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那日在陽池,巫皇刑天憑天地爐鎮運神器也敗在我一支扶桑樹枝下,你今日可不要自取其辱!況且,你我上位者爲一虛名相鬥,不顧及洪荒萬千生靈,就是不仁。貧道勸你不要自累因果,白白惹的業障纏身,到時身隕大劫,難免悔之晚矣!”
元玄見祝融勢兇,心知免不了一場打鬥,卻還是要將緣法說清楚了,免得因果落在自己身上。
“嗚,吽。”
祝融見元玄說些“大理”,頓時狂兩聲道,“你這道人好不痛快,白白費那麼多口舌作甚!打過再說,打過再說,看火!”
祝融性子激烈,頓時雙臂一揮,一條吐着藍炎,全是紅色火光的巨蛇狀火焰就向元玄燒來!
“哈哈哈哈,好個急躁的腌臢,貧道今日正好舒展下筋骨!”
元玄既然將緣法說清,就不再束手束腳,頓時也是一陣大吼,想痛快的和祖巫祝融打上一場。
吐着藍炎的火蛇轉眼到了元玄身前,元玄卻是不急,也不顯出他的周天星斗法身,只是一舉玄天杖,就見青光中玄天杖上竄出九個青色圓球,圍成一個光圈轉動着就去迎火蛇。
青色圓球圍定火蛇,就聽“嘭”的九聲響,那九個青色光球都同時爆炸開來,轉瞬從中飛出九個龍首,都撲上去咬住祝融放出的火蛇。
火蛇被九個龍首咬住,就見龍首都是大嘴張着一陣狂吸,就把一條几十丈長的九黎巫火之精化的火蛇吸了個乾淨。
火蛇被九個龍首吞噬乾淨,頓時就見九隻龍首比先前的虛影形狀清晰了幾分。卻都不向前去追祝融,而是一個個龍嘯一聲,轉瞬回到了玄天杖中。
元玄見輕而易舉破了祝融的試探,頓時心中一喜。“我當日將刑天九滴巫皇聖血化成這血滴子狀的龍首佈設在玄天杖中,沒想到對付起祖巫的巫火這麼管用,呵呵。”
祝融見火蛇被元玄輕易收了,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大吼一聲,“不想你這會弄嘴的傢伙還有些真本事,看我——九黎聖火!”
祝融一聲狂吼,將正高興的元玄驚過來,元玄擡頭去看。只見祝融全身火紅色鱗片都冒出紅色的焰火,整個身體如同燒得旺的一堆火,頓時將本就映成赤色的南天天空染成了一片通紅。
空氣在燃燒,彷彿大地在顫抖,雲氣在翻滾,放佛天空在沸騰。
元玄見祖巫發威果然非同一般,整個南天十萬大地都被燒着,知道再不拿出真本事,恐怕就來不急了。
“嗷……”三十六聲狂嘯,元玄在空中一抖身子,頓時顯出自己的周天星斗法體。
按小週天三十六位長成的三十六個大頭一陣狂嘯,將整個南天吼的一顫;諸天二十四個臂膀在半空一陣揮舞,又將南天空氣舞出一陣陣颶風。
此刻元玄九百丈的法身顯出,大逞威風,他玄青色的巨大身體剛一露出,就一陣陣發光,將整個通紅的南天照成墨色,好像夜晚來到了南天。
此刻整個洪荒南天萬靈都藏在自己洞府中,戰戰兢兢的看着兩個巨人在洪荒打鬥,都無比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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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棲鳳山,鳳凰夫婦正在品茗弈棋,忽然都覺的心神一顫,都齊齊失聲道,“宣兒竟被東王給害了!”
鳳凰夫婦兩百多萬年來只生的兩胎。
頭胎生出的金翅大鵬鳥就是洪荒異種,一展翅就有九萬里,雙翅一展便是十八萬裡,極爲善飛。又遺傳鳳凰夫婦的強悍身體,專門以毒龍大蟒爲食物,性情本就兇殘,吃的毒物多了,就愈加兇殘起來,如今在洪荒也兇名四播,鳳凰夫婦也管束不了。
二胎一胎生出一母一公,兩隻孿生的孔雀。
那母的守在父母身旁極爲聽話懂事,也將父母五德學了不少,如今跟着女媧學些本事。
而那公孔雀,鳳凰夫婦爲其起名宣字,希望他能將自己夫婦的仁、義、禮、智、信五德宣揚廣大,傳承下去。
卻未料二人時常忙着在洪荒積德造福,將他與大鵬一樣都少了收束教導,也成了個兇殘的主。
虎毒且不食子。五德鳳凰自然不會因爲孩子兇殘就要了他的命。何況鳳凰繁衍極難,如今兩百萬年才生下兩胎,自然個個都是當作寶貝。見其這般小就如此雄才,也只有、只會好好悉心教導着,希望其能棄惡揚善。卻不想他幾日前偷跑出去,禍亂洪荒,現在竟然被東王藉機給害的發出救命的靈魂怒吼!
鳳凰雖然知道孔宣受難的緣由,也知道元玄佔了大理。可此刻卻終究忍不住怒火。
“宣兒就是再吃幾百萬人,也輪不到被他東王打死!憑着他的根性,和我們積累的福緣,此刻竟白白喪命,此仇不報,怎麼消恨!”
凰鳥身爲母親,痛惜兒子,頓時一陣怒極。
鳳鳥卻不做聲響,只是急急顯出鳳身,搖開九色翎羽的尾屏,擺了幾擺。又化成那個文質彬彬的儒雅中年男人道,“宣兒此時並未殞身,不過受了些災難,眼下還需要你我去救上一番。”
凰鳥見丈夫算出些道理,頓時安心許多,卻又急急道,“那就快去吧,不然遲恐生變!”
卻不料鳳鳥長嘆一聲,“時也,命也,看來我天皇妖族真的無法挽回了!”
凰鳥見丈夫一陣大嘆,警覺道,“難道你我此行有什麼不妥?那宣兒怎麼辦?”
此時卻見鳳鳥不再猶豫,“無事,憑你我的福德和本事,洪荒還不會有人敢動惡念。只是這一遭你我定有些損傷……,走吧,先救宣兒再說。”
兩聲悅耳的鳳鳴,棲鳳山上先後飛出兩道五彩神光急急向南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