己將會站在整個的對立面上。

不想內部大動干戈的劉家輝也只一方面無奈的告訴高海寬,服從軍委會的命令。一方面向陳部長詢問軍委會如此做的理由。但是一向對劉家輝基本上是有求必應的陳部長這次的回電卻是支支吾吾,沒有說明軍委會如此做的理由,只是告訴劉家輝要服從軍委會的命令。

接到陳部長語氣含糊的回電,知道將暫16軍脫離28集團軍建制已經是無法避免的劉家輝心情不禁低落到了谷低。劉家輝知道調離暫16軍,只是軍委會拆解28集團軍的第一步。下一步恐怕自己的調令就要下來了。

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怎麼做都已經很難改變結局的劉家輝只能電告高海寬,好自爲重,無論如何也要掌握好部隊。並單獨給暫16軍各師師長下達命令,命令北上各部隊堅決服從高海寬的指揮。

看着劉家輝發來的情真意切的電報上滿含信任的一字一句,高海寬的雙眼溼潤了。他知道今後暫16軍的命運就要靠自己了。只是自己能夠改變暫16軍的命運嗎?對於各師師長能不能聽從自己的命令,高海寬並不擔心。有了劉家輝這封相當於尚方寶劍的授權電報,28集團軍各師師長沒有人敢不服從命令。但是軍委會那裡,高海寬實在心裡沒有底。

沉思良久將手中的電報遞交給身邊的其他幾個高級將領傳閱之後,高海寬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暫16軍高級將領道:“將總座的這封電報轉發給各師師長訴他們暫16軍今後要靠我們自己了,希望他們不要辜負總座的重託。”

幾個高級將領看着高海寬不善的臉色,紛紛點頭表示保證服從高海寬的指揮。他們也從劉家輝回電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軍委會這就開始卸磨殺驢了?”看完電報之後,馬馳看向高海寬問道。當看到高海寬輕微的點頭不甘的馬馳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怒道:“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老馬,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現在是一師之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給部隊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看着馬馳有些情緒高海寬用下巴指了指軍政部那位高參的艙室,生怕他搞出什麼動靜,給現在恐怕已經處境微妙的劉家輝和許洪亮帶來什麼麻煩,連忙制止道。

高海寬制止住馬馳接下來想要說出來的話,謹慎的看了看那間艙室依舊禁閉的門之後,才壓低聲音苦笑道:“總座將暫16軍託付給我們我們不管怎麼樣,也要把這支部隊保護下來。””此次軍委會將我們這四個師北調,我估計軍委會肯定會有下步動作。弄不好咱們這四個師還要做進一步的分割。我在這裡告訴大家一句,無論到什麼情況,你們大家一定要好自爲之定要保護好這支總座一手創立的部隊。”

“此次軍委會調我們去青島,無非是有兩個使用方向。一是現在正在和蘇聯人交涉的東北,也就是說我們暫16軍只是暫時在青島休整隻要東北一交涉下來,就北調。但是這個方向機會不大竟要是將我們調到東北,還不如將我們直接運到秦皇島登陸裡距離東北更近一步。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留在山東,讓我們參與接收山東。以上兩個選擇,無論那個方向恐怕都要與發生衝突。也就是說不管我們願意不

要被投到內戰的戰場上去。”

“內戰,我寧願在戰場和日軍在打上八年,也不願意對自己的同胞下手。咱們畢竟都是友軍吶。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說到這裡,高海寬苦澀的看着舷窗外的滔滔江水,語氣低落的道。

看着惆悵的高海寬,高晉問道:“副座,難道內戰真的不能避免了嗎?”“很難,總座曾經和我還有參謀長探討過戰後中國的問題,總座認爲戰後的中國很難避免爆發內戰。不過現在領袖已經抵達重慶。希望高層之間的談判能給苦難深重的中國帶來一線和平。”

說完這句話之後,高海寬站起身來,對着幾個高級將領道:“無論軍委會怎麼分割我們,我們都要記住我們是28集團軍出來的。是總座一手創建的部隊,無論是走到那裡都不要給總座丟人。”

在暫16軍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之下,被調到青島之後,事情的後續發展還真的象劉家輝所預料的一樣,對於暫16軍的北調只是軍委會分割28集團軍的第一步。

在9月9日日軍正的投降儀式舉行完畢的第三天,軍委會的調令就直接下來。這個調令給28集團軍高層來了一個大手術,將28集團軍指揮層切割的七零八落。

調令上,劉家輝又回到了他:軍校以後,真正從軍的起點。被調回軍事委員會敘廳接提他幾年前被調至軍令部任次長的大哥擔任敘廳副廳長。而許洪亮則更乾脆,被直接以身體現在已經殘疾,有失軍人風範,不適合在擔任軍事幹部爲名,勒令退出現役。

至於張華也被凋離11軍軍長的位置,改任重慶衛戍司令部參謀長。而11軍軍長則改爲由11軍副軍長鄭斌擔任。在受降儀式結束之後,11軍被北調至第一戰區作戰序列。而28集團軍這個番號則被撤消,終止使用。

接到這封終結了28集團軍這支大功隊存在下去的調令,儘管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是當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劉家輝的心裡仍舊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澀難嚥。甚至拿着電報的手都有些哆嗦。

看着劉家輝難的表情,被勒令退出現役經摘下軍銜的許洪亮同樣心潮起伏。他不是捨不得身上的這身軍裝,他是捨不得集團軍這支部隊,捨不得這些朝夕相處的袍澤弟兄們。

對於28集團軍的被分割使用,洪亮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是卻沒有想到軍委會和最高當局會做的如此徹底。將整個28集團軍徹底的打亂,重新編制。更是將28集團軍的主力高層全數調離。許洪亮實在有些想不通,軍委會怎麼會如此對待這樣一支有大功於國家的軍隊。

看着異常難過的劉家輝,許洪亮強:歡笑道:“總座能不能搭乘來接您回重慶上任的專機,一起去趟四川。我答應過秦綿等抗戰勝利之後,陪她回四川老家去看看。我以後恐怕在坐飛機就要自己掏錢買機票了。”

許洪亮本來說點輕鬆的話題,想開解一下劉家輝,結果沒有想到最後的話,卻讓劉家輝更加的傷感。

劉家輝望着只剩下一支胳膊穿着已經摘去軍銜和標誌的軍裝的許洪亮,聲音有些哽咽的道:“洪亮,委屈你了。我這就安排你出國。你在美國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本來想等我辭職之後,咱們一起走。只是現在。”

“總座,您何必太難過。本來咱們不就說好了嗎?等抗戰結束咱們一起出國定居參與內戰。

現在只不過我先走一步而已。現在這樣只是比我們原定的計劃稍做改變而已。咱們28集團軍的老規矩,我這個做參謀長的先行一步,您這位總司令隨後就到。”許洪亮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慰劉家輝道。

聽着許洪亮安慰的話,劉家輝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道:“好們一言爲定。你先到國外一邊等我,一邊調理好身體。等你身體養好了們在一起共謀大事。”

“好,一言爲定。”許洪亮聽完劉家輝的話,伸出僅剩的一支手,與劉家輝伸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劉家輝儘管很想與許洪亮多呆一些時間,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和許洪亮一起成行。在軍委會的一在催促,並派出一架專機抵達南京接他和張恩華上任的情況之下,劉家輝只能將28集團軍的一些尚未處理完的機密事情移交給現在已經成爲一個白身的許洪亮。自己與張恩華先行飛赴重慶上任。

劉家輝在臨走的時候與許洪亮就集團軍尚未處理完畢的機密事情談了整整一夜,尤其是對在11軍全部空運完畢,即被劉家輝遣散的集團軍手槍團、特務團、警衛團人員的安置問題,談的時間最長。在敲定了這些人員的安置問題之後,劉家輝在給許洪亮留下了近萬份在當年在緬甸、泰國弄到的空白身份證明之後,才離開南京上任。

抵達重慶之後,劉家輝只是到敘廳晃了一圈之後,便以重傷未愈,身體急需調整爲名,向軍委會請了長假。反正現在的敘廳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與其每天到那裡應付點卯還不如直接請長假在家,一邊享受與幾乎與他前後腳抵達重慶的家人的天倫之樂,一邊關注着正在進行的國共談判。

經過思慮再三,劉家輝實在忍耐不住親眼看一下偉人的風采的誘惑,還是決定去紅巖村13號拜訪一下。畢竟是在後世接受過十多年的宣傳教育,對這兩位一手締造了共和國的偉人要說不好奇,那絕對稱不上不正常。

後世除了在記錄片之外,劉家輝是不可能有機會親眼目睹這二位偉人的風采。而在回到這個時代之後,又因爲時局的關係,而始終沒有機會拜訪。現在既然都在重慶,有了這個見面機會,怎麼能讓劉家輝不想辦法見上一面?

本來劉家輝以爲自己這個將領,不會受到歡迎。沒有想到是在登門拜訪之後,受到了相當熱烈的歡迎。

儘管回到這個時代已經將近八年,但是還從來沒有想

如此近的距離瞻仰到在後世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幾乎~位偉人,劉家輝的心情可以說激動。

而兩位偉人也明顯對劉家輝這個打的日軍聞風喪膽次扭轉危局的抗戰第一名將竟然如此年輕,也感覺到相當的震驚。雖然沒有見過面是兩位偉人明顯對劉家輝有相當的好感。因爲劉家輝在抗戰期間大大小小的沒有少給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四軍幫助,因而被那位偉人風趣的稱呼爲未成見過面的老朋友。

這次見面很顯然雙方對彼此的興趣都相當的濃厚,在忐忑不安的應邀與主人共進了一頓充滿湖南風味的簡單晚宴之後,劉家輝懷着恭敬的心情與二位偉人整整長談了一夜到第二天天色已經大亮了才盡興而歸。

回到家中,還沒有來得擦把臉,劉家輝就被陳部長找到辦公室一頓好悶。畢竟一個要員未經批准,擅自去見一個犯上作亂政黨的領袖至還是在紅巖村13號整整呆了一夜未歸。難道這個傢伙真的一點顧及也沒有嗎?

陳部長見到老實的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的劉家輝,恨鐵不成鋼的道:“仲德,你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我再三和你強調,要離那些遠一些,你可到好,不僅沒有收斂到是跑去與共黨最大的兩個頭子會面,還一呆一夜。你和誰請示過?你把紀律當成什麼了?”

聽着陳部長的厲訓斥,劉家輝撓撓頭半真半假的道:“辭公,我實在對這兩個人好奇的很,這個人都有好奇性的嗎?我也不例外。再說我現在既不掌兵不是身處侍從室或是軍政部、軍令部那樣機密部門,見一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況且現在兩黨不是在和談了嗎?”

看着劉家輝明顯是和自己打哈哈,陳部長心中火氣更盛道:“你小子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真的以爲一張和平協議就能讓最高當局放棄徹底剿滅的決心?一個領袖,一個政黨個政府的口號你真的以爲白唸了?”

說到這,陳部長自己感覺到有些失語連忙改口道:“就算我相信你只是單純的好奇。但是軍委會能相信嗎?最高當局能相信嗎?還有你不是不知道那裡到處都是軍統的眼線,居然還光明正大的穿着軍裝去。你是不是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你?”

“我看你小子純粹是沒有事情閒的,明天就給我滾回去敘廳上班。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要是你在和那些混在一起,我也保不住你。還有你把你們昨天晚上都說了些什麼?都給我寫出來,我要看的。記住,你要給我說實話。”

見到陳部長還第一次與自己這樣說話,劉家輝知道自己擅自去見領袖的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了。連忙表態今後保證服從中央,不與發生任何聯繫。

不過在臨向陳部長告別的候,劉家輝將自己親筆寫的洋洋數萬字的辭職書輕輕的放在了陳部長的辦公桌子上,敬個禮之後,沒有敢看陳部長的臉色,急忙的退了出去。

就在劉家輝正要出門的時候,身後審閱着劉家輝辭職書的陳部長突然道:“仲德,你是軍人,你應該服從命令。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捨不得自己一手創建的部隊。這很正常,換了我也是一樣。甚至可能反應會比你還要激烈。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將不專兵,是每一個正常國家的制度。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改變的。””你的28集團軍你自己說,戰鬥力是強,但是可也達到了外人針插不進,水潑不入的地步。中除了當年的十八集團軍之外,還沒有那一個集團軍從連長到師長,從集團軍參謀長到副總司令全部是由本部隊提拔起來的。28集團軍是僅有的兩個特例之一。”

“當初爲了保證你們28集團軍的戰鬥力,擔心往裡攙高級軍官怕你會指揮不了,引起集團軍出現動盪,所以軍委會纔沒有往28集團軍中摻沙子。但是現在,抗戰已經結束,剩餘的其軍事實力遠不能與相提並論。也該到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你想想,那一個上位者會允許自己手下的部隊長時間出現這種情況?你們是部隊,不是那一個土著軍閥的部隊。動你的28集團軍是早晚的。而且不僅是你的部隊,就是其他部隊也要進行大規模的整編。”

“至於你那個參謀長,我也知道人才可惜了。但是,有些事情卻是我也無能爲力的。”說到這裡,陳部長語氣略微有些不快的道:“你這份辭職書,是不是用來要挾中央的。”

聽到陳部長這麼說,劉家輝轉過身道:“辭公,您說的話,我心中明白。28集團軍是國家的部隊,不是我個人的部隊。我心中並沒有什麼怨氣,心中只是有些捨不得。畢竟這支部隊是我一手創建的,從當初在南京突圍的時幾百人發展到今天的這個規模,一撤消心中真的有些捨不得。”

“至於這份辭職書,我真的不是在要抰中央。我沒有北洋政府時期那些軍閥那樣閒心,動不動那辭職來要挾中央。我只是真的累了。況且,辭公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不適合在中央工作。在中央工作只能給您帶來麻煩?還有辭公,您能護我一時,能護我一世?”

“沒有了戰爭,也就沒有了我的舞臺。沒有了舞臺,我也就該謝幕了。而我的手不想沾染上同胞的鮮血。辭公這是我的心理話。經過八年的抗戰,已經鍛煉出一大批年輕有爲的將領,不在乎多我一個。”劉家輝說道這裡,語氣真誠的看着陳部長。

“好吧,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辭職,我會考慮的。不過在軍委會同意你辭職之前,一定要規規矩矩的,不要在去若什麼婁子了。你在南京的事情,我還沒有收拾你。”陳部長看着劉家輝真誠的目光,沉思良久之後才下決心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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