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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冬的《兄弟》唱完了。
大家紅着眼圈鼓掌,掌聲如雷一般。
就連蘇秦都不得不承認:今天的烏冬真的是打了雞血一般,太他.媽瘋了,完全是超常發揮啊!
就連之前信心滿滿的周玉也有些信心不足:“師父,看樣子我們是真的比不過烏冬了!不過也沒什麼,比不過就比不過吧,不就是答應他可以追求我嗎,也就是煩上幾天!”
旁邊的人一邊鼓掌一邊勸道:“周玉,其實烏冬也不錯的,要不.....考慮考慮.....”
“是啊小周,別的不說,你看人家烏冬爲了你這拼的....我都感動了!”
“就是,小周,這找男人啊,關鍵還是要看人品,烏冬人品就不錯,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對你好啊,爲了你,他什麼都願意做,是不?”
“對啊,人家爲了你可是連蘇秦都敢挑戰,要是我,我可就沒這個勇氣!”
大家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周玉有些受不了,連忙一拉蘇秦:“師父,走,該我們上臺了!”
兩個人離開後臺,來到舞臺之後。
蘇秦扭頭看了看臉色有點兒不正常的周玉,笑着問道:“怎麼,有點緊張了?”
“不是。”周玉搖頭,“我就是覺得有點遺憾,今天竟然拿不到第一!”
“你覺得我們拿不了第一?”蘇秦反問。
周玉苦笑:“師父,你不用安慰我的,今晚烏冬表現那麼好,而且你看,現場的戰士們都被他唱哭了,我們還怎麼跟他比?其實我倒是沒什麼的,就是害得師父不能拿第一了,要是我知道會這樣,我就不答應跟烏冬打賭了,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超常發揮,唉——”
蘇秦拍了拍周玉:“周玉!”
嗯?周玉一愣,擡起頭看着蘇秦。
“周玉,你相信你師父嗎?”
“相信啊,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首先是我爸爸媽媽,然後就是師父你了!”周玉認真回答。
“那就好。”蘇秦笑了笑,然後認真道:“周玉,那你現在給我認真聽着,我們這一次表演,一定要拿第一!”
一定要拿第一?
周玉一愣。
“對!蘇秦重重點頭:“因爲只有我們心裡有一定要拿第一的信念,我們才能把我們最好的狀態表現出來,只有我們全力以赴,我們才能把我們的節目表演到最好!我們是文藝兵,演出,就是我們的戰爭!”
周玉愣愣的看着蘇秦,一直三秒,之後,她重重點了點頭:“師父,我懂了!我們一定要拿第一!”
蘇秦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加了一句:“而且,我們也一定能拿第一。”
“我們一定能拿第一?”周玉一愣。
蘇秦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喜歡烏冬,所以.....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爲難的!”
“真.....真的?”周玉眼睛一亮。
“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蘇秦笑道。
片刻,烏冬的聲音從舞臺上傳了下來:“下面,有請我們今天晚上演出的最後一對嘉賓,他們就是我們最愛的秦少——以及我們最美麗的周玉——”
“走!”蘇秦看了周玉一眼。
“嗯!”
蘇秦和周玉肩並肩走上舞臺。
兩個人走到舞臺中央站好。
下面的戰士們齊齊站了起來,歡呼大叫,足足一分多鐘這才消停下來。
“周玉,大家看到你好像都很激動啊!”蘇秦拉開了開場白。
“他們那不是激動,那是瞎起鬨!”周玉回答。
“瞎起鬨?什麼意思?”蘇秦假裝不解。
“就是那個......那個.....”周玉張了幾次嘴,但什麼都沒有說,最後只是長長一嘆:“唉,姐的煩惱,你不懂!”
姐的煩惱你不懂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戰士們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蘇秦面前自稱爲姐?
想想都覺得好笑。
蘇秦於是接話道:“其實我能理解你。”
“你能理解我?”
“是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就拿我說吧,我自己這幾天就很苦。”
“你也有苦惱?”
“是啊,不過這事說來話就長了。”蘇秦一邊說一邊就盤腿坐上了桌子。
“您先等會兒,您先下去在說怎麼樣。”
“在家上炕上慣了。”
“這位站着不會說話。”
“打小兒就不順,這輩子活的冤了,太不容易了。”
“怎麼這麼難呢。”
“說出來人都不信。”
“您說一說。”
“知道嘛?咳嗽這環兒都掉了,打噴嚏得針眼了,。”
“這都不挨着啊。”
“橫壟地裡拉車一步一個坎,吃糖餅燙後腦勺。”
“您這怎麼燙得啊。”
“糖餅拿來了,吃吧,這一撕,糖下來了,一舔,嘩啦---。”
“嗨,您倒不糟踐東西,您舔它幹什麼啊。”
“其實我從小立志報效祖國,作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
蘇秦和周玉講的這個相聲,就是地球上郭德綱最爲著名的一個:《我這一輩子》
烏冬的那個相聲十分不錯,題材選得很好,很好笑,不過要論功力卻還是要差郭德綱一截。
當蘇秦把這個相聲裡的那些經典:
“天冷了,給你寄了件大衣,郵局說太重,我就把扣兒鉸下來放口袋裡了。
我要自殺,打算跳樓,這跳樓我有研究,2樓跟20樓不一樣,2樓是“啪”、“啊”,20樓是“啊~~~~”“啪”。
有困難要幫,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幫。
這個禮拜下了2場雨,一場3天,一場4天。
我朋友說他幫我印假幣,我給他50~~他給我1塊錢假幣,我懷疑他騙我。”
當蘇秦把這些經典段子一講,哈哈哈哈,臺下的戰士們頓時嚇得滾到了地上,坐都坐不穩。
要是上級領導見了,只怕要大發雷霆,因爲蘇秦把相聲一講,戰士們頓時坐沒坐像,站沒站相,就連連部門口站崗的幾個哨兵也都不停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聲來。
邊防連外有一條公路,不大,車流也不多,但卻是附近帝國通往聯邦的唯一通道。
於是,偶爾從這條路上通過的車輛便從大音響裡聽見了蘇秦的聲音。
很多人把車停在路邊,大家不敢走過來,不敢靠近邊防連,但都在附近,豎起耳朵聽着相聲,
有一個大胖子下車,站在車前聽了幾句,剎那,笑得前俯後仰,不停的用碗大一般的拳頭砸着引擎蓋。
砸了七八十下,噠噠噠一直響着的馬達聲忽然停了。
本就已經接近報廢年限的柴油發動機被他砸壞了!
“我日——這個相聲的代價也太大了吧,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車壞了,怎麼回去啊!”
大胖子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