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的冬瓜哥咋死了呢?”小陸下巴都快驚掉了!
“我不告訴你……”小姑娘還是這麼說……
“爲啥不告訴我呀?”小陸準知道小姑娘嘴上說不告訴,但繞一繞,她就會透露重要信息的,就再次這樣問道。
“因爲是小翠給冬瓜哥找來的擀麪杖,冬瓜哥才把自己打死了,冬瓜哥死了,小翠也別想活了,這些大人都不讓隨便說的,所以,我什麼都不告訴你……”楊玉花果然還是透露出了真相給對方。
“好好好,我也什麼都沒打聽到……”小陸馬上這樣回答楊玉花說……
儘管是道聽途說的三言五語,但小陸也聽出了事情的大概齊,馬上返回西廂房,對陶瞞香說明了情況……
“打聽清楚了,那個該死的冬瓜故伎重演,讓一個叫小翠的丫鬟找來擀麪杖打在了自己的頭上,昏死過去,沒人急救,就死掉了,那個小翠算是殺人犯吧,估計也活不了了!”小陸把聽來的信息變成了自己的描述,告訴給了陶瞞香……
“別人不知道,咱倆知道啊,那個傻冬瓜就是讓人做人工呼吸上癮了,又來這套,打死了自己那是活該自找倒黴,咋能怪那個丫鬟小翠呢?”陶瞞香這樣分析說。
“是啊,我也這樣想的呀……”小陸馬上同意說。
“走,去看看那個小翠,想辦法幫幫她……”陶瞞香不知道哪裡來的同情心,不顧一天的疲勞,就帶着小陸到了下人的住處,正好聽見了孫媽和小翠之間那些生離死別,傷心欲絕的對話,進一步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必須想辦法阻止小翠上吊自殺,這樣太野蠻了,也太不值得了……”陶瞞香這樣對小陸說。
“可是,這裡是楊家大院,咱倆咋救她呀……”小陸好像一點辦法也沒有。
“要不,咱倆去跟楊本昌說理求情去吧……”陶瞞香這樣提議說。
“肯定不行吧,大家都認定了,擀麪杖是小翠找來給楊冬瓜的,楊冬瓜死了,責任肯定都怪在小翠身上了,楊冬瓜的母親下令小翠上吊自殺然後給楊冬瓜陪葬,表面上,也是合情合理,一命還一命嘛……”小陸卻這樣說道。
“這是哪門子道理,明明是那個傻冬瓜自作自受嘛,咋能怪人家小翠呢?”陶瞞香開始爲小翠打抱不平了……
“是不能怪她,可是連她們娘倆都認命了,這樣的情況下,找誰說理都不好使了……”小陸有點悲觀失望了。
“這樣吧,咱倆去化裝一下,趁小翠上吊的時候,把她救下來,然後,順着密道給送回到野狼谷,讓大隊長接受她參加抗聯,做一個跟你我一樣的女戰士,總比就這樣窩窩囊囊地死了強一百套吧……”陶瞞香算是制定了救人的計劃。
“可是,咱倆突然不見了,明天楊醫生找咱倆咋辦呀?”小陸卻擔心起這個環節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咱倆連夜出城,再連夜趕回來,興許楊醫生什麼都看不出來呢……”陶瞞香還真是管不了那麼多
了……
只是令陶瞞香和小陸想不到的是,一直磨嘰到快天亮了,小翠才上了那個上吊繩,等到陶瞞香和小陸,蒙面救下她,到了密道往城外跑的時候,天都麻麻亮了……
說來也巧,正好趕上葉回春帶着王傳勝和三機靈起個大早要進城來辦事兒,剛從城外的廢棄關帝廟下到密道里,就發現前邊有動靜,還好,及時對了暗號,才知道是自己人,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是陶瞞香和小陸,還揹着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孩子……
“這是咋回事啊?”葉回春馬上這樣吃驚地問陶瞞香……
小陸嘴快,將事情的前前後後,用了十幾句話就都給大致描述出來了……
“人是應該救,你們做的沒錯,不過,你們最好別暴露,立即趕回去吃早飯,然後跟楊醫生去醫院上班吧,這個女孩子交給我們處理好了……”葉回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好,我們都聽大隊長的……”陶瞞香和小陸轉身就要走,卻被小翠一把抓住了:“你們不能把我交給陌生人吧,你們救了我,不能不管我死活吧……”
“你傻呀,他就是我們抗聯大隊的大隊長,是我們全體抗聯戰士的主心骨呢,交給他,比交給誰都放心呢?”小陸馬上這樣對小翠介紹說。
“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回春小道長?”原來小翠聽說過關於回春小道長的英雄事蹟,所以,一聽介紹,馬上眼睛一亮,這樣問道。
“對呀,這回你放心了吧……”小陸馬上這樣問道。
“可是,我出來了,我娘咋辦呀?”小翠邊點頭,邊又擔心這個。
“放心吧,我們回去就偷偷告訴你娘,你被抗聯給救了,現在已經到了解放區,當了一名女抗聯戰士了……”小陸給出了這樣的承諾。
“我真能,當什麼女戰士?”小翠對自己的命運轉變太快感到不是很適應,就這樣將信將疑地問道。
“對呀,出了楊家的大門,你就自由了,你就解放了,再也不是什麼下人了,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的命運了,今後就跟我們並肩戰鬥,一起扛起槍桿子,一起打鬼子吧……”小陸還真是會做革命宣傳。
“我不是在做夢吧……”小翠聽得似懂非懂,但憑藉她的聰明勁兒,還是覺得自己一步從地獄,跨入了天堂的感覺……
“掐自己大腿一把,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小陸居然用這樣的說法來證明對方不是在做夢,而是實實在在地現實發生。
做通了小翠的思想工作,陶瞞香和小陸抓緊時間,撒腿就往回跑,力爭讓楊家大院裡的人誰都不知道她們救人的行動計劃……
可是令她們想不到的是,她們救小翠的時候,暈死過去的孫媽完全不知情,等她醒過來,發現那五尺白綾空空蕩蕩的,沒了女兒的身體,立即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地就在楊家的院子裡到處尋找,末了還到了楊冬瓜他孃的屋裡去問,看沒看見小翠的人影……
“一定是你偷偷放跑了小翠,還特意到我這裡來要人,
你再敢跟我耍這樣的把戲,信不信我馬上報官,讓你們娘倆一起給我們家冬瓜償命!”楊冬瓜的娘一聽小翠非但沒上吊自殺,成爲她家楊冬瓜的陪葬品,立即氣急敗壞地這樣吼道。
“您千萬別動怒啊,我這就去找那個該死的丫頭,找到了,就直接勒死她給楊家的少爺償命……”
被楊冬瓜的娘給罵出來,孫媽突然覺得整個天都塌陷下來了,她似乎再也扛不住那種巨大無比的壓力了,迷迷瞪瞪地回到了下屋,就在女兒上吊的五尺白綾上,將自己給吊在了上面,臨了的時候還說了句:“小翠呀,娘這就跟你去了,等娘一會兒呀!”
所以,等到陶瞞香和小陸趕回楊家大院,發現誰都沒注意她倆的行爲,就沒事兒人一樣地到了下房,去到了她們營救小翠的房間,敲門不開,就直接闖入,這才發現,孫媽早已自縊身亡……
這樣的結果讓陶瞞香和小陸萬萬沒想到,也讓楊家覺得很丟人,趕緊讓下人處理掉孫媽的屍首,對外就說是女兒失蹤想不開自我了斷的,下人處理孫媽屍首的時候,陶瞞香覺得很對不住小翠,就偷偷跟下人商量,讓小陸也到城外去送人……
知道了草草埋葬孫媽的地方,小陸做了記號,回來告訴了陶瞞香,這樣的話,將來也好告訴小翠,她娘埋在什麼地方啊……
葉回春和王傳勝他們接手小翠之後,立即做出了返回野狼谷的決定……
三機靈一看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有點眼饞,央求葉回春說:“我來揹她吧……”
“不行……他不能揹我……”小翠居然提出了反對意見。
“爲啥呀?”三機靈還要問個爲什麼。
“你那麼小,我怕壓壞了你,賠不起……”小翠弱弱地說出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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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來揹你吧……”王傳勝一看,小翠回絕了三機靈,以爲自己身強力壯的,應該會同意了吧,馬上提出了這樣的請求。誰見了漂亮女孩子,不願意爲她做點什麼呢?
“你也不行……”小翠還是沒同意。
“又爲啥呀?”王傳勝完全搞不懂對方這是啥意思了。
“你一定比我小…”小翠憑藉眼力判斷,王傳勝也就十七八的樣子。
“比你小就不能揹你了?”王傳勝這樣提出了疑問。
“對呀,我娘說了,揹你的男人,就是將來許配終身的男人,你那麼小,一旦背了俺,將來可咋整啊……”小翠的意思很明顯,不是誰都能揹她的,一旦背了,將來可是要爲她的終生大事負責的。
“天哪,你還有這樣的講究啊,那我可不敢揹你了……大隊長,這可咋辦呢?”王傳勝馬上沒電了,只好來求教葉回春,該咋處理這樣一個較真的女孩子。
“我來揹她吧……”葉回春二話沒說,卻直接接盤了。
“大隊長,她可是說了,誰揹她,將來誰就得娶她呀!”王傳勝馬上小聲地這樣提醒葉回春,生怕大隊長沒懂對方的意思,回頭捅了馬蜂窩,就這樣貼耳朵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