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留下……
主要是因爲了解到了秦學義的家庭情況。
這段時間裡，一直是秦學義照顧的老人。
他們將秦學義帶走了……
但也必須要安頓好老人。
“您……還有沒有什麼親人或者摯友之類的？可以打電話讓他們來一趟。”
民警頓了頓，接着補充了一句。
可老人……
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愣在當場。
神情裡，滿是不敢置信。
秦牧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沒有任何麻煩找上門。
再加上自己又得了癌症。
偶爾刷刷學法聯盟論壇，看看上面的“臥龍鳳雛”們。
他們自然不會操心。
來到院裡之後。
自己兒子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只是單純的因爲沒騙到錢！
一想到這裡。
他的眼眶中，充滿了熱淚。
但經過一番官司下來，這些人都判處了緩刑！
據說後面……
嚷嚷叫了起來。
“此後，周小清多次辯解無效，從家中陽臺輕生跳樓，至今昏迷未醒。”
“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逼迫周小清自殺，這個行爲是她自找的，這也能算在我們頭上嗎？”
民警耐心勸慰，將秦牧經手的贍養案說了出來。
“只有老三，可是老三又出了這檔子事……”
知道真相後……
堅決不承認自己的行爲構成了犯罪。
一羣老人圍着他。
於是乾脆用了一個“等”字結尾。
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着一臉絕望的老人。
可兒子卻利用他的病情……
沒有一定的“覺悟”，是幹不出這種事的。
秦牧老臉一黑，這才反應了過來。
在關閉了【百釣百中】技能之後。
老人苦笑了一聲，似是認命了：“這也不怪他們，我本來就沒什麼文化，就是個鄉下人，也沒什麼資格讓他們贍養……”
去向社會募捐，還用這些錢去買房。
他們想要不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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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聽後，也是頗爲震驚。
他將自己這些天的壓抑，都發泄了出來。
慷慨激昂的控訴道：“在本月1日，我宛城ｘｘ小學的一名六年級小學生周小清，在家中上網期間，遇到了一起募捐事件，對其捐助了一塊錢。”
“你……幾個子女都沒盡贍養義務？”
秦牧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他便坐在座位上，摸起了魚。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
尋釁滋事造成重大後果，有人輕生尋死，至少都是五年起步！
“今天不是開庭的日子嗎？你咋給忘了？趕緊搭幕布放投影啊！”
認真提醒道：“法律規定，所有子女都必須要對父母盡贍養責任，不管任何理由，他們都不能拒絕贍養！”
“依法判處谷宏達有期徒刑七年，包飛文有期徒刑三年，柳林有期徒刑一年，周巧雲有期徒刑……”
所有的流程，都需要相應的資料，才能進行下一步。
“馬上就十點了，庭審就要開始了，你居然還坐在這裡嗑瓜子？”
“我有！”
自己得了癌症，的確是時日無多了。
望着衆多老人們嗷嗷待哺的眼神。
民警卻皺了皺眉頭，望着老人。
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突然有種悲涼之感。
堅決不承認自己有罪。
說着說着。
他們的旁邊，則是周小清的父母周振和王霞。
秦牧每天的生活，可以說得上是閒上加閒。
審判長敲響法槌，隨之看向了被告席：“被告人，對於公訴人控訴的事實和行爲，可有要辯駁之處？”
緊接着。
正是周小清案子的庭審日子，將對那些尋釁滋事進而導致周小清跳樓的噴子們進行集中審判。
都在候審庭，看着當庭直播畫面，等待出庭接受審判。
前往院子裡。
唸了十餘個人的名字及其量刑。
幽幽說道：“我……我的大兒子去外地了，自從娶了老婆之後，就沒再管過我了。”
直接站起身。
老人連連點頭，拿出了口袋裡的老年機。
他點開了水珠籌等app，突然發現這些app又進行了新一輪的整改。
法庭上。
“那怎麼可以！”
“其行爲已觸犯了我國刑法第……”
“故此，我院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判處谷宏達、包飛文等人犯誹謗罪、尋釁滋事罪。”
“當然可以。”
比起以前。
法律顧問辦公室裡。
被告席上……
被告席上的谷宏達連忙站起身，爲自己辯解：“這個事情就是個普通網絡口角，我覺得不該這麼上綱上線，難道我們連最基本的網絡發言自由都沒有了嗎？”
這些平臺之所以默認這些現象的存在，是因爲可以從這些現象中進行牟利。
他是真想不到，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以一己之力讓整個行業進行了整改。
“我院認爲，該事件的相關人員谷宏達、包飛文等人以言語對一名十二歲的未成年人進行道德譴責、辱罵、惡意引導輕生念頭，造成情節後果嚴重……”
他不禁老淚縱橫，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們熬了那麼多天，終於等到一個案子了，可千萬別錯過開庭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瓜子。
“咚——”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沒辦法懲治那些不孝子。
因爲位置有限，只站着谷宏達、包飛文等五人。
讓他沒想通的是，不止是水珠籌，其餘所有平臺都陸續進行了整改。
“好，好，好……”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清源帶着一羣老人突然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就是在網上說了幾句話，如果這都有罪，那以後誰還敢在網絡上發言？”
治與不治，沒有太大的區別。
無意間。
而在法庭下方。
“我的二女兒也嫁到了外地，女婿嫌棄我沒什麼文化，也沒讓她和我有來往。”
是有罪還是無罪，是判刑還是不判，就看今日了。
全行業都爲之肅然，亂象消失了不少。
“咚——”
這個案子發生在當地。
“咳咳，那個啥，投影儀我們其實都給你架好了，就等你把直播畫面投上去了。”
只是……
民警見老人依舊不說話，再次提醒了一句。
公訴人也意識到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不宜唸完。
不斷催促。
這個案子……
只能想方設法，把這個罪責給摘掉！
不然……
“現在，請公訴人陳述事實，唸誦起訴狀。”
當着全庭的面。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突然擡起頭，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神采。
今天。
只需要將直播畫面投影出來。
“你是不知道，在我們晉城，之前就有過一起沒贍養父母的案子，結果……”
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讓他意外的是，這些老人真的把投影屏幕這些都搭建好了。
“……”
這樣雖然無法杜絕所有騙捐的情況，但卻可以防止其他“秦學義”出現。
還鬧出了許多事，這幾個人還被撤銷了緩刑，判處了實刑！
“這……這樣也能行嗎？”
唯一一個還算孝敬的老三，也沒有真心實意的爲他治病。
……
但他從未想過告自己的子女。
“如果要這麼算的話，那我走在路上平地摔摔死了，難不成還要追究修路人的責任？”
“老四……前幾年出了車禍，現在還癱瘓在牀呢。”
這些人滿臉的不忿。
“咦？這些衆籌捐款的app又整改了？”
撥通了一個電話。
“唉。”
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再聯想到秦學義這些天的古怪反應，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滿臉的急切。
剩餘的人……
經濟情況若是不到一定的貧困程度，是不允許募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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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聲響起。
漆黑的幕布上，也隨之出現了正在進行的庭審畫面。
“走吧。”
審理正式開始，公訴人立即站了出來。
“由我，擔任審判長，依法組建合議庭，對本案進行重點審理。”
一個女審判長端坐在畫面正中間，正沉聲開口：“今日，宛城ｘｘ區法院第一刑事審判庭，將公開審理谷宏達、包飛文等439人涉嫌尋釁滋事、網絡誹謗一案。”
養老院。
“在某平臺發言時，無意中表明瞭自己捐款一塊錢的事實，進而被該平臺其他網友們指責、吐槽、謾罵。”
不然的話……
其餘的包飛文等人，也點頭附和道：“明朝都不以言論獲罪，難道我們現在連古代都不如了嗎？”
“人人都只說假話，阿諛奉承，這個社會還有什麼前途？”
將其投屏到了幕布中。
“難道……是上面出手了？讓全行業進行整改？”
要知道。
“還好，剛剛十點整。”
“老人家，您……還是給其他親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來照顧你。”
還反而利用他的病情，去騙社會上好心人的錢。
這些也都是律師教他們的。
民警點了點頭：“伱還是先聯繫你的這些子女吧，讓他們來接你，如果他們不贍養的話，你再聯繫我，我幫你聯繫當地警方。”
“其中甚至有‘你怎麼不去死’之類的過激言論。”
晉城。
他要做的……
其實。
然後進入了庭審直播網，找到了宛城的某區法院的現場直播。
反正騙捐的錢也不是他們的。
公訴席上，站着兩名莊嚴肅穆的公訴人。
整改的十分規範。
一時間。
幾個子女對他的態度比較惡劣。
人生至此。
具備一定的民事性質，需要按照管轄權進行劃分，他們晉城派出所沒辦法越俎代庖。
“小秦，你是不是忘了個事？”
可現在這麼做，完全是自斷財路。
原來。
“咚——”
在衆多被告發言之後，法槌聲再次響起。
審判長點了點頭，總結道：“既然如此，那本次庭審的焦點，便在於被告人一方的網絡發言行爲是否構成犯罪，是否應該被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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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雙方就此焦點，展開辯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