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厚土
緊接着，那縷縷從他身體內滲透出來的仙光直接穿透被他緊抱住的巨靈神，，隨後穿體而出將對方直接爆開。
路仁眸光閃爍着淡淡晶瑩光澤，看來孫悟空被封禁如此之久，依舊積攢了不少的底蘊，甚至還有能力將體內深處潛藏的底蘊引發出來。
看着孫悟空大口喘着粗氣，年輕的面容迅速變得衰老，，身上那濃密的金燦毛髮亦是脫落，只剩下三三兩兩的稀疏猴毛在其身上散落在，新嫩的粉色皮膚也在這一刻重新變得烏黑，看起來相當滲人。
路仁看在眼中，頗爲覺得意外道：“沒想到只不過短短几年光景，你就能走到如此地步，怪不得你依舊堅持走仙道的路子，只是劍走偏鋒，尋找不用凝聚道果的辦法想要達到另類人仙境，原來你的根子，核心已經和仙道緊密不分。”
孫悟空喘了幾口粗氣，這才錘着自己的老腰，勉力直起身子，聲音有些沙啞道：“是真的不服老不行了，只不過一次極盡昇華，就耗費了不少力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活出第二世。”
路仁淡淡道：“想要返老還童，時間重塑，讓自己腐朽枯萎的生機重新煥發出新的活力，單單依靠自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孫悟空沒好氣道：“伱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說轉修就轉修，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我甚至覺得你纔是怪物，仙道與巫道天生不對付，你竟然硬生生的將真元之力化爲巫力，而不是散去一身境界，從最基礎一步一步走來。”
路仁不置可否：“天賦異稟就是這樣，沒辦法的事情，你也明白，這個世界上人與人就是不太一樣，有些人天生就過於優秀。”
“……”
無話可說的孫悟空低沉笑了起來，看着被自己體內詭異仙光透體而變成無數碎塊的巨靈神，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傢伙我可是認識，當年俺打上南天門的時候，被我一棍子打飛出去，沒成想竟然會死在這裡。”
路仁精準的抓住一條信息：“也就是說，這處戰場，依舊在你們那個時期發生的？”
孫悟空奇怪地扭頭看了眼路仁一眼，帶着些許疑惑道：“人仙三萬壽，地仙十萬壽，天仙百萬列，仙道盛起，不過幾十萬年時間，巫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被徹底消弭的。”
“可你之前說，花費了幾萬年時光去掃蕩巫？”
“當然，你得明白，在清除絕大部分巫後，一些傳承依舊隱匿傳了下來。”
孫悟空擡頭看着遠處的祖巫殘軀，眸光透出光澤，“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最後一位被算計而死的祖巫，巫妖之戰，本就已經是巫的末路，而天庭，在那個時代已經開始嶄露頭角，凝聚大部分力量。”
有勃論，裡面的一些道道，恐怕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而是由很多複雜的事情夾雜在裡面。
但路仁也沒有深究，無論那個時代到底坐下如何驚天的事情，如此漫長歲月過去，那些驚天陰謀，算計，早已經隨着時間沉入大地之下，再無任何生息。
一人一猴略作修行之後，繼續前往祖巫殘軀所在。
接下來的路程，足足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路仁與孫悟空終於來到這具看不到盡頭，掃不到末尾的祖巫殘軀。
路仁還魂上前，看着面前比自己還要巨大的表皮細胞，儘管無數歲月過去，然而看起來面前那顆的表皮細胞已然還有驚人的活性在裡面。
他能感受到裡面擁有驚人的生命力，一旦身軀上面的某種強大限制消失，是否很有可能會活過來。
但有一個問題則是，眉心識海被洞穿，儘管靈肉相融是基操，可意識被泯滅的話，這具身軀再如何擁有驚人生命力，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更重要的是，路仁從這具祖巫殘軀內，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悸動，那是一種看到自己至親被人殺死後的憤怒，一種恨怒欲狂的感覺在他胸膛徘徊不休。
一旁的孫悟空看着雙目充血的路仁，很明智的沒有去打擾，他清楚地明白，巫對於血脈的依賴到底有多麼重要，而作爲祖巫，從一個層面來說很有可能是一個巫脈細的根源。
祖巫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取這個名字的。
好一會兒，強行將心中這種憤怒的不適應感壓制下去後，路仁上前伸出手輕輕觸碰着，然而除了能感受到這顆巨大的表皮細胞散發的驚人生命活力之外，再沒有任何反應。
眼前這位祖巫，意識已經徹底泯滅，甚至爲了防止祂可能因爲強悍到不可思議的身軀而緩緩復甦，甚至將身軀內的意識，血脈內的一切異力，都盡數清空乾淨。
良久，路仁才問道：“這位祖巫的名字，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孫悟空微微搖頭：“名字已經不可記，甚至這段歷史在整個仙道歷史中，也沒有任何記載，畢竟，這本就是一件特別不光彩的事情。
如果非要知道的話，恐怕只有如來和玉帝才清楚的知道祂的名字。”
正當路仁想要說話時，腦海中沉寂良久的系統突然冒了出來，提示的信息更是讓他深感意外。
“叮，你發現了祖巫厚土的殘軀，這具殘軀似乎蘊藏着某些秘密，似乎關係世界走向。”
“叮，勇敢的探險者，你正在面臨世界的抉擇，裡面恐怕會牽扯上古時期的一些隱秘。”
“厚土！”
路仁眸光沉凝，心中帶着些許震撼，按照古時神話所言，厚土乃是冥土中的一位道者，因悲憫世人，見萬物生靈死後無歸宿，自身靈魂真魄就這麼活生生消散天地間。
爲此，她主動身化輪迴，接引三界死後生靈入歸冥土，以身前善惡爲天秤，判定六道輪迴。
但傳說歸傳說，直到張通玄挖掘無數仙神墓，出土了很多隱秘記載，都已經完全說明了，六道輪迴是不存在的，陰世中的無數陰煞氣息瀰漫了這麼多年，如今只有幾個區區陽世區域在陰世當中殘存。
其餘地方，完全成了妖邪詭異的樂土，哪裡又有什麼六道輪迴，生靈死後，魂魄散歸天地，化爲天地養料，以此循環往復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