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玩家吧?要不要互相通個地兒?出去後,一起玩耍一下?”有個人說。
其他人都沒吭聲。
一個人忽然說:“萬一只有我一個是玩家,你們都是NPC呢?哈哈。”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大家同心協力完任務吧,至於誰是玩家誰是NPC又有什麼關係呢?”波**孩說。
忽然,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哐哐哐!
外面有人砸門,響聲又急又野。
幾個人中,有一個似乎是近視,他眯起眼睛,有些膽小。他穿的是地主的衣服,在這個秘境中的身份是地主,他顫聲道:“什麼聲音……誰,家丁快去看看。”
說罷,他人就往裡屋走。
不等有人去開門,兩扇包着鐵皮的櫸木大門就被撞開了。
當先一名身穿長身黑色步面甲,頭頂小旗的軍官踏步進來,喝道:“國戰當頭,何人在此喧囂嬉鬧!”
其身後跟着一隊士兵,均是手持長銃。這種銃全長一米一二,前端裝有準心,後端是照門,一看便知是中世紀軍隊裡的制式鳥銃。通俗說就是火繩槍,或簡稱火槍。
陸寒心裡暗暗詫異,以前看書時,書上說中世紀軍隊火槍的普及率很低,平均下來,一個千人隊,連十支火槍都沒有。而現在來看,這一支鎧甲看起來不怎麼鮮明的小隊,竟然全員裝備了最新式的鳥銃式火槍。
還真是裝備精良呢。
“我懷疑你們是金的奸細,把這幾個女人帶走。”頭頂小旗的軍官猛喝,目光在劉薇身上打量了一下。
幾個軍士諾然一聲,上前就要去拖人。
衆人哪裡遇到這個陣仗,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劇情秘境,完全沒有經驗。況且,這些個軍士雖然身材並不高大,但是身上盔甲髒乎乎都帶着血跡,隔老遠都能聞到血腥氣。黑乎乎的鳥銃更是嚇人,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走火,裡面能噴出什麼來。
“老爺,老爺!”小侍女嚇得連聲呼喊。
扮演地主老爺的男生,不但眼睛近視,還很暈血,此時躲在屋裡,聞到院裡軍士的血腥氣,腿腳直髮軟,只能扶牆站立。
牛仔褲青年扮演地主兒子,此時,他眼睛一轉,似是有了主意,便上前對小旗軍官賠笑道:“軍爺誤會了,我們乃是天險關平原的原住民,世代居於此。我把我家族譜和戶帖拿來,官府都有詳細記載,您一看便知。”
青年一溜兒小跑,回到內屋,不一會兒跑出來,手裡多了黃色的冊子。除此之外,他又去庫房背出一袋米,取了一些碎銀子都交到小旗軍官手裡。
那軍官掂了掂銀子,令人把米背上,胡亂翻看了戶籍帖,沒再說什麼就往外走。
兩米高的鐵塔壯漢李兆一個踏步堵在門口,他身上的青衣小帽不是很合身,撐的像緊身衣。甕聲道:“軍爺們,這樣不合規矩吧。強進民宅收取糧財,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我要向上頭告你們一狀!”
陸寒幾人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說這李兆真是人頭豬腦,這是能硬剛的時候嗎?還不放這些虎狼之兵出去?萬一打起來,自己這邊這九個人全都得被鳥銃轟成篩子。
這可是真身進入秘境啊!
一管子鉛彈噴到身上,噴個透心涼是啥滋味?一旦被噴死,可就真的死了。
幾個女人狠狠瞪着李兆,衝他使眼色。
李兆一下把衣服爆開。
陸寒見情況不妙,手摸進衣袖,那裡是上了膛的***,憑藉這些古代軍士的鎧甲,是斷然擋不住子彈的威力。
牛仔褲青年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把李兆踹倒在地,喝罵道:“你個下人發什麼瘋,趕緊滾回豬圈餵豬去!”
哼!
小旗軍官臉上的殺機斂去,冷着臉一腳踢在李兆的背上。饒是李兆二百八十多斤的重量,被這一腳踢飛出五六米,轟隆一聲撞在牆上。
衆人臉色更是齊齊一白。
李兆被“噶”的一聲踢得背過氣去。
士兵走後許久,衆人才敢動彈,重新關好門,把李兆擡回屋裡。
下午的時候,大家分散行動,在城裡收集關於這裡的資料。
入夜。
入冬的天險關平原寒風凜冽,空氣中瀰漫着霧氣和霜氣。
遼闊的平原大地上一片寂靜,只能偶爾聽到幾聲鴉叫。
陸寒站在屋頂,向關外眺望,眉頭不禁微皺。外面寂靜的超乎尋常,以至於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和肅殺感。在那片黑暗中,能猜測到,是立着茫茫無盡的鐵騎。
這種壓迫感,讓人震撼於這個秘境的真實性。
實在不敢相信,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因爲一草一木和真的一樣,連小動物都是有血有肉,這一切都很真實。
按照,進來之前,給的消息來看,守城的軍隊裝備了火槍,而攻城的軍隊是騎兵。
火槍並不是後世的先進火槍,而是火繩槍。這和歷史上的明有些像,或許這個秘境就是根據那段歷史衍化出來的。
根據下午時候出去收集的資料來看,這個秘境裡,守城的的一方也叫“明”,這說明,猜測或許是正確的,秘境更改了一些細節,但是大走向差不多。
“火器精良,人強馬壯,竟然打不過信奉冷兵器的關外騎兵,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陸寒摸出袖口裡的***手槍,把玩了一下,又不禁莞爾道:“若是再給一些時間,讓火器的發展再往前進一步,結果就會不同了吧。”
這夜色中,是漫天的霧氣和霜氣,到處都是溼冷的氣息。這個時代的火繩槍裡,受潮的**能否點燃觸發都是個問題。
而現代火器比如AK,即便是從水裡撈出來,都是可以正常射擊的。這便是時代科技的差距。
唉……
院內裡屋內,其他八人都圍坐在一個火盆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此次秘境任務。
“我是第一次進入這種秘境,我想問問大家,你們玩的遊戲,是叫做【幻境之地】嗎?”一個金波浪長髮女生下巴磕在膝蓋上說。
面對她的問題,所有人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