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好戲看,唐英和錢詩柔自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在一旁觀看着。
看着歐陽世榮帶着一羣人從大廳裡走出來,那五名先前還在叫嚷着的人停止了和阻攔他們的工作人員的爭吵。
“爹,這幾個刁民居然說咱們的賣場賣假藥,實在太可惡了。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歐陽立對着率衆走出來的歐陽世榮說道。
歐陽世榮自然也是和歐陽立一樣的看法,當下他冷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誰那麼有本事要和我們歐陽世家過不去。”
那幾人聽得歐陽世榮如此說,卻是同聲叫道,“冤枉啊,我們哪敢和歐陽老爺過不去啊,實在是這些丹藥的功效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啊。”
歐陽世榮眼睛在幾人身上掃了掃,這幾人依着雖然沒有歐陽立這些人那麼光鮮,但乍一看也不是什麼寒磣的貧民,此時的歐陽世榮卻是有些冷靜了下來,不過口中卻是怒喝道,“放肆,你們別要信口誣衊,要是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我們賣場怎麼會出售這種丹藥?我們可不是一般那些小賣場,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是,情況真的是這樣啊。”那愁眉苦臉的五人同時應道。
“哼,對於自家的藥我是比誰都清楚,快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歐陽世榮緊逼道。
聽得歐陽世榮怒斥的聲音,那五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歐陽世家的家主啊,如果一再惹怒對方,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就在歐陽世榮以爲前面這五人會屈服的時候,一個身體有些瘦小的少年卻是猛然站了起來,他咬了咬牙道,“歐陽老爺,你們歐陽世家如何鑑別丹藥的功效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買的這顆丹藥並沒有達到傳說中的那種功效,而我的好友。”少年指了指圍觀人羣中的一名同樣年紀的少年道,“他在同一天在如煙商會買來同一種丹藥,只是,後來他的精神力居然突破了三級,而我卻沒有,要知道我的資質明顯比他高啊。”這個少年姓謝名立,雖然看起來並不寒磣,但他的家境其實不怎麼樣,而這次他購買這顆丹藥的錢是他親親苦苦積攢了一年才湊齊的,此時看到居然沒達到事先的效果,他怎能不氣憤。如若不是這樣,以他的身份,他自然不敢觸歐陽世家的黴頭。
歐陽世榮拿眼看了人羣中的那個少年後狠狠道,“真是這樣嗎?”
那少年沒想到謝立居然再衆人面前提到他,不過,雖然歐陽世榮的眼神讓他有些膽怯,但想想積攢了那麼久而且付出了比一般極品清骨丹還要多的錢卻沒有得到應有效果的謝立,他不禁鼓起勇氣說道,“會歐陽老爺,的確是這樣的,我在如煙商會買到的那種次品清骨丹的功效的確比他在你們這裡買的強。”
聽得他如此一說,歐陽世榮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他當真沒想到在宴會中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眼前就算這些人說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承認,要不然對剛剛建立的賣場的信譽的打擊可是超乎想象的。
他身邊的一人知道他的意思,當即跨出一步說厲聲道,“哼,我看你們是竄通好的,想以此來打擊我們賣場是不是?快說,誰讓你們來做這樣的事情的?
“事情的確如此啊。”
“冤枉啊。”
那五人頓時叫了起來,只是歐陽世榮身邊的那人哪裡還給他們機會,他隨即對着人羣周圍早已準備好的那些負責安保的戰士大聲道,“這五人在此造謠生事,毀壞我們賣場的名譽,快把這五人綁起來,我倒看看等執法大隊的人來之後他們還敢如此污衊沒有。”
話一說完,周圍頓時涌出十來名歐陽世家的戰士,人羣中的那五人沒想到歐陽世家居然來這樣一手,當下沒有準備的他們立馬被涌出來的十來名戰士抓了起來。
看着找麻煩的幾人被控制住,歐陽世榮臉上才露出笑容,“各位朋友,這一切純屬意外,一定是誰想惡意中傷我們歐陽世家,不過現在好了,這些鼓譟的人被我們制住了,可以還大家一個清淨了。好了,我們大家繼續回去進行我們的晚宴,今晚我歐陽世榮一定陪大家度過一個開心的夜晚。”
雖然人羣中的一些人覺得事情絕非那麼簡單,但他們哪裡敢提出半點質疑,當下無不是紛紛應和着。
一羣人很快又回到大廳中飲酒作樂,而賣場外那些圍觀的人們在看到五人居然被強硬綁了下去,自然也是不敢出頭,當下也只能無奈地散去。
“我看他們純粹就是騙人,哪裡有不容人家質疑就隨便捉拿人的道理,就算再怎麼樣也應該有個公證方。我倒要看看明天執法大隊來了他們如何處理。”看着那五人居然被歐陽世家的人押了下去,錢詩柔不禁不滿道。
“詩柔,雖然帕斯塔城的法律規定得比較嚴,但是你可知道這可是歐陽世家,有些事情不是紙面上的那些東西就能解決的。”唐英嘆了一口氣道。
“唐英姐你能忍得下去麼,反正我是忍不下去了。”錢詩柔依然氣鼓鼓地說道。
“詩柔,有些事就算你明知道不能忍也非得忍下去不可,就像你今天爲我出頭,你可知道你其實已經爲你們錢盟立下了一個大敵?”
“當時看到唐英姐你來後,想到他們先前的出言不遜,我就忍不住跟你說了起來。現在想想,還真像你說得這樣。不過把我們當敵人就當敵人唄,我父親可不怕他。”
“你這孩子,我要說你父親,我非得罵死你不可。”唐英無奈道。
“你可別和他說。”說到自己父親,錢詩柔不禁有些膽怯起來。
“詩柔,你可別以爲這是小事情,你九叔肯定會和你父親說得。”唐英道。
錢詩柔也知道事情肯定是這樣,當下小聲道,“說就說唄,大不了罵我一頓,讓我禁閉一段時間。”口中雖如此說,但氣勢明顯是弱了下來。
“好了,這個我們不說了,不過詩柔你是要跟我去如煙商會玩嗎?”看着錢詩柔沒想着回到在大廳中的錢九那裡,唐英便說道。
“都跟他們吵起來了,我可沒那麼厚臉皮呆在那裡,況且,我現在是怎麼看都看他們不順眼。我可不是我九叔。”想起剛纔被羞辱的事情,錢詩柔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到這裡,她突然一臉高興道,“聽說煉製那種清骨丹的煉丹師在你們商會,不知道等下我去能不能看到呢?我倒想知道他能不能煉製有着特殊功效的通玄丹,如果能煉製的話,幫我煉製一顆那該多好。”說完她一臉憧憬。
“他麼?”想起秦少白唐英遲疑了一下才道,“這個就難說了。不過我可以確確的告訴你,目前他只會煉製出清骨丹和增精丹,至於你說的通玄丹他以後可能會。”
“不會吧。就只會這煉製這兩種丹藥他就敢自稱是大師級?”
“大師級這可不是他自封的,而是帕斯塔城中的民衆封的。”唐英解釋道。
“他是不是很老啊?”
“你怎麼這麼問?”想想秦少白的年輕,唐英不禁有些詫異道。
“那煉丹師不是越來越是熟練越是容易成爲大師麼,更何況一般只有老的煉丹師纔有可能在煉丹上有新的突破。”錢詩柔道。
“啊,那倒是。”聽着錢詩柔如此說,唐英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她剛纔只是記得秦少白的年紀,而根本忘記了煉丹界中這樣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過這個煉丹師卻是很年輕的。”唐英繼續道。
“很年輕?”
“嗯,年紀和你差不多。”
“不是吧,那等下我怎麼都得去瞧一番。”錢詩柔還真是沒想到,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居然能煉製出功效那麼神奇的丹藥,要知道她那悟性還不錯的表姐已經學了幾個月的煉丹了,到現在都還能自己煉製出丹藥。
“我還是那句話,他肯不肯見你不一定。”唐英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今天秦宇特地跟她提起,以他的名義吸引客戶是可以,但絕對不可以顯露他的真面目,而且他還提出如果從今以後在如煙商會中不會隨意見任何人。秦宇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是爲了自身的安危着想。
“哼,有那麼傲氣麼?”錢詩柔有些不服氣道,頓了頓,她又有些奇怪道,“你不是他老闆麼,你說一他敢說二?”
“我哪是他的老闆,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清高。”錢詩柔似乎跟唐英口中還未見過面的秦少白鬥起氣來。
幾人在說話中很快消失在帕斯塔城夜晚涌動的人流當中。